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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眼余菲,她明白了意思,忙掏出手机打开张航的定位,我问司机:“你看下,这里该怎么去。”
司机拿起手机看了许久,说道:“这应该就是我们这的山上,不过光看这地图我也不知道具体是哪。明早你们就沿着进村的公路一直走,就能看见上山的路。”
余菲拿过手机点了几下,又递给司机说:“再看看。”我瞅了眼,原来她将地图调整成了卫星模式。虽说这是农村,但余菲的5g手机信号还是很好。
司机又看了看,恍然大悟道:“这不就是尖山吗。”说着指给我们看:“你们看,明早你们就从这条路上山,两边绿绿的全是山,再往里,你看,没路了,那是只剩下了山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可能显示不到,再往里,这有个水潭。”我看见纵横的山脉深处有片绿色的水潭,面积应该不小,司机继续道:“这水潭我们这叫做天成潭,翻过尖山才能到,你这定位显示刚好挨着水潭还没到,那就是尖山!”
我点点头,道了声谢。司机还过手机若有所思道:“你们是要去尖山?”我心想这不废话么,你不是说的定位是尖山吗。司机又说:“尖山可以去,但再往里就不要去了,我们本地人都不进去。”
“为什么?”我好奇道。
“不知道,反正我从小就被爹妈告诉只准上尖山这头玩,不许翻过,可能是野兽多,这的山不比你们城市的公园,里面全是豹子、豺狼,还是不要往深得走好。”
我微微点头,若有所思:野兽?
逸茗开口了,他说:“最近还有没有其他外地人到过这里?”
司机想了想道:“我没亲眼见,听同行说前几天好像是有外地人来爬山,那家伙那次可赚了不少。”司机似乎牙痒痒。
“你也赚的不少!”逸茗扭头看向窗外,淡淡地说。
“哦,呵呵,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一会儿太阳下山路不好走,还要开车。”司机点头哈腰道。
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住在一屋凑合一晚,炕这么大,分头睡没问题,让余菲一人住谁都不放心。
“还没见过炕吧?”逸茗边收拾东西边问我们。
“第一次……”余菲撇撇嘴道。
我呵呵笑笑。我看向窗外,院子东头那间下房孤零零地伫立在那里,突然想起司机和三爷在提到下房时的表现很不自然,也许是职业习惯,我立马联想到了神神鬼鬼,但愿我想错了。
外屋传来三爷沙哑的声音:“三个娃,出来吃饭了。”
我们应了一声忙走出房间,三爷已经朝厨房走去,夕阳下,他弓着背,背着手,步态缓慢却很稳健,佝偻的背影显得很是孤单。
北方以面食为主,那面不像南方全由机器制作,纯粹是靠手劲一下一下和出来的,吃起来劲道十足。虽说在县城已经草草吃了些,但面对浑圆刚劲的面条我们还是抵挡不住诱惑,味很清淡,半勺盐,几滴醋,再放点辣面,似乎还滴了香油,面上盖了半边菜,北方人叫做丁丁菜,就是把红萝卜、土豆、韭菜等一些家常菜切成丁炒出来放在面里。我很久没有吃过这样的面了,两千多年来,我的最爱还是北方的面食。
余菲感慨道:“三爷,您这是正宗的北方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