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咻……”眼看着大量地齐兵们在箭雨中拼命地挣扎,飞凤军们并没有什么怜悯之心,第二波箭幕仍然是撞踵而至,顿时又在汉丘上掀起一波腥雨血雨。不时的有齐军从山腰跌落、滚下,也不知是被射中的,还是被同伴们推挤下来的。
接着便是第三波、第四波、第五波……飞凤军弩兵们一口气将一壶二十支箭眨眼间射得精光。一时间,小小的汉丘之上。转瞬遭受了不下十万支箭雨的密集覆盖,原本人群拥挤的汉丘上已是人间地狱:从山丘底到山腰,四处都是枕籍的死尸和哀嚎的伤兵,那滚滚流下的鲜血几乎汇成了小溪,将汉丘附近地江山染成了赤红色。
“咚咚咚咚……”又一轮战鼓擂动了,接受了后勤兵箭支补给的飞凤军弩兵稍稍歇息、便再次张弩:“咻咻咻……”天地间再次充斥着那令人耳鼓发麻、令人肝胆俱裂的尖啸声。
小小地波丘再次被连绵的箭幕所覆盖,到处都是乱挤乱逃地士兵、到处都是中箭后的惨叫声,小小的汉丘失去了青翠的绿色,被一层刺目地血红所覆盖。
终于,飞凤军弩兵将第二壶箭也射得精光,在心满意足的同时,双臂也肿胀得几乎不能动弹了。飞凤弩虽利,但对弩兵的臂力要求极严,单人连发四十弩就连便强壮的飞凤军弩兵也会感到非常吃力。而此时地汉丘已经变成了一座血海地狱:到处都是死尸、到处都在流血,半个时辰之前还是人头涌动的热闹景象,现在却已经没有多少生气。放眼望去,除了尸体、还是尸体,竟是看不到有多少还能站立的齐军士兵。的确,在二十万支飞凤弩可怕而准确的攻击过后,拥挤的汉丘上还能生存下来的士兵不能算是奇迹、也要算很走运了。
“唉。以暴以暴,世间的无奈啊。”胡一天叹了口气道:“传联之命,以竹、木筏为先锋、渡船队随后,向汉丘发起全面进攻。不要放走一个齐兵,记住,降者免死。”“喏。”
倏忽间,御舟上急促的进军鼓声擂动如雷,无际的水面上数以千计的飞凤军船、筏开始迅速逼近汉丘:一百步、五十步……一直到密集的船、筏靠上汉丘,波丘上也没有射来几支反击的箭矢。因为绝大部分在丘底和山腰布防的‘横山士’都已经在飞凤军密集的箭幕中宛命了偶尔有几只漏网之鱼也很快被渡船队上等得手痒的飞凤军弩兵们转眼干掉。
转眼间,汉丘脚下湿呼呼、血淋淋的地面上涌上了数以万计的飞凤军步卒,第一轮射得快要脱力的飞凤军弩兵在河边留守,其余的飞凤军步卒立即在战鼓的摧动下,向着山顶猛攻而去。。
飞凤军的攻势看起来似乎是摧枯拉朽、势如破竹,从汉丘底到山腰,几乎没有多少齐兵能够站起来抵抗的,少数几个漏网之鱼转瞬间便被前突的箭雨和飞凤军所淹没。而大量只有一口气的地齐军伤兵飞凤军们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欠乏,但只要稍有抵抗之举,便是乱刃齐下。砍作肉泥。对于凶悍的飞凤军们来说,‘仁慈’二个字似乎从来就不应该出现在他们的脑海里,要不是胡一天下令不杀降兵和伤兵,飞凤军们早就一路杀将过去、鸡犬不留。
很快,数以万计的飞凤军们粉碎了一切抵抗力量、迅速逼近山颠,那里还有上千名在适才的箭幕中幸存下来的‘横山士’。</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