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酸酸这句话颇有点自以为是,王桥自觉搞笑,但听李酸酸提到秋云,便觉有口气堵在胸口舒展不开。
赵良勇在心是感激王桥的,不由自主的说:“是啊,蛮子是个好人,牛角沱这个所在肯定容不下他和秋云这种能人。”
赵酸酸翻了一个白眼道:“你现在是在说蛮子,还是在说秋云你们这些赖克宝,看到人家秋云都想打主意,人家秋云只喜欢蛮子。”
赵良勇道:“你怎么又扯我,明明是牛德清你不晓得,后来他们断了联系,秋云还来牛背坨找了蛮子,没找到,最后找我拿了档案,说是要考研。5,6年了,怕是也嫁人咯。”
李酸酸瘪瘪嘴道:“多半嫁了,满打满算秋云也要满三十了,我才不信她还等着蛮子。”
吃顿羊肉身体暖和了,但王桥心里一想到秋云却很难平静,心道:“为什么为了自己能早日脱离彭克案,愿意接受姐姐的建议冒昧的去找张大山,却不敢”冒昧“去找秋云很简单,我深爱秋云,我只是害怕知道她已经是别人的了,我的眼睛不会骗我,他和那个男的再一起了,我不能去打搅她幸福的生活。”
王桥点燃一支烟,没有给老李打呼,走出店门,高大的背影慢慢融入了了漆黑的夜里
第二天一早,王桥已在办公椅上正襟危坐,想到秋云不免心力憔悴,王桥也下决心一定要想办法确认秋云过得很好,彻底为这份爱情画上一个句号。想到这里,王桥想起一个人,摸出电话本,用座机打了过去。
杨红兵接通了电话,王桥便道:“斧头,最近没听到你的声音,升官了”
杨红兵道:“升官还早,不过要升级了,小钟六月份就要生闻不得烧烤味,最近我一下班就要去烧烤摊守到,也没时间联系你,蛮子,你在忙啥”
王桥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说不清楚,有机会我来看看小钟,我们再详聊,我还有个事情要问下你。”
杨红兵道:“蛮子尽管说。我就是没时间,其他事情都好说。”
王桥道:“我记得你以前说是你们秋支队把你安排到市局的,想问你和他关系怎么样啊”
杨红兵道:“秋局对我有知遇之恩,逢年过节都拜会他。”
王桥心里突然燃起一团热火,继续问道:“那他家最近几年有没有办喜事,请你了吗”
杨红兵完全不知道王桥在想什么便道:“秋局这方面很低调,只请了我们公安局内部的人,简单办了一场。”
王桥自觉刚燃起的热火马上被泼了一盆冷水,拿着电话僵硬地靠在大班椅上,杨红兵却继续道:“秋局的铁腕为他招来不少麻烦,但省厅胡副厅长很看中他,当天还专门来婚礼现场祝贺。”
王桥哪听的进这些,便随口哦了一声。
杨红兵继续道:“你还没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王桥略微整理心情后,淡淡道:“当时我能从静州一看顺利出来秋局也算帮了大忙,吃水不忘挖井人,想找个机会表示一下。”
杨红兵道:“秋局现在高升了,现在在茂云当代局长,那边治安案件频发,争夺矿山竟然屡屡上演枪战,胡厅就是看上秋局的铁腕,力荐秋局上位。那边水深得很,也不知是福是祸啊”
王桥直言道:“秋局每每以身试法这样不是又要把自己家人置于险地”想到秋云从小养尊处优,竟在大学毕业为了避免受到其父的牵连,跑到牛背坨的乡间小学,再想到牛清德猖狂的魔抓
杨红兵道:“公安厅肯定会重点保护打黑干部家属安全,这是内部下了文件的,而且秋局肯定只身在那边,妻儿都会继续住在山南。”
王桥心道:“秋忠勇打黑,秋云必然置身险地,要是她在我身边,在静州、在昌东,我一定可以保其周全,但现在保护她的人到底是谁,她幸福吗”
杨红兵接着道:“秋局去之前,找我们几个兄弟聚了一次,说有机会需要调一些人手过去帮他,那边的公安是黑是白他看不清楚,需要一些心腹,其实我很想去,但小钟身怀六甲,也就没有表态。”
王巧道:“秋局在公安战线犬马一生,是个人物,能辅佐他一定不错,如果有机会你再去拜会他,记得叫上我,我想亲自谢他。”寒暄两句,两人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