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泽跟了于经多年,他的为人于经清楚,但他毕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道:“素素,你先别急,等我回头去问他。好了,没事了。睡吧。”见素素仍旧面露不安,遂道,“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于经一愣,不明白吴绮帘为何一夜之间居然要对自己这么乱下定义,说道:“你……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不想却听得素素的又一声惊呼,在火光的映照下文泽只见素素坐在床上,抓着被子掩住了身体吃惊而又愤怒地看着他道:“你……你要做什么?!还不出去!”素素见有人突然深夜闯进自己房间,大吃一惊,她自然认得是文泽,所以更是吃惊,越发怒容满面,以为是文泽想要侵犯她。
“素素,发生什么事了?”于经见素素神色既慌且怒,疾步走到她身边坐到了床沿上道。
于经正要偕同素素上手下赶过来的马车,抬眼见到了不远处的吴绮帘,不由脱口而出道:“绮帘?你什么时候来的?”
“香主,我回头再向你解释。”文泽觉得不方便在这里多说,于是匆匆说了一句。急步出了门。
吴绮帘刚才眼见两人亲密无间的模样,早已气得浑身发抖,此时正狠狠地瞪着两人。见于经和素素两人终于看到自己,而两人脸上完全没有一丝对自己的愧疚之色,更加愤怒无比。虽然对于经的见异思迁她十分痛恨,但是想到自己兄长救了素素,而她也明明知道自己有多喜欢汪逸,却不料如此恩将仇报,硬生生跟自己抢夺汪逸,想到这,她本就容易冲动的性子哪里还能控制,眼里如欲喷出火来,也不去理会他们的说话,径直走向两人,然后在素素面前站定,二话不说,伸手狠狠地在素素脸上抽了一记耳光骂道:“不知羞耻!”
于经原本是想过去追吴绮帘了,却见她自己停下了脚步,正好,不用他放下身段了,此时见她转身看过来,顺势微微扬了扬下巴,抬头挺胸撇过了脸不去看她。
吴绮帘忍着不让眼泪再度落下道:“平白无故?我吴绮帘虽然自知不是什么淑女,可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我做什么你没看明白吗?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居然还有脸来问我?!枉我对你痴心一片,把什么都给了你,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一个始乱终弃之徒!”
于经怜惜地看着妹子,替她擦去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然后轻拍她的肩安抚道:“别怕,有二哥在呢。”
“你……你居然为了她打我?”吴绮帘想不到于经居然会为了素素而对自己动手,一面委屈地堕泪,一边吼道,“汪逸!你不是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啊?”吴绮帘意外道,“妹子?”转念一想道,“难道是……你上次说的你要找的亲妹妹?”
“是,那属下告退,香主也早些歇息。”文泽转身出了书房。
“记得你上回还跟我说,希望我快些找回妹妹,怎么?”于经仍是一脸不悦道,“现在我终于找到了我世上最亲的人,你就是用这种方式对待她的吗?”
夜深人静,唯有风动树叶之声,静谧之极。没想到就在这静谧的夜色里忽然传来一声惊叫,循声辨位,文泽听出是素素房里传过来的声音,不由吃了一惊,难道是素素姑娘遇险?他来不及细想,赶紧一路飞奔过去,一脚踹开了房门,一边护住了面门及要害部位跃进了屋,一边飞快地晃亮了火折叫道:“素素姑娘,你没事吧?”说话间早已燃亮了灯火。
“二哥……”见兄长过来,素素一把抓过了他的手臂道。“我好害怕,我刚才又梦见那些害我的人了。”
于经见吴绮帘一上来就出其不意地掌掴素素,自然发怒,当时就将素素一把扯到自己身后,二话不说就替素素还了一耳光,此时又见她对着自己吼,自然怒意不减,质问道:“那我问你,你为什么平白无故地打素素?”
于经虽然也知道是闹了误会,可想到吴绮帘不问青红皂白就对自己妹子动手,一时自然没能气消,也没拿正眼瞧她,只道:“她是我妹子,你说她喊我什么?”
“我叫你出去!你听到了没有?!”素素没等他说完,瞪着双眼便怒声呵斥道。
于经安顿了素素,自己和文泽两人燃着灯火在书房商谈关于招揽兵马以及和平川会江浙一带的首领会面的事宜,看看月至中天,遂道:“夜深了,阿泽,你赶紧去睡吧。”
哪知她话刚完,脸上猛地一痛,原来继素素之后,她自己也挨了耳光,却是于经怒容满面地替素素打还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