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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宝思盯她一眼。
裴家世代为官，裴尚书在乾盛帝登基时出力不少，是乾盛帝的心腹。五年前，裴尚书的嫡长女入宫，被封惠妃，颇为受宠。
上首乾盛帝沉声开口：“郭宝思，惠妃所言是否属实？”
郭宝思摇头：“回皇上，裴士才是小女打的没错，但小女出手绝不是因为他随口两句玩笑话。”
乾盛帝略一沉吟：“那是为何？”
郭宝思却转向太后：“小女动手的理由是否正当，取决于太后娘娘。”
八风不动的皇后也来了兴趣：“怎么说？”
郭宝思只盯着太后，不卑不亢问：“敢问太后娘娘，您是否看不上小女，认为小女配不上三皇子殿下？”
太后脸上一僵，生硬道：“胡言乱语！哀家既然赐了婚，自然是打心眼里喜欢你的。”
郭宝思从善如流点头，展颜一笑：“那就是了，可裴士才说太后您老人家看不上小女，赐婚懿旨背后另有因由。那您说，他是不是该打？”
惠妃和裴尚书脸色齐齐一变，惠妃惊惶站起身，怒斥：“你胡说！”
郭宝思挑眉：“是不是胡说皇上可以派人去打听，当时茶馆里人不少呢。”
太后顿时沉下脸。
她赐婚的真相到底如何，天下皆知，但谁也不敢拿到明面上来说，可裴士才倒好，大庭广众市井之地嚷嚷出来，当众打她的脸吗？
太后怒归怒，却不敢真的对裴家发难，只好阴着眼朝郭宝思道：“裴士才言语莽撞，但你也不能动手就打人，大庭广众之下与男人厮打斗殴，将皇家颜面置于何地？”
郭宝思耸肩：“小女生性顽劣，为人耿直，这一点，太后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太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