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相公为何要说自己是小的?可是家中还有大哥?”
染染打趣。
“大小有何计较的,左右也不是那家的人了,娘子,瞒了你我原是房家的人,你可生气?”
“是有点。”染染嗑了瓜子,又说,“相公答应我一个要求吧,我还未想到如何要求你,纪夫子许个承诺可行?”
纪容见她说不计较,却又寻了个要求,心中终于是放松了不少。
她若是计较了,自己也是要认的,可看她如今倒也不在意,便还是心静了不少。
“好,娘子要一个要求,莫不是要三个,为夫也是应的。”
“三个多了,一个足以。”染染态度不变,心中高兴了一下,原以为他是什么破落世家公子,又或是家中惹了麻烦的,如今看来不是,她也不必担心如何与娘亲求情了,只是,恰好想到了,自己也瞒了他身份,并未告知自己是公主,这他日后若是计较,自己也是心虚的。
如今倒是好,她寻了由头,将这救命符埋好,日后好做打算。
“相公,你那朋友的宴可要赴的?”见他老神在在,似乎不急着去赴宴,染染便问了。
“不去,便是他给我带来的麻烦。”
“那位子义兄?”见他赌气的说着,染染也就试试。
唤子义的,染染记着,是有一位,太子哥哥日日念叨的一位闲人,刘子义,说是长相上佳,为人不羁,束不住,是太子哥哥的狗头军师,若真是这位,那相公本名许就是那房家的容公子了。
“什么子义兄,那刘子义不过就是个闲人,才情不够偏要拿脸凑,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染染继续笑,果然,是那刘子义,那相公真是房相家的公子了。
“相公之意是,那刘公子长相极好了?我也见着不少长相好的,莫不是比我见过的还美?”
“美什么,娘子心中有我不够?那刘子义油嘴滑舌,骗了不少的良家少女呢,娘子不许再说他,我也不见他了,不守信用,说是见面,非要把房家人带来……”
“是是是……不见不见,那现在可要吃饭了,纪家娘子饿了,腹中的宝宝也饿了,纪夫子如何?”
“前面的饮上居食物不错,娘子忍忍,马上就到。”
“饮上居?”
染染惊了。
这渝州何时多了一个饮上居。
“娘子定是奇怪,这饮上居据说是青州的老铺子,听闻是禹州苏家的产业,连那皇宫中的人都爱吃,我们今日凑凑热闹,尝一尝。”
染染脸色微苦,这里头的食物,她几乎都吃过,还不止一次,味道是好的,可这人,她如何躲?</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