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提包,侯海洋伸出右手抚摸着秋云的头发。当年在牛背坨,他曾在亲手搭盖的简陋浴室为心爱的女人洗发,时过境迁,当年乌黑的长发变成了干练的短发,抚摸着比以前略显清瘦的脸颊,让侯海洋的内心充满说不明的痛,伸出大拇指,侯海洋擦去秋云的泪水,隔着等候的栏杆,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
“秋云”
“海洋”
长久未见而的陌生感,在这一夜消散。听着侯海洋对看守所、复读班、毕业分配那些的回忆,抚摸着侯海洋如磐石般坚硬的胸膛,秋云如水的眼神中透露着柔情,眼中这个大男孩已经成熟了,她太留念枕着侯海洋的臂弯的那种踏实的感觉。
清晨,秋云拉开面朝大海的落地窗帘,望着海雾茫茫的大海感慨道:“两支船在同一个孤岛搁浅,他们荒岛求生,相互依赖,重新起航进入大海,却不知道路在何方。”
侯海洋上前抱住秋云的后背,在秋云耳边道:“不管是你上我船还是我上你的船,这辈子,我们都要在一起。”
相聚时间匆匆而过,分别之前,两个人虔诚的跪在南普陀寺菩萨面前,许下自己的愿望。
“秋云,你愿意和我回山南吗”
秋云挽住侯海洋的手:“当然愿意。”
“再过两年你就是厦大副教授,我只是一个乡镇干部,会不会”
“在哪里不都是老师,大不了我们回新乡,王勤不会不要我们吧。”心情颇佳的秋云开玩笑道。
侯海洋嘿嘿笑着道:“王勤现在得听我的。对了,今年春节和我回柳河二道拐好吗”
“嗯”秋云坚定的回答道。
回到山南,侯海洋先去茂东拜访了秋忠勇,和秋忠勇详细谈了自己和秋云见面的情况,秋忠勇耐心听了王桥的讲述表明一个观点:孩子大了,为父母的把情况不加隐瞒的告诉孩子,至于孩子的选择,一定会尊重。说完了秋云的事情,秋忠勇回头问侯海洋:“说个题外话,你认识一个叫赵海的人吗我看了他的档案,竟然也在新乡小学当过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