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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文里有很多女主一回头便和男主接了吻的巧合,清月不想再加上她一个凑热闹的,也不侧头去看墨云,就看着绿漪离开的方向问道。
“你还去国子监吗?”
“都已经回来了,今日便不去了。走,让你男人陪你游游淮渠,端午快到了,那边很是热闹。”墨云顺着杆儿往上爬。
清月思索了一下:“也好,反正也不扣学分,也不差这一日。你在此等我片刻,我回去换身低调些的衣裳。”
刚才接到下人的通报说有客人,清月特意换了一身盛装,春桃还没忘了抓住机会将清月打扮了一番。
清月不想成为焦点,这衣服还是换了的好。
正在墨云纳闷学分为何物之时,清月已经回来了。
清月换了一身颜色淡雅的齐胸襦裙,依照墨云的要求没卸去之前的妆容。
墨云丝毫不掩饰欣赏的目光,惊艳的妆容和素雅的衣裳,两种截然不同的的风格搭配在清月身上,倒别有些韵味。
“拉手。”
“不要。”
“来嘛来嘛,月儿乖,不害羞好不好~”
墨云心满意足地攥上了清月的小手,清月几次没挣脱掉,便由他去了。这男人的撒娇水平日渐提高,清月不禁有些怀疑墨云每日去国子监就是去学撒娇了。
说是要享受二人世界,墨云连春桃都没让清月带着。这还是平生第一次清月出门不带着春桃,看春桃泪眼涟涟地向清月告别的样子,墨云无语,又不是把她家小姐带走不还了。
一出门就看到孙世澈一脸为难地被宋青书拉在那里,想走又走不成。宋青书就是看准了孙世澈拉不下脸面,学着清月那般对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棋士下手,这才死皮赖脸的拉着孙世澈陪他等在这里。
“你们怎么还没走?”墨云皱了皱眉头。
宋青书本想再进去的,只是孙世澈最后妥协只陪着宋青书等在王府门口。本以为两人不会出门,现下等来了,宋青书笑脸相迎。
“墨云老弟,青书有一事相求。”
“何事非要找我不可?”墨云疑惑,宋青书整日在家摆弄棋谱,能有什么要紧事?就是有,去求苏染不是更简单。宋青书能求的事,苏染足够办了,而且那丫头绝对不会拒绝。
“墨云老弟说对了,这事,还就是非要询问你的意见。”
墨云一手牵着清月,一手背于身后,等着宋青书的下文。
“老弟也知道,蔡老先生在世时,那冠绝永昌的手艺已经是千金难求。如今蔡老先生去了,这云子,怕是当世再无第二副了,青书愿出高价购回。”
怪不得宋青书刚作完死不跑,原来是还在心疼他的棋。清月冷笑,心道这宋青书还算聪明,知道求她会落得个什么下场,如今墨云说的话,清月还算是听得进去的。还懂得绕开她,直接去求墨云。
“不卖。”
先不说清月喜欢那副棋喜欢的紧,就是清月无所谓,他宋青书能出几个钱?墨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墨云的想法,宋青书开出了自己的价码:“青书借观月棋楼摆棋一日,让孙世澈在棋楼外开设盘口。弈棋所得之彩头,青书愿意拿出五成来换回蔡老先生的棋。”
长安城中爱棋之人不少,好赌的却是更多,就冲着宋青书的名号,这一日的收益何止千金。要不是宋青书自视清高了些,少有与人赌棋,绝对不会像现在过得这般清贫。
“墨云不是贪图钱财之人,那副云子对宋兄很重要,但月儿也甚是喜爱。既然宋兄知道君子不夺人所爱的道理,便不要让墨云为难才是。”墨云说完,拉着清月就要走。
“四六分也成,再不然三七。”宋青书见墨云依然不为所动,宋青书不断加价。
“等等。”清月拉住了墨云。
墨云不是贪图钱财之人,她是!这一点清月从来没有否认过。
“那棋不能还你,不过我可以给你手抄一份谢安将军的草木谱。你若是同意,就按你说的,三七分成,再加上一成租金,二八分。”
“草木谱?”宋青书眼前一亮。
《草木谱》是前朝名将谢安在排兵布阵时与其侄子谢玄下的一盘棋,棋局以少胜多,暗合排兵布阵之法。只是据传闻,当时大家都在庆祝战争的胜利,却没有人去将棋谱记录下来,乃是绝世棋谱。
蔡老先生的云子,宋青书就是再喜欢,终究当作身外之物。对宋青书的诱惑力自然不如《草木谱》那般大。只是棋谱既已失传,清月又是如何会的?想到此处,宋青书不禁犹豫。
“我还能为了区区几千两银子骗你不成?磨磨唧唧的,倒像是个女人。”见宋青书犹豫不决,清月不耐道。
“若是真的草木谱来代替,那云子青书不要也罢。只是这二八分成,多少有些不妥。”宋青书不在乎身外之物,但他日子过得捉襟见肘,现在还要养一个孙世澈,能争取还是要争取一下的。
“那一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