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脑告诉我不行,甚至我能感受到我的大脑在跳动,头皮紧绷。但是我的手依旧拉开了被子,我的腿也依旧不由自主地伸了出来。一步一步走到了窗户的边沿,我伸出了手,慢慢拉开了窗帘。
“呼”
还好,没有人在窗边了。我放下那颗悬在喉咙眼处的心脏,暗暗叹了口气。在我转身离开的时候,我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窗户的玻璃上。窗户表面上的冷气明显少了三块。对比着下来,分别是:
宽厚的额头,高耸的鼻子,以及嘴部的哈气。
我丝毫不在意带着口罩究竟能不能吹出哈气,我也不在乎他是不是拿下了口罩。我的脑海里疯狂的在脑补一个画面:
当我拉上窗帘后,那个男人靠近了窗户,把头贴在了冷冰冰的玻璃上,他在大喘气,他的眼神依旧空洞平淡,如果没有那层玻璃,他甚至想把头贴近你的身边就那样看着你。
我浑身毛骨悚然,我这次没有再跑到床上死死的盖上被子。也没有想着打电话给谁去分享这件恐怖的事情,去找人来安慰我来给我拿主意。我轻轻的盖上被子。我曾经无限次幻想过的事情发生在了我的身上。我小的时候会自暴自弃,而现在,生活满足了我的想象。
房间里的别扭感消失了,那种四周的眼睛都消失了。我知道,现在的眼睛只剩下窗外的那一双,平淡而深邃的眼睛。
我就这样睡着了。直到第二天的警鸣声吵起了我。</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