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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苏州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他带着唐纪柔向刘掌柜请辞,刘掌柜表示理解,但也希望唐纪柔的病情有所好转以后还是能够自己来自己这里干活,唐纪柔也答应了下来。
为表示自己都心意刘掌柜足足预支了唐纪柔一年的工薪,希望她早日康复,而锦荣也送上了自己亲手种植的水果。
她现在需要保持身心愉悦,要过得充实,这样她便没有时间胡思乱想。
王大娘子也呕不过自己的儿子,同意他继续做唐纪柔的学生,但要保证今后不许打架,方与一口答应下来,还写了保证书贴在了墙上。
张小英知道唐纪柔生病,因此闲暇之余也来她这里做客,陪她聊天,该时不时的和方与一起学习,还学到了不少的知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料理好所有的事情之后,柳苏州向母亲和小妹说明了自己的心意。
“你要搬到唐纪柔家对面去住?”柳白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高声重复了一遍。
“是,纪柔生病了,需要人照顾。”柳苏州心平气和,语气中确实不容置喙的坚定。
柳白氏看到了他早早收拾好的行囊,只能他先斩后奏,有备而来,而且根本没有要和自己商量的意思。
柳芝州对唐纪柔仍有感激和怀念之意,她知道自己和唐纪柔自己做不回朋友了,但听到她病了心里不由得一紧,“纪柔姐姐病了,是什么病啊?是不是要吃很多很苦的中药。”中药苦涩难咽,这是它留给柳芝州最深的印象。
柳苏州冷笑,这一声笑看呆了柳芝州,哥哥眼底尽是冷漠与不屑,甚至还有一丝轻视之意,她觉得所有人都变了,在唐纪柔闯入他们的生活之后,一切都变了。
“托你们二人的福,纪柔还活着,以后也会好好的活着,我已经和樊大哥商量好了,让他搬到你们隔壁居住,有事也好照应。这段时间我要照顾纪柔,不过…”柳苏州顿了顿,再次开口似有些艰难,“我也会来看望你们的。”
柳苏州转身离开,在他即将迈过门槛的那一刹那,芝州叫住了他,“二哥哥,为什么唐纪柔来了之后,咱们一家三口的生活就都变了呢?”
闻言,柳苏州没有转身,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脱口而出所有的一切皆因母亲而起,苦思讲究,他也只说了这样一句话,“芝州,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明白,有的人并非变了,而是从一开始便是如此。你历事尚少,故而不太能够体会。万事有因有果,触发之前必有诱因。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以后别做这样的人。”柳苏州声音提高了几分,显然是说给屋内的柳白氏听得。他想起母亲对芝州的苛责和薄待都是因为杨萧然,母亲对她恨之入骨,自然不会对芝州太好,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自己没能做到一个哥哥应尽的义务和责任。
芝州明白,柳白氏也心知肚明。这意思无非是说母亲本就是这样的人,即便换做旁的其他女子,苏纪柔,吕纪柔,罗纪柔,她依旧会这么做,会一样毫不留情的选择斩草除根。
芝州回头望了一眼母亲,摇曳的烛光下,她似乎苍老了许多,屋内跳跃的烛火将她岣嵝的身影投射在对面的墙壁上,显得有几分狰狞,哥哥的一番话是说给母亲听得···
柳白氏跟着柳苏州一道走了出去,她勒令芝州站在屋内。
立冬之后,天也渐渐冷了起来,山风吹来,更夹杂着逼人的寒意,风吹枯叶,满院沙沙声。寂静的深夜,月光森寒,映照在两人身上。
“母亲,还有何事?”柳苏州举目,双眼沉静无波。
“你们柳家的男人都是一个样,色令智昏。”悲伤和愤怒涌上心头,柳白氏已经无法淡定了,她脸上闪着寒光,死死地盯住柳苏州。
柳苏州已经知晓母亲的为人,她虽然深深地爱护自己,但她的自私狭隘还有让他无法忍受的阴毒,柳苏州受够了,他冷笑了一声,回怼道:“没关系,只要天底下的女子和您不一样这就够了。”
他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中闪着寒光,如匕首一般冰冷、锋利。柳白氏一愣,抬手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柳苏州的脸上,他的肌肤很快红了一片,一个清晰的巴掌印。柳芝州也愣住了,印象中,母亲从未打过二哥哥,小时候自己挨打时总是二哥哥替自己挡着,母亲不愿二哥哥受伤,因此只能作罢,他定是说了大逆不道的话才会让母亲这般生气恼怒。
“二哥哥···”柳芝州迈前一步,却被柳白氏一个眼神吓退了回去。
“这就是我教育出来的好儿子。”柳白氏没想到柳苏州会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肌肤传来酸麻之感,柳苏州也并不在意,他知道母亲是食古不化,冥顽不灵的人,“这些年你薄待了芝州,再过几年她便要嫁人了,要注意打扮了,你别总是压着她的天性,孩儿告退。”柳苏州头也不回的走了,长袍带起的风惊扰了地上的几片落叶,乍一看,像是萦绕在他身旁的蝶。
“芝州,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哥哥,你可不能学他。”
柳芝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一晚柳家的晚餐格外丰盛,柳白氏也难得笑容和气,她有自己的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