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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吴大哥。”锦衣终于吃力地坐了起来,然后下床,缓步走到了桌边道,“吴大哥,谢谢你。你出去吧,我这就吃饭了。”
“我让你现在就吃。”吴铮道。
吴绮帘见兄长过来,也跟了过来,看着一脸灰败的锦衣,说道:“哥!她要不吃就随便她好了,命是她自己的,她想怎么样别人还能管得了?只是要死也死到外面去,我们救了你,难道还要替你收尸吗?”
可吴铮在看到她要寻短之后,哪里还敢松手:“你到底要做什么?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这样!”
“不要管我,让我死,让我去死!”锦衣满面泪痕的挣扎着试图推开吴铮。
吴铮跑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锦衣的踪影,等到心慌意乱的他在一处河滩边找到锦衣时,见锦衣正一步步走向深水里。 吴铮大骇,快步向她跑去,蹚进水里一把将锦衣扯住了道:“你要做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那些恶魔一样的人,那样折磨自己还嫌不够,非要把自己推进无底的深渊,把自己推进永不能翻身的炼狱。为什么委屈不能求全,为什么曾经的宽容却换不回一丝宽宥,为什么最亲的姐妹眼睁睁看着自己落井还要下石。想到太太的冷酷,单连芳的张狂,锦绣的阴毒和瑛兰的狠心,锦衣感觉一阵恶寒。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伤害任何人的自己,却得不到她们一丝的宽容?反而被伤得如此之深。虽然在杜家自己只不过是个奴婢,可是非要把自己逼上如此绝路吗?人的心怎么可以如此狠毒!
“绮帘!你在胡说什么!”吴铮推了一把妹子道,“你给我出去!”
见吴铮出去,锦衣在桌边坐了下来,拿起了碗筷。可是一口饭含到嘴里,泪水却已经滴落到了碗里,饭无论如何咽不下去,泪水却不断从眼眶里涌出。想到单连芳和锦绣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想到就是因为她们,才让自己的清白葬送在那个淫贼的手里,让自己受到这一生都无法挽回的伤害,害自己从今往后与快乐绝缘,锦衣的眼里充斥着无尽的怨恨。对,要深深地诅咒她们,诅咒她们遭到报应,诅咒她们没有好下场。
见锦衣如此,吴铮也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叮嘱道:“那你可要记住了,饿了一定要赶紧吃。”
“说不定她就是这样的人,见我要赶她走,她就故意使出这一哭二闹三上吊来。”吴绮帘道。
而此刻犹如从一场大梦中醒来的锦衣,几欲发狂,以前的种种犹如狂风巨浪般奔腾而来,可以忍受再多的折辱,可是不能接受自己原本冰清玉洁的身体已经遭到了玷污。站在风里,她不断地想要推开这些记忆,可是却怎么也阻挡不了它汹涌的来势。
吴夫人见锦衣这么说,只能点头道:“那好吧,你好好歇息吧。”
一进门,就见锦衣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吴铮放下饭菜道:“起来吃饭吧。”见锦衣只是呆呆地看着帐顶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他不由蹙眉道,“你不吃饭,难道要绝食吗?”见锦衣反而闭上了眼睛丝毫不想理会自己,吴铮走到锦衣床前,说道,“好,既然你不吃饭,那你跟我说说,到底为什么这样?为什么好端端的忽然变成这样?”
泪流满面的她不断地问着为什么?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这样的自己还要活着,活着做什么,如今的自己活着只能是痛苦,以后又还有什么脸见人,又怎么还能去见那个深爱的人。
想到杜云柯那天在树林里对自己的告白,锦衣伏在桌上痛哭失声。想念他的心情一如既往,很想很想再看看他的脸,再听他温和地对自己说话,再看到他对着自己微笑。可是却再也没有资格得到他给自己的微笑了,这一生都没有资格再回到他身边了。在沉沉的夜色里,在漆黑的屋子里,就那样怔怔地坐着,任泪水长流……
到了第二天晚上,吴铮得知锦衣还是粒米未进时,终于忍不住了,一进锦衣的房间就道:“你真要寻死吗?那你好歹也说说原因啊!到底为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让我死,我求求你让我去死……”锦衣根本不去听吴铮的话,一个劲地挣扎着哀求道,“我不想活了,你为什么要救我,让我那次死掉不就好了,你放开我,放开我……”
而躺在床上的锦衣,泪水却在不停地流。此生既然再没有脸见心爱的人,那么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此生既然注定失去了属于自己的快乐,那么活着又有何意义。既然活着已了无生趣,为什么老天还要让自己活着。活在世上承受这难以承受之痛。
吴绮帘见兄长还护着锦衣,不由嘟了嘟嘴,跺了跺脚出了门。
“吴大哥,你也出去吧,我没事的。”锦衣侧过了脸去,不再看吴铮,只是无力地说了一句。
“我,我只是……推了她一把,谁知她头撞在椅子上,然后……然后就像疯了一样地跑出去了。”吴绮帘心虚地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吴绮帘嘀咕道。
见锦衣醒来,生怕被女儿推伤了锦衣脑子的吴夫人欣慰地道:“醒了就好,我去让人给你熬汤。”
“绮帘。我们跟她相处了半年多了,难道你觉得她会是这样的人吗?”吴铮道。
吴铮看着锦衣踌躇了一回,终于道:“那好,你好好歇着。”然后转身出了门,掩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