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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说多错多,万一她一个不小心露了馅,被司空朗认出,说不定还说出什么更难听的呢,她可不想被一块石头拌倒两次。
“想停车?你求我啊!野丫头,上了我的贼船,就是我说了算,什么时你下得听我的!”
司空朗啪地按下中控锁,程潇潇失去了跳下车的机会。
到了这个时候,程潇潇反而安宁下来,她闭上眼睛,要想办法让他按照自己的计划,不能没怎么样就先乱了阵脚。
再次睁开眼睛她的小脸崩着:“司空朗,我母亲现在生死未卜,你要找我麻烦一会再说。请先载我去城南疗养院,我妈病得很重,她在等着我!”
宾利车明显慢下来,头一转,往城南开去。
司空朗转头偷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心里揣摩着。
这年月有几个年轻女孩出门连个妆都不化?据司空朗的经验,做那种特殊职业的女人都会浓妆艳抹,穿得也花枝招展的,这个女孩绝对不是那种人。
如果她不说话,素脸朝天的样子,就是个高中生。她怎么会为了钱被杜瑞雪摆布上他的床吗?
此刻金色的阳光照在她的侧面,把程潇潇略显苍白的小脸勾勒出一个姣好轮廓,从他这边看过去,她也在时刻警惕着审视着他。
司空朗禁不住唇角一勾,心中涌起几分的调皮:“丫头,杜瑞雪找你来坑我,给你多少钱?”
程潇潇真想打他丫的,什么思维,她冲口就回了一句:“司空朗,你是猪脑吗?昨晚是我被你害了好不好?噢,不!我睁开眼睛的那个瞬间真的以为你是牛郎呢,真的!”
程潇潇自以为这段话很真诚,可是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又说错话了。
刚才还警告人家祸从口出呢,怎么自己却忘记了!
果然司空朗脸上一黑,猛踩了一脚油门,车子飞快地往前冲去。
程潇潇看了一眼前面的路:“快到了,前面快到了,就是那个大铁门,路边停车,我可以走过去。”她觉得在这车上呆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她的拳头在下面使劲攥了一下,从喉咙里挤了一个谦卑的声音:“谢谢司空先生送我,我感激不尽,你可以停车了。”说罢她把双肩包拉过来,已准备停车就跳下去。
可是司空朗根本没有停车的意思,他的宾利像是疯了一样,不但没停,反而越来越快,在熙熙攘攘的大路上穿梭飞行!眼看疗养院的大门口已远远留在身后。
“司空朗,请您停车!快停车!”
程潇潇严厉地语气让司空朗飞快转头看一眼,唇间勾起一抹讥笑:“反正有人把我当了牛郎,那我这个牛郎怎么能不尽责呢?前面找个地方,本少爷一定让你品尝一下我的收费服务,也别枉担了牛郎的虚名。乖乖给我坐着……”说着他又使劲踩了一脚油门,新款的宾利如太空车一般无声向前狂奔着。
程潇潇再也忍不住了,她的拳头已经举起来,忽然手机又是一声哑声的震动,她快速拿出手机,看到邮件提示,标题“凌晨2点接机!”
“真来了!”没时间了。她闭下眼睛,指甲抠住自己的掌心,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嘴唇已被她咬得血红,眼泪已盈上眼眶:“司空大哥,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我妈病得不轻,就等着我去送抢救的费用。我求……求……”说着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
司空朗边开车,边时刻准备着躲避旁边飞来的拳头,可是一转眼这丫头怎么就改了画风?男人都怕女人的泪,尤其还伴着一声又一声哀求。
车速登时慢下来,刚好遇到一个红绿灯的交通岗,宾利车又是一个大转弯,调头往回开去。
五分钟后,程潇潇已在疗养院门口下车,她抹了一把泪,心里对司空朗的厌恶又多了两分。
司空朗拿过放在台子上的一百元,一回头,女孩的箱子还在后座上,他眼睛一眯,没说话,打开车门跟了下去。
程潇潇早忘记了自己的箱子还在车上,快步走进了疗养院的大门。
在她印象中这家名为《黑石礁》的疗养院因为地处风景秀丽的海岸边,所以一直就是高干,有钱人疗养休闲的温泉浴场,是个高不可攀的地方。
可是眼前的疗养院怎么变得这么破烂?六年的时间真的什么都变了吗?
走进去一打听,一个扫地的阿姨打量她的目光不但带着鄙夷,而且还用手捂着鼻子,指了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