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紫怡把能想到的办法都想到了,可就是出不去,此时听到牛头的话她心中一阵烦闷,没好气道:“你这头瘟牛都快熟了,还叫什么?赶紧想办法脱困啊,在这样下去不但艾乐要死,你跟我也要死。”
如果艾乐回头三次,或者一直回头,只要三盏灯一灭他必死无疑,牛头虽然有些憨傻,但也知道艾乐的重要性,纵观三界谁死他都不能死,一旦他成为往生路的孤魂野鬼,就算是玉帝、如来、妖皇联手也不可能把他的魂魄从往生路带走让他复活。
他恨自己的母亲,恨她抛弃了自己,他心中藏着太多、太多的怨气,如今这些怨气被激发出来,瞬间让天地变色,紫色的怨气冲天而起,眨眼间形成了紫色的乌云笼罩了这往生路。
这两个字对于他来说既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他从来没真正的对着自己的母亲喊上一声妈妈,熟悉的是无数个夜晚里他都梦到了那个让他无比思念的女人,他在梦中喊着妈妈,但那一次都是半夜惊醒,因为在梦中他的母亲离开了。
药童子冷笑道:“投入你妈妈的怀抱吧,愚蠢的凡人。”
这是天道,是往生路的规矩,谁也不能破坏!
此时艾乐的面容狰狞可怖,他疯狂的咆哮着。
与此同时往生炉中牛头被业火烤得嗷嗷乱叫:“药童子你个瘪犊子玩意,有本事你特么的放俺出去,俺跟你大战三百回合,不死不休。”
到不是牛头法力太差,一个照面就被往生炉给收了,实在是这炉子是太上老君亲制,又在往生路吸取亡魂怨气达千年,本就法力高强,在加上药童子这八卦炉的炉灵找到了办法炼化此炉,更是让往生炉的法力强上几筹。
药童子突然咬破手指在空中画出一道血符,血符眨眼间没入艾乐的魂魄中。
药童子话音刚落程紫怡面前就出现一个孩童,这孩子面色苍白,浑身散发着一股子死气,两只眼睛里没有普通孩童的天真浪漫,有的只是阴狠、毒辣之色,此人就是药童子。
他话音一落艾乐上前一步抱住了什么东西,在艾乐看来他抱住了自己的母亲,可在药童子看来他抱住的只有一团空气,一切的一切都是虚幻,艾乐所看到的不过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幻觉。
为了镇守药童子,太上老君降下往生炉,此炉吸取往生路徘徊众魂之怨气形成往生业火,此火每年都要煎烤药童子九个月,让他生不如死。
药童子话音一落半空中浮现出一个黑炉,这炉便是往生炉,炉有九角,每一炉角都是一龙子的头,依次是趴蝮、嘲风、睚眦、赑屃、椒图、螭吻、蒲牢、狻猊、囚牛。
程紫怡一直没说话,见牛头一个照面被收了她才大惊失色道:“好厉害的宝贝。”说到这她秀眉四顾,想找到艾乐的魂魄带他尽快逃离这里,牛头都不是药童子的对手,她一个人冲上去也是送死,此时还是先走为妙。
母亲是艾乐心底永远的痛,他没见过母亲,没真真切切的喊她一声母亲,他知道的就是母亲走了,至于是死是活他不知道,他父亲从来不告诉他,每当他问起母亲换来的不是呵骂就是父亲的拳脚。
从小到大他就是其他孩子嘲笑的对象,只因为他没有母亲,只有一个没什么本事,没事只会喝大酒的父亲。
一个阴恻恻宛如乌鸦啼叫般的声音传来:“呵呵,蠢牛死到临头还敢大放厥词,识相的留下那小子的魂魄赶紧滚蛋,不然药爷爷把你放入往生炉中让你永世受往生业火的煎烤。”
艾乐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突然上前一步就要把她拉起来,与此同时艾乐肉体头顶的本命灯暗淡下来,下一秒就要熄灭。
程紫怡急道:“该死的太上老君当年杀了药童子就是,干嘛还留着他这个祸害,现在好姑奶奶也搭进去了。”
炉顶一缕白光飘下牛头粗壮的身体立刻飘了起来,越飘越高,越飘越小,眨眼间便被收进了往生炉。
看到这一幕的高进大急,他俯下身对着艾乐的耳朵喊道:“艾神医醒来,醒来,赶紧回头,回头啊。”
牛头听到这话心中大惊,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把药童子给招来,这药童子本是太上老君八卦炉的炉灵,因千年前私自下界肆虐人间、残害生灵被老君捉了回去,为了惩罚于他便把他下放到往生路受那世世徘徊之苦,永不释放。
药童子大惊道:“此人怨气怎么如此之大?”
不等牛头说完药童子怒吼道:“蠢牛休要呱噪,今天所做之事本就是九死一生,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还是杀,蠢牛今天就让你尝尝往生业火的厉害。”
“乐乐是妈妈,妈妈很想你,你回头看看妈妈啊。”女生温暖而富含这对艾乐的亏欠,还有浓浓的自责。
艾乐肉身左肩的运灯呼的灭了,守在一边的高进大惊失色道:“怎么运灯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