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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南驱车来到叔叔明立业在湖边的别墅区,阳光下水鸟振翅掠过水面,园子里种着早开的丁香,明立业续娶的妻子柳欣已经准备好午饭,亲切地招呼他入座。
明立业今年刚刚过了五十五,体态微微有些发福,眼睛仍然明亮,和小自己十六岁的妻子站在一起显得精神奕奕。
明南今天来是为了约见程一铭的事,这几天小卫只联系到程一铭的助理,对方并没有给出明确答复,明南只好改走明立业的路子。
明立业的儿子是前妻所生,与他的关系并不和睦,一直待在国外不肯回来,明立业很是倚重明南,两叔侄的关系很融洽,明南的父母在另一个城市,他在自家叔叔的家里像在自己家一样自在。柳欣不时给两人夹菜,明南礼貌谢过,他和堂兄明北一样不太喜欢柳欣,毕竟柳欣当年是以搞艺术创作搭上了明立业,嫁入明家后则完全放弃创作,一心一意侍奉老公。
“明南啊,你前天提的事情,我托人问过了,下周程先生会参加李知落的画展,到时候你可以把你的想法和他谈一谈。”
“谢谢叔叔,还是您的面子大。”
“哪里是我的面子,艺术协会顾老的面子,你没事多去见见他们,类似这样的人脉必不可少。说起来你这个想法不错,私人藏家手里的好东西可不少,还可以做成联展,我能想像明唐会因此有多露脸。”
“不说别人,叔叔这里就有不少宝贝。”
他的目光从厅堂随处可见的艺术品上头一一扫过,明立业赶紧说:“别,我就是干这行久了,捡些别人看不上的放在家里玩,比不得那些壕客,像程一铭那样的人能有几个,你如果见了他,不管能不能谈成,都要争取留个好印象,能维系长久的关系才是正理。”
明南自然懂得,外界关于程一铭的信息不多,只知道他名下有诸多赚钱产业,平时为人又低调,来往多是些艺术名流。
吃完饭,叔侄两人移步书房说话,明立业坐下来说:“听说你手下有人不听话,还带走了你培养两年的文山。”
这事儿出得挺突然,明南笑了笑说:“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了您这里,文山的合约还有些年头,想走没那么容易。”
想起此事明南也有些不痛快,薇安是他手底下工作能力最出色的一个,负责新锐画家文山的一切事宜,这回她擅作主张,想在李知落的画展上给文山划出一块地方,摆放他的作品。李大师愿意提携后辈是好事,可事先不同明南商量,趁着李知落出现在展区的时候,急吼吼地当面去问,直接犯了明南的大忌。
“现在你应该明白,为什么我没同意你更改经纪合约期限了?有天份人很多,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得到“明唐”的青睐,现在大大小小画廊那么多,做得好的就几家,以前大伙都是瞄准了老牌画家合作,这几年你做了不少事,付出了不少心血,咱们算是养着几个有发展前景的年轻画家,太过宽松的合约看似限制他们,可人要讲良心,不这么着,都像文山一样动不动解约,岂不是拿‘明唐’当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