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敬吾的神色开始激动,但旋即又表现出忧虑,他想了想,问道:“可是叶途飞现在有参谋长做人质,我们既要把参谋长解救出来,又要抓获叶途飞,高桥君,这难度似乎也太大了。”
参谋长甚是满意,酒中酒后,缠绵了数次,直到精疲力尽才依依不舍地睡去。
山下敬吾接到报告的时候,刚刚结束了和高桥信的棋局。
叶途飞拿起了床头的电话,递向参谋长,道:“打个电话吧!把这里的情况告诉给你最想告诉的人。”
一行人一边突击,一边各个房间搜寻小日本师团参谋长的下落,当大伙突击到三楼的时候,张罗辉幸运地闯进了参谋长的卧房。
叶途飞忽然想到了一副画面,画面中的自己似乎还很年轻,像是刚刚当兵的时候,和几个战友一块帮炊事班杀猪,那头肥猪当时的眼神就犹如眼前的这位参谋长,哀怨,绝望,却故作镇定。
高桥信稍做了停顿,又道:“我感觉到叶途飞做这件事可能还有其他同伙,或许就是上次行动中漏网的共产党和国民党,若真是如此,那么我们就只能感激天皇的庇佑了!”
其实,对日本人来说,已经用不着等参谋长打电话便已经清楚这边发生的事情了,参谋长的这个电话只是起到了告知自己人,他还活着,不要轻举妄动。
张罗辉嘿嘿一笑,回道:“剩下这点菜,六爷就不要再跟兄弟抢了!”
张罗辉闫希文等自然有所不甘,可是叶肖二人的动作实在太快,能留给他们的仅仅是那些遭受了致命一击但尚未气绝的日本士兵,他们能做的,也仅仅是再补上一两枪,打发小日本早点咽气,少点痛苦。
张罗辉踹开房门的时候,并不敢断定这床上睡着的像头肥猪似的小日本便是师团参谋长,但他扫了一眼床边的衣架,看到了衣架上挂着的日军中将的军服,心里顿时明白了。
张罗辉反应极快,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手中冲锋枪抵住了那头肥猪的胸口,待到从对方的肢体语言中判定此肥猪已然放弃了抵抗的时候,这才顾得上招呼叶途飞等人。
说着,提起了冲锋枪,叫上了几名弟兄,就往楼下冲去。
放下师团长的电话,高桥信不但没有任何懊丧,反而倒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耸着肩膀,对山下敬吾道:“看来,我的直觉是错的,山下君,这一次我们赢定了。”
果然,山下敬吾放下电话不到五分钟,师团长的电话打过来了,要求高桥信和山下敬吾立即返回徐州,由高桥信负责,山下敬吾协助,和劫持参谋长的匪徒进行谈判,要不惜一切代价把参谋长解救出来。
两边一起招呼叫喊,很快便汇合了。
没多会,小日本的大部队便围了上来,将这座宅子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犹豫中,小日本指挥官犯下了一个不可饶诉的错误,他竟然把希望寄托在小洋楼内的警卫士兵,妄图依靠小洋楼的复杂结构,能顶住这几个凶神恶煞一样且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的敌人。
转而对正在打电话核实情况的山下敬吾道:“好了,不用再怀疑这件事的真假了,山下君,放下电话吧,我相信,用不了几分钟,师团长就会给我们来电话的。”
暗道出口的门锁对辛忠明来说就是个小儿科,没用了几分钟,那门锁就被打开了。
“把手雷全都用上,一鼓作气,冲上去!”卫向东下达了最后的冲锋命令。
事实上,这边枪炮声早已经惊动了日军宪兵队和特高课,待事情原委明朗了,两个单位立即向远在贾家汪的山下敬吾做了汇报。
山下敬吾满脑子都是参谋长被劫持,他这个宪兵队队长加特高课训导长官要受到什么样的处罚,根本没听清高桥信在说些什么。
山下敬吾神色黯然,道:“就算能把参谋长解救出来,这也是我大日本帝国的一个耻辱,高桥君,山下敬吾只能以破腹来向天皇陛下谢罪了!”
高桥信微微地眯上了双眼,道:“在叶途飞眼中,我们的参谋长还不如他一个兄弟值钱,更何况我们手上有他五百多兄弟呐!”
这时候,叶途飞张罗辉等人也从后院假山的暗道出口冲了出来,一边招呼着院子里的小日本警卫,一边冲向了参谋长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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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正面进攻的卫向东罗忠刚等弟兄也攻克了小日本在大门的防守,残留的警卫士兵正边打边撤,向院落集中,意图重新布置防守阵势。
短兵相接,更是叶途飞的优势,同时,暗杀王肖忠河的技能也得意充分发挥。这二人一左一右,左边是叶途飞的两把二十响盒子炮,右边是肖忠河无声无息的三寸飞刀,自一楼突破至三楼,所照面到的小日本警卫士兵要么是被叶途飞一枪毙命,要么就是被肖忠河一刀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