楚齐一头雾水。
  叶三江看了眼他的模样，摇头笑笑。
  “别担心，我已经想好了。”
  楚齐听后顿时松了口气。
  “是什么？”
  “王者。”
  叶三江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巴，继续正色道:“手游是你们认识的契机，现在故技重施同样有用。”
  楚齐闻言皱起眉头:“可是……我游戏打得不是很好，跟她双排了好几次还是上不去，后来我们就渐渐不一起排位了……”
  叶三江挑眉:“所以啊，王者占了你们聊天话题的百分之七十，这个话题没了，难道她要找你聊口红化妆品吗？”
  楚齐尴尬地失笑。
  他紧接着抬头:“可我……”
  叶三江抿起嘴角:“别担心。”
  他抬眸看向楚齐，清了清嗓子。
  “现在坐在你面前的，是王者五十星的王者玩家，报上你的段位……”
  楚齐有些惊讶地坐直了身子:“钻一满星……”
  叶三江点点头，开始描述自己的计划。
  “明天下午你没课吧？”
  楚齐摇头。
  “明天下午我也没课，到时你用我的一个钻石号，我用你的号，拉上黄慧，我再找两个人，他们做气氛组，我们一起五排上分。”
  叶三江筷子轻戳鸡排，面色认真道:“到时注意看我跟黄慧的消息互动。”
  楚齐苍白的小脸再次笑了起来，他立即点头:“谢谢社长！”
  叶三江连忙摆手，下一刻脸色突然变了。
  “你……”
  他看向楚齐的鼻子。
  楚齐表情疑惑了一下，几秒后才感受到嘴唇上的液体流动。
  “对不起！”
  他惊慌地道歉。
  “没事的，我去给你要纸巾。”
  叶三江正要起身，楚齐在位置上伸手拉住他。
  “不用的叶社长！我有纸巾！”
  楚齐连忙从口袋里掏出纸巾，他先仔细地擦去流在桌子上的鼻血，再擦掉嘴巴上的鼻血，然后才揉成小团塞进鼻孔里，后面的鼻血大部分都流到了他的衣服上，塞鼻子的白色纸团很快变得通红。
  楚齐苍白的小脸上充满了尴尬的笑容。
  “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停地道歉。
  叶三江攥着筷子，不自觉的用力，嘴上突然说不出话了。
  ……
  “叮咚！”
  姜晚歌打开手机，是陈舒发来的一大串聊天截图。
  她放下筷子，一张张翻看着截图，起初小脸上还充满了好奇，可渐渐表情就变了。
  姜晚歌看着截图上的某些字眼，目光止不住地闪烁。
  “白血病……”
  姜晚歌喃喃道，继续翻着截图。
  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叶三江和丁建国的一串对话上。
  叶三江:所以我就想，能不能在他生命中的最后两三个月里，让黄慧假装喜欢上他，带他吃好吃的，玩好玩的，甚至……拍个假婚纱照什么的，楚齐应该会很开心的吧。
  丁建国:婚纱照……也得有吗？
  叶三江:某个人跟我提过，当时心里触动了下，我也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