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道歉的话,就不用说了。”吴夫人道,“我只是想要问你,那天你究竟因为什么事情想不开?”
“身子好了吧?”吴夫人见锦衣过来,问道。
当醒来的时候,发现已在吴家自己住着的房间的床上。睁眼看见吴夫人、吴铮和吴绮帘都在,见到吴夫人,锦衣想说话。可是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吴夫人听儿子这么说,也只有沉吟着点头。
锦衣却一味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吴铮的束缚道:“我现在只想去死,求求你放开我……”
吴铮实在扯不住锦衣的疯狂挣扎了,只能将她紧紧抱住了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你说出来,我才好帮你解决啊!”
“嗯。”锦衣闭着眼睛微弱地答应了一声。
怔怔地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挂在脖子上的玉佩,她摘了下来。看着这当初的定情信物,回想杜云柯送给自己时候的情景,她的泪水滴落下来,打湿了玉佩。原本以为今生可以和他长相厮守,没想到竟要让自己跟他生生分离。如今自己已非完璧,如何还能戴这无瑕的白璧,如何还有资格戴他送的东西。含泪将玉佩放了下来,她已然泣不成声。
“吴大哥,你不要管我了,我不饿,我饿了自然会吃的。”锦衣终于闭着眼睛开了口。
“嗯,她说不饿。”小芙道,“我劝她多少吃点她也不理。”
“给我,我去。”吴铮接过小芙手里的饭菜,亲自端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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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晨的阳光升起的时候,锦衣掩藏起了所有的伤痛,既然决定活着,又无处可去,那么就该去药铺帮忙,然后继续刺绣挣来银两,以贴补自己的开销。以后即便有余,也该如数交给吴家。她在心底下定决心,即使活得多么卑微如何艰难,也要看到仇人的结局。
“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那丫头怎么就忽然要寻死?总不会就因为帘儿推了她一把就这样吧?”吴夫人道。
“我现在不饿,饿了会吃的。”锦衣道。
吴铮见锦衣起来,脸上已露了笑,这会儿看她走到桌边,又听她说准备吃饭,遂喜道:“好,那我出去了,你赶紧吃吧。”
砰地一声,手里的碗筷重重地撞向了桌面,怨恨就像被堤坝堵住的洪水一样在她身体里面冲击,她咬牙承受着痛苦的回忆一遍遍煎熬自己。对!为什么要死?为什么要用自己的死去成全她们!就算再痛也不能就这么死掉!因为在自己死掉之前,一定要先看到她们是如何粉身碎骨的!
“又没吃?”当吴铮看见自己吩咐小芙拿过去给锦衣的饭菜原封不动地被小芙端了回来,皱眉道。
闭着眼睛,泪水却还是从眼角不断滑落,为什么?为什么不让自己就这样睡去再也不醒来,那样就不会再如此地痛苦,生不如死了。
“是,好了。对不起,夫人,我……”锦衣想要道歉因为自己的寻死觅活而对他们家所造成的混乱。
吴绮帘原本心虚,锦衣的突发状况让她害怕,可是见锦衣醒来后,又不想对她认错表态什么的,见母亲出去,遂也跟了出去。屋子里就剩下了吴铮。仍旧担心地看着锦衣。
吴铮不再去理会妹妹,对母亲道:“娘,不管怎么样。先等她稳定了心绪再说。”
“夫人,”锦衣见吴夫人转身。终于开口道,“不用了,我……喝不下。”
“你清醒一点!”吴铮牢牢地扯住了她道,“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啊!如果是因为绮帘的话伤了你,我代她向你道歉。”
锦衣被吴铮牢牢地箍在怀里,直到挣扎得精疲力竭,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