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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百弟兄跟着张罗辉一起,振臂高呼:“誓与小日本血战到底!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
石黑子听了这话,反而笑了,道:“俺们就一瓶白酒,怕你不尽兴不是?”
闫希文道:“你就不能装傻么?来个一问三不知,把事情全推给我和老彭,不就完事了?”
石黑子顾不上正对着他的两杆长枪,就要扑上去跟张罗辉再比较一番,可惜忘记了身上捆着的绳索,不小心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上。
听到了叶途飞的名字,欧阳雪萍的脸上闪现出一丝腼腆,不由得低下了头。
彭友明摇了摇头,回答道:“不知道啊!所以我才派了人去打听不是!”
叶途飞道:“这个建议甚好,这二郎山内,像这样的地还有很多,只要咱们善于经营,至少能够咱们自己吃喝的。”
那俩看押兄弟赶紧上前,一只脚踏在石黑子身上,将枪口抵在了石黑子的额头。
来不及起床,闫希文便躺在床上读完了这封信。
途中,路过赵合康造的假坟地,叶途飞指着那片坟头道:“待会安排些人手,把这些土包子全都平了吧!”
欧阳雪萍不再言语,用牙齿咬住了下嘴唇,眼神中尽显慌乱。
“这一年,六爷对不住你们,小日本没杀几个,不过,弟兄们别灰心,这日子长着呢,六爷向你们保证,给你们每人至少送过去两个小日本做下人,放心吧,六爷一项是说到做到!”
闫希文顺着这个思路继续发挥,道:“还可以养一些鸡鸭牛羊,叶老弟,后勤对一支军队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叶途飞道:“也是个办法,那就先这样定下来,至于证据的事情,让我想一想。今天是清明节,待会吃过早饭后,咱们得去祭拜一下先走了的兄弟,等回来后,我跟黑子聊聊,说不准就能想出办法来。”
“弟兄们睡吧,啊!咱们258团啊,在卧牛山上又打没了,现在就剩下咱们不到二十来个兄弟了,我想啊,改天跟六爷说说,你们也别在258团干了,都跟着我张罗辉投奔六爷算了。好了,我也不废话了,免得影响你们睡觉,明年再来看你们!”
“彭书记,你怎么会在这儿?”
彭友明这几天过的是备受煎熬,前两日和吕尧大吵一架后,他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上茅厕,没有人能见到他。
昨晚一场酒,闫希文喝的不比张罗辉少,张罗辉喝多了能吐出来,而闫希文却只能干挺着,这会子的酒竟然还没醒,任凭石黑子又叫又晃,就是醒不过来。
欧阳雪萍更纳闷了,问:“彭书记,到底是什么事啊?”
张罗辉打了个哈欠,道:“那你就在这儿等他醒吧,我先回去睡了。”
石黑子这一等就等到了起床号响起。
叶途飞转过身,对所有弟兄道:“你们想对他们说些什么?”
欧阳雪萍拉了张椅子做到了彭友明对面,道:“闫大哥呢?他还在徐州地区?”
张罗辉睡得正香,昨晚上喝的一肚子的酒还没消散干净,躺在床上晕乎乎地吩咐道:“先关起来,等天亮了再说。”
张罗辉从地上爬起,挥挥手,令那俩兄弟放开石黑子,又亲自将石黑子扶起来,松了绑,道:“黑子兄弟,哥哥跟你开个玩笑,不生气吧!”
石黑子舒展了一下身子,对那俩看押的弟兄瞪了一眼,道:“俺来不及生气,赶紧带俺去找闫政委,俺有急事。”
这实际上是彭友明憋在房间里憋了整三天才想出的策略,就在他站在欧阳雪萍的宿舍门口等待的时候,石黑子已经奉命走在了前往二郎山的路上。
彭友明相信,只要闫希文那边能伪造出足够的证据,他就有把握把欧阳雪萍带回徐州地区来。至于来了之后怎么办,彭友明没有想,他认为,这个问题叶途飞可以替他解决。
彭友明交代石黑子说,明天一早务必赶到二郎山,叫闫希文安排,给石黑子弄点叶途飞受伤的证据。
叶途飞倒了碗酒,洒在了地上。
一旁张罗辉挥起了胳膊,喊道:“誓与小日本血战到底!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
欧阳雪萍没见过彭友明,但对彭友明的名字还是很熟悉,彭友明做了自我介绍后,欧阳雪萍连忙把彭友明请到了房间里。
但彭友明忍住了,为了能把叶途飞稳稳地留在二郎山,他彭友明甘愿背负所有骂名。
叶途飞先是听说欧阳雪萍被安排在沂蒙山区工作,心里顿生不满,后又听到彭友明的计划,心里就像升起了小太阳,脸上露出了笑容。
跑完操,吃过饭,众弟兄除了留下守营的,其余都跟着叶途飞去了一年前战死的兄弟的墓场。
叶途飞当头,众弟兄与身后整齐地排成了方队。叶途飞点了把香握在手上,每个坟头逐一插上,然后回到队伍之前,从张罗辉手中接过一支手枪,对空连开三枪。
石黑子艰难地伸出手,在地上做了个乌龟的手势,道:“骗你是这玩意。”
彭友明接过欧阳雪萍递过来的茶水,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