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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万礼则道:“叶六爷,光说没用,您得有行动啊!也好让我们二人回去有个交代,才能救得了韩师长啊!”
那花甲老者微微颔首,道:“此言虽说谦虚,但也有些道理。”
当军统特派员和邢万礼宋玉龙出现在他面前,而且向他展示了陈诚的手令后,韩鸿勋很痛快地接受了军统方面的建议,装作已经被软禁控制的样子。
据说,事情已经闹到了华北方面军总司令多田骏处,只是多田骏尚未来及做出指示而已。
可是,这些汉奸走狗的大主子山下敬吾却迟迟不肯表态。驻防日军一个中队一夜之间被反日武装给收拾得干干净净,甚至连像样的战斗都没发生,一百二十人便全部玉碎,这在整个华北派遣军序列中还是第一次。
宋玉龙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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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
这件事还发酵到了邢万礼身上。
那花甲老者倒也通情达理,点了点头,同意了闫希文的意见,招呼身旁乡亲,把带来的慰问物品留了下来,然后开开心心地去了。
当叶途飞不费一枪一弹就干掉小日本一个中队的消息传到三百里外韩鸿勋的军营时,韩鸿勋更加放松了,他主动找到了邢万礼,刺激他要赶紧行动,以免被共产党得了先手占了上风。
高桥信很恼火,山下敬吾也很恼火,师团长更加恼火。
待乡亲们离开后,叶途飞在闫希文身后突然道:“我是谁?闫大军师,我问你呢,我是谁?”
韩鸿勋是个外粗内细的性格,在决定以武器弹药来报答当初在贾家汪一战中的救命之恩的时候,就曾经考虑过后果,为此,他专门跟重庆的后台老板陈诚做了汇报,是在得到了陈诚首肯后方才做出的行动。
第二天一早,邢万礼带着宋玉龙,开了辆美式吉普,一路风尘仆仆,与中午时分赶到了二郎山。
当他知道,这几天原来叶途飞干了这么一件大事的时候,这种焦虑才稍稍有所缓解,但是,他再也等不及了,根本不需要韩鸿勋的刺激,他已经决定了,带着宋玉龙,进一趟二郎山。
那花甲老者打量了一番,道:“嗯,你倒是有几分英雄气概,像是个军师。”
果然,几句寒暄之后,邢万礼直奔了主题。
不单是老百姓反应强烈,前来入伙及迁徙进山的大大增加,就连四周的大户人家也纷纷派人进山,向土匪营示好,主动表示要向土匪营按期交纳保护费。
邢万礼适时补充道:“叶六爷一定不会把韩师长送向断头台吧!”
笑声中,叶途飞道:“我就纳闷了,那老家伙怎么看你倒觉得有几分英雄气概,看我就是一普通后生呢?”
对邢万礼来说,此刻的压力是别人无法体会的。他是向渔农先生立了军令状的,当着特派员的面,把胸脯拍得梆梆响。
叶途飞哈哈大笑起来,笑罢,搂过闫希文的肩膀,与其耳边悄声道:“这马屁拍的真让人舒服,以后可得发扬光大,啊?”
闫希文像那老者作了个揖,笑道:“跟我们叶六爷相比,闫某也就是个凡夫俗子,啥也算不上。”
师团长有意将此事捂住,仅限于徐州地区不必像华北总部汇报,可参谋长却‘无意间’走漏了风声。
三天前,叶途飞方面来了一个叫邓有福的人,邓有福到的时候,邢万礼跟特派员也刚到了不到半天时间,当时他还很是得意,认为这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全都有了的事情。
叶途飞犯了难为。
闫希文笑道:“你当然是叶途飞叶六爷了!”
也好,就先听听此二人如何开价吧。
宋玉龙接道:“六爷,您真是怀揣明白装糊涂啊,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兑现了你曾经的诺言,归了国军序列,和共产党一刀两断,那韩师长不单无罪而且有功。若是你执迷不悟,还跟共产党眉来眼去,那么,韩师长的通共罪名即将坐实,轻则终身监禁,重责直接枪毙。”
闫希文又作了个揖,道:“老人家说的对,说得好!是这样啊,乡亲们,叶六爷累了,得需要休息,咱们可不好打搅叶六爷休息,是不是啊乡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