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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开始整理现场,孟笑尘和于飞避开人群,来到大雄宝殿的一角。
“就眼前的情况,你是倾向于放火的人盗走了文物,还是柯为华曾回到公墓取走了铁盒内的文物?”孟笑尘问于飞。
“我倾向于后者,因为如果是放火的人盗走了文物,首先他手上必须得有钥匙,现在最有可能有备份钥匙的就是柯为宏跟陈希元,陈希元当时正被关押在客房内,不可能作案,柯为宏的嫌疑较大,可是他被人袭击了,似乎也没有了作案时间。”于非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的想法跟你恰恰相反。”
孟笑尘的话让于飞有些诧异,就听他继续说道:“我们来分析一下柯为华的心态,如果当年他有心想独占文物,他应该装上炸弹防止苏达明偷走文物,正是因为他不想独占文物,所以仅仅只是假装装了个炸弹,这也反应出这个人本质上并不是一个大奸大恶之人。”
孟笑尘的分析非常有道理,于飞思索了片刻,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如果是那个放火的人偷走了铁盒内的文物,那他会是谁?当时灵秀寺内的几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除非这个歹徒一直潜伏在寺内,没有露面……”
于飞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孟笑尘等待了片刻,也不见他再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我还来不及告诉你,我在柯为宏的头上发现了一滴凝固在发丝上的蜡,然后在袭击他的石头缝隙里也发现了蜡。”
“蜡。”孟笑尘琢磨着于飞的话,嘴里喃喃着,“这东西寺庙里倒是常见,可是滴到头发上就显得有些奇怪了,而且凶器上也有,这里头肯定有问题……”
“你说这蜡有没有可能是袭击柯为宏的人带进房间的?”
“什么人身上会有蜡……不对,只有刚刚燃烧过,成液体状的蜡,才有可能滴到头发上,固态状的蜡达不到你说的那种效果。”孟笑尘分析着。
“难道凶手是拿着一根正在燃烧的蜡烛进屋的?”于飞迅速否定了这种猜测,“不可能,这样做没有任何必要,反而引人注目。”
“这个蜡的确值得琢磨一番。”
“你进入柯为宏房间的时候,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吗?”于飞问。
“其实一开始我也高度怀疑达摩堂的火是柯为宏放的,所以在发现他被袭击之后,本能地认为会不会是他自己把自己打伤的,以洗脱放火的嫌疑,于是我第一时间寻找凶器,看到了地上有一块沾了血迹的石头,凭肉眼观察柯为宏头上的伤口与石头的形状、大小都比较切合,初步判断石头就是凶器,而当时石头距离柯为宏倒下的位置有一段距离,加上柯为宏伤口的位置在头顶偏后,并不符合自己击打的特点,所以可以排除他是自己把自己打伤了。”
“那会不会还有帮手?”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但是如果这个帮手真实存在,我更倾向于他就是灵秀寺里的人。”
“其实我来找你之前,鹿洲曾跟我说,她认为是陈希元逃离房间之后去找柯为宏,然后把他打伤了。”
孟笑尘眯起了眼睛,思索了片刻之后,开口说道:“鹿洲的猜测不无道理,而且是目前能将几个疑点串联起来的唯一解释。
依她的推断,柯为宏先是偷偷潜到达摩堂,打伤了瑞秀,然后放火,逼我离开达摩堂去救人救火,这个时候他偷偷潜进达摩堂,用备用钥匙打开铁盒,盗走了文物,然后潜回客房,同一时间陈希元也趁着看守他的警察离开,砸断椅臂逃离,来到了柯为宏房间求助,两人发生争执,陈希元将柯为宏打伤,接着逃走了。”
“一切都连起来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陈希元极有可能已经带着文物逃离了。”
“是啊,听起来十分的合理,完美毫无破绽,可是事情真的这么简单吗?”孟笑尘与于飞目光相对,继续说道,“柯为宏头上的那滴蜡是怎么来的?从陈希元被抓后柯为宏的反应看,他应该会协助自己的侄子逃跑,这样两人就不可能产生冲突,除非陈希元看到了圣旨,两人因抢夺圣旨产生冲突,而以柯为宏谨慎的个性,怎么可能将圣旨明目张胆地放在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