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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陆举厚着脸皮,要让阿兰图给他这破烂棚子,提上这“演武堂”的牌匾。
不说水灵儿啐他陆大侠,就是那些听书的粗汉子也有人暗地里偷笑,这么个破烂棚子都能说是“演武堂”,那他们自家的居所岂不成了“金銮殿”?
阿兰图也是微微一笑,陆举这小伎俩他瞧的明白,不就是让自己给他这破棚子扬名吗?
好说!
阿兰图便促狭道:“陆大侠这名字起的好!与你那一口三丈远的飞痰剑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水灵儿闻言便笑,其余的奴籍百姓也不知何意,只以为是少主称赞这说书先生武艺了得!毕竟这个中的趣味,在场的只有陆举三人人知晓,寻常人哪里见识过他陆大侠的“神通”?
陆举拱手笑道:“哪里!哪里!还请少主赐字。”
便有这演武堂下的四大金刚,一二三四四个奴籍小子,捧着早就准备好的笔墨纸砚上来,呈与阿兰图。
这笔墨纸砚,都是上好的珍品。
草原上这些东西本就金贵,更何况这这等好货?若问陆大侠哪里得来的……
便说阿兰图见着东西,又是一笑,心说:这陆举前些日子与自己借的东西,竟然用到了自己身上。当即便促狭他陆大侠道:
“陆大侠!这纸写的牌匾,风吹日晒终究是不能长久,干脆我直接遣人用木头给你打上一块……”
陆举自然是腆着个脸,拱手道:
“如此,劳烦少主了……”
阿兰图大笑出声,水灵儿也用袖子捂着朱唇,咯咯咯的抽搐。
只留这一众听书的奴籍百姓,目瞪口呆。
说他陆大侠习武三年,贪黑起早的,如今便只剩下面皮上的功夫,与那能三丈之外,一口啐到人脸上的飞痰……
……
待陆举这“演武堂”散了场,陆举才亲自将那一套文房四宝还与阿兰图。
阿兰图笑道:“陆大侠倒是轻省,连再去我那一趟都免了。”
说着,便邀陆举道:“晚上一同喝酒去啊!”
陆举连忙推辞道:“这忙活生计,哪能天天喝个烂醉如泥?”
阿兰图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便不再强求。只嘱咐陆举道:
“既然你不来,那些东西便有人送到你那,你自己掂量着教给哈卡便是。”
陆举点头应下,阿兰图又开玩笑道:
“仔细着点,若是有拿不准的地方你就问我,可别胡乱的给我这手下猛将教坏了。”
陆举摆手道:“陆某人不才,别的本事没有,就一个“稳”字当头!”
阿兰图听着陆举自吹自擂,便笑道:
“我看陆大侠得换上一个字。”
一旁的水灵儿便问道:
“哪个字?”
阿兰图笑道:“俊!”
哪个眉歪眼斜?没听见阿兰图少主都要赞陆大侠一声“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