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郑文颍挥了挥手,说道,“这个问题嘛,讲起来又要扯远啦,一天一夜也解释不清楚。与咱们现在的谈话没什么关系。以后有机会,再详细说明,也不为迟。”
“噢,好吧。”普努尔丁眨了眨眼睛,附合着说道。
郑文颍觉得自己的形象在普努尔丁公子的心目里很可能打了一个折扣,急欲挽回,便又继续说道:
“这个东方的齐国,虽然强大,却也不是中原诸国里唯一强大的。似齐国这般的,还另有四、五国。势均力敌,分庭抗礼。譬如说吧,咱们草原上,虽然匈奴诚为大国,不过,与匈奴相埒的,又有柔然、突厥、东林、乃蛮诸国,势均力敌,各不屈服。”
普努尔丁点头说道:“明白。”
郑文颍又说:“除了这四五个一流强国之外,又有许多实力更弱的国,每一国,大约有战车数百辆吧,这些国家,便如同是鲜于氏啦、上官氏啦、薛氏啦,这样的规模。”
普努尔丁点头又道:“明白。”
“再等而下之,又有许多实力更弱的国家,便如同是咱们这些八麻部落啦、佐列部落啦、韦隆人、洛均人、朱涂人部落,这样的规模。”
听到这里,普努尔丁的想像里,出现了一幅自己所熟悉的牧民部落的社会形态,登时大觉亲切。连连点头。重新又燃起了浓厚的兴趣。问道:
“想来是这个齐国的大单于也像吁也摩图大单于那般,用武功杀戮,建立了一番大事业,是不是呢?”
“可是,齐桓公使用的方法却与匈奴人不同,他是因为心存‘一念之仁’,故而才使得天下诸部落心悦诚服,自愿拥立齐桓公为大盟主的。”
普努尔丁十分欢喜,大叫道:“是吗!太好啦!他是怎么做到的呢?这个汉人可比吁也摩图大单于强多啦!不!吁也摩图大单于给这个汉人牵缰执镫、充做杂役,都还不配呢!”</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