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妻儿,郭季心中不由一暖。
吃过晚饭之后,天色已晚,酷暑的夜依然很是闷热,郭季赤裸上身坐于主屋榻上,看着屋内摇曳的昏黄灯光,有些出神。
这世间事真不可说不奇妙,自己本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二十一世纪年轻有为的大好青年,满满的阳光正能量,没想转眼间便是到了汉代,当起了策阴绘阳之人,今后诡算之事恐怕需要信手捏来才好,满是阴险诡诈的味道,这种反差
竟是令郭季很是兴奋,难道自己天生便是极覆幕后之人的资质?
郭季自恋半晌,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用力虚握几下,感觉比自己初邻汉代之时有力不少,就在郭季决心留在汉代之时,首先决定之事,便是锻炼身体。郭嘉的结局郭季自是知晓,不到不惑的年岁便是身陨而去了,这对于很是惜命的郭季来说,当然是不能接受的。郭嘉之所以早殇,是因身体不好,加之连年征战,不得安歇,积劳过甚所致。既然知晓原因,解决起来就容易的多,虽说郭季身子仍是羸弱的紧,但是郭季可以感觉的到,经过几月的锻炼,自己的精力比之以往要充足许多,就连梦魇的时间也减少了些许。
郭季放下手臂,四下打量起这间主卧来,这间主卧竟是比之自己在青禾村的家的那间最老的房子,都要大上许多。郭季眼角瞥到侯伯拿进来的自己带来的行礼,便是一愣,忽地想起自己写给更约伯的信件,自己竟是忘记拜托荀彧送往会稽了,信内尽是劝说约伯兄来投曹操的言辞,相信约伯兄拿到信件之时,便是离自己二人重逢之日,不远了。
明日再跟文若提及送信之事吧。
郭季一边想着,一边走过去将装行礼的包袱拿起,从中拿出六封信来,其中有郭季错过这几年间的五封与一封郭季的回信,郭季拿起第二封信,将其余的放回包袱之中,走回床榻旁边躺了下来,拿出信件,此信之上,竟是被液体浸的模糊了两三字迹。
“郭兄亲启:
袁术匹夫!
胆敢进犯扬州属地!
而我却是无能与之相抗。
怎奈福不曾双至,祸尽不单行,陈刺史又于我身前殒命。
我与中丞仓皇逃至九江,于陈仓太守府中安顿。
奈何仓皇,尽是仓皇,涕泪夙夜,不得止息,怒极,怨极。
怒,不能痛报仇恨。
怨,无能报答恩情。
不知以我一己之力,可否得偿所愿,亲手快意恩仇?
亦或仅是乱世浮萍,沉浮尽皆不得力及。
郭兄见念,念兄安好。
望郭兄心念事成。
不知我是否命犯铁扫?
感念恩德之人,尽皆殒命于我身前,为何与我亲近之人,性命皆是朝不保夕?
一直未见郭兄信语,亦不知此信是否可达郭兄手中。
思念与郭兄相处之日,实属孩提过后最为快乐之日。
奈何,苦久愁长。”
郭季看完信件,便将拿着信件的手放在胸口,看着屋顶方向,又是轻叹口气,与更约伯相处时间虽然短暂,只是自己又怎会没有感到快乐呢?郭季心中烦乱,脑中更是胡思乱想起来,这汉代的通信太不方便,若是身处现世之中,想要联系不过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郭季脑中凌乱,过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只是欲起身之时,却是发现眼前早已一片漆黑,身子也不受自己控制,看来又是入了梦魇了
就在郭季刚刚入了梦魇之时,曹操府邸,偏堂之中,一位肤白貌美的盛装年轻女子,正抱着曹操的一条胳膊,前后摇个不停。</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