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晏道理
宋建安道:“没有啊,每年我们老乡聚会都没听过这个名字啊。”
王桥失望道:“可能你进去的时候,她已经毕业了。”
宋建安好奇道:“蛮哥,她是你女朋友吗”
王桥叹了一口气,回道:“故人矣。”
宋建安道:“没事,同乡会在charen上建了一个校友录,我家里没有拉互联网,我现在把我在里面的账号密码给你,你找个电脑上网去看一下,只要她在厦大读过书,正常都会有记录。”
多少夜里,王桥都在幻想和秋云重逢的画面。“这么多年了,她不来联络我,肯定有他的苦衷,我不能去打搅她平静地生活”王桥始终这么劝自己,他曾多次鼓起勇气想去找秋忠勇直截了当的问,但也都因为这个原因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消念头。“也许还是默默地关注的他最好”王桥对自己说。
秋云和王桥在牛背坨不期而遇,在此之前双方没有任何交集,在一起的那一年双方也几乎没有共同的好友,所以一旦断了音讯,彼此就如石沉大海,很难再从第三人的嘴中获得对方消息。王桥如饥似渴打开电脑,输入账号密码,登上校友录,在厦大静州校友录里面一页一页、一遍一遍的查找秋云的名字,但可惜一直都没有看到。
点上一支烟,王桥点开校友录相册,一张一张的搜索秋云的痕迹,终于,王桥的眼睛定格在一张合影上,背景是厦大外著名的南普陀寺,五个年轻人站成一排,站在最边上秋云的笑靥像鼓锤般敲击着王桥的内心,照片的落款写着“厦大研究生院静州老乡会1997年中秋留影”,王桥盯着略微发黄的照片有些失神,“秋云,我们还能见面吗”王桥下载好照片,把秋云从中截取出来,用打印机打印,打印机是黑白的,王桥总觉得不满意,但又舍不得扔掉,王桥用手指摸索着纸上秋云的脸庞,将照片夹在父亲送自己的中国通史里面,抱着书,王桥躺在办公室的休息间里,思绪万千、辗转难眠。
第二天,宋建安打来电话道:“蛮哥,怎么样,找到秋云了吗”
“看到有她的一张合影。”
“没有别的信息了吗”
“没了。”
“照片给我,我拿去给你问一下,我认识教务处的人。”
“算了,你能问到啥。”
“放心蛮哥,总会给你些有用的信息。”
“好吧,那我打印一张给你,谢谢建安了。”
遗憾的是,充满期待的王桥,却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却一直等不到宋建安的消息。
又过了半个月的一个休息日,驻村干部王健打来电话,道:“王镇,有个急事给你汇报,三社这边的饮用水污染了”
王桥对着电话喊道:“啥子事说清楚,有没有人员不适。”
王健道:“三社这边江大满有个养猪场,村民说他们偷排污水,现在部分村民没得水喝,现在拿起修路的锄头铲子喊在江大满门口喊话,江大满现在躲在屋里不敢出来。现在工地也停下来了。”
王桥一听,心想:“此事可大可小,说它大他因为他关系到村民的饮用水安全,说小呢是因为三社水源都是活水,只要截住源头,应该影响不大。”便道:“你不要慌,喊上江老砍,我马上带几个人过来。”
王桥带上郭达和防疫站的工作人员来到江老砍院坝,江老砍道:“王镇,辛苦了,天气这么还要你跑。”
王桥道:“不说空话,边走边说,这个江大满,你认识吗”
江老砍道:“就是都姓江,平时点个头,没过多交往,他表哥在县里是卖土猪肉的,兄弟两个一个养,一个卖,日子算过的好的。他们养了几十头土猪,雇了几个村民在喂猪。”
听着江老砍介绍,几个人盯着烈日来到江大满门口,这边聚集了20来个村名,听到领导来了,有个妇女跑过来道:“领导,江大满自管自己发财,尽然偷排猪屎到二号溪,我们是觉得最近喝的水味道有点怪,这两天好几个人都头痛做呕,你要给我们做主”
王桥把手往下一压道:“大家不要急,我们还没有了解真实情况,这边我带着防疫站的同志,先进去了解下情况。”
王桥在村民心中很有威信,大家也就点头作罢。江老砍喊道:“江大满,出来开门,王镇来了,要是没做亏心事,躲起来搞啥”
不一会,江大满走了出来,开了门,王桥带着几个人走了江大满的养殖场。
八九月分,天气还是相当热,养猪场里臭气喧天,一行走进去后,频频干呕,江大满赶忙递过来几个口罩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