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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转变了姿态,说道:“这酒确实不一样。”然后狠狠喝了一大口,周晓阳笑得更开心了,我又说:“周家不仅气派,风景也不错,你看屋外那园林,别具匠心啊。”说着便向窗口走去,路过余菲时,我的膝盖故意一弯,打翻了余菲面前的酒杯,我忙边道歉边抽出桌上的纸巾擦拭,周晓阳站起身说:“没事没事,你不用管。”说着便向屋外喊道:“来个人收拾一下桌子!”马上便进来个女佣,很快打扫完了。我趁大家不注意,轻轻舔了一下沾上酒的手指,果然余菲酒里同样下了药,所幸和我酒里的一样只是迷药。
小风波过去后,周晓阳对女佣说:“让刘叔再拿个酒杯来,这个酒杯可能脏了。”我却一把拿过酒杯道:“不用了,麻烦,余菲也不会介意的,对吧?”说着便向余菲眨眨眼,她很快接话说:“当然,不用拿了。”然后我端起酒瓶替余菲斟好酒,我确定瓶里的酒没问题,因为周晓阳喝酒最快,已经倒过一杯了。
周晓阳愣了一下,也没再说什么,再次打发走了女佣。我现在可以肯定那个管家刘叔和周晓阳是一伙的,两次周晓阳都是让管家端酒上来,第一次端上酒时,酒已经斟好,第二次又想让管家换酒杯,有女佣在为什么非要使唤管家?迷药的剂量应该只需一杯酒就够了,刚才余菲已经喝了一半,周晓阳应该是觉得一半也足够了便没再坚持换酒杯,想到这我一口将我杯中剩下的酒喝完,周晓阳马上殷勤地给我斟好酒,一副满意的笑容,我又抿了一小口,猜对了,瓶里的酒没事。
我们又聊了一会,余菲果真不对劲了。她有些昏昏沉沉,我也立马有样学样,周晓阳笑着说:“你们酒量都这么差?没事,靠沙发上眯一会儿。”余菲很快便睡着了,我也“睡”了。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我默念口诀,元神出窍。只见周晓阳沉下了脸,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很快那个管家刘叔便进来了。这个刘叔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上同样被一层黑气笼罩,整个周家每个人都是这样,唯有周晓阳和刘叔最甚。他进来看了一眼,向周晓阳点了下头便又走了出去,之后推了个轮椅进来,说:“下人都被我支走了,先是哪个?”周晓阳看了我和余菲一眼恶狠狠地说:“女的算了,先让她在这睡吧,搬男的。”说完他们便动手将我的躯体抬到轮椅上推了出去。我想了想,余菲在这应该没事,便跟了上去。
他们将我抬上二楼,走进了二楼最深处。
这里便是周晓阳父亲休息的地方,也是所有邪气的来源。我小心翼翼地跟在他们后面,越往里走,越感到邪气逼人。他们先在一间房前停下,周晓阳轻轻敲了三下,打开了门,现在已是黄昏,屋内光线昏暗,但还是能看到布置豪华。靠近窗台处,有一老者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开门声并没有惊动他。周晓阳走了过去喊了声“父亲”,老者慢慢回过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刘叔和轮椅上的我,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周晓阳推着老者出来,一行人继续向楼深处走去。其实说是老者,但应该也只有五十多岁,只是那蜷缩在轮椅内的瘦弱的身躯和毫无血色的面孔,再加上稀疏发黄的头发,很容易让人把他和风烛残年这四个字联系起来。
在最里面的房前,他们停下了脚步。我右手握住了柳枝,因为我感到在这间房内存在着一个强大的邪物,似鬼非鬼,似魅非魅,它似乎也正张着双眼注视着屋外,注视着我,就等门开的那一刹那一口吞噬掉所有。
一行人静默了片刻,刘叔缓缓打开了门,整座别墅此刻静悄悄,唯有钥匙转动的咔嚓声和房门推动的吱个声。
奇怪的是屋内幽暗一片,没有任何动静,死一般的存在。整个房间的窗户似乎被挡住,唯有从门外传进的一丝微光照进屋内,墙壁和天花板上好像画有什么但看不真切。整个屋内空荡荡,只有靠近最里面的墙边摆着一个台子,台上似乎有个神龛,龛前摆有蜡烛香炉。整座别墅的邪气在开门的一瞬间好似凝固了,竟然收敛了很多,但我知道这其实是最危险的,好比野兽在攻击前总要后退几步。眼前的这个神龛就是一样,我能确定邪物就在其内,但却并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邪气瞬间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