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还是要问过才好。”纪老太太心里熨帖，一面笑着道。
“霞姨的脸怎么这样红？”
……
“霞姨这是怎么了？”纪晓芸就问。
纪老太太虽然不待见纪二太太，但确实还从来没有想过要纪二老爷休了纪二太太。
“原本想着，不过是个普通人家，嫁妆也预备的普通。可这回不一样，不能让大姐和外甥面子上不好看……”顾老舅看着纪老太太，讪哒哒地咧嘴笑着。
这却正合上了顾老舅和江氏的口风。
“祖母叫霞姨过去做什么？我要跟去，祖母还不肯。”纪晓芸又问顾霞儿。
纪老太太对此依旧不置可否。
“为了纪家的子嗣……”纪二老爷不答应也得答应。
“话是这么说，但是名分上到底吃亏。”顾老舅却不肯放松。
“大姐何必问她。只要大姐吩咐，不管是什么事，她没有不应承的。大姐又不是不知道，那孩子心眼最实在，最孝顺大姐。”顾老舅就笑着道。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宫中的贵人我也见的多了，有人子嗣早些，有人子嗣迟些。二太太这样的面向、身量我也曾经看过，子嗣上极圆满，只是迟一些。”程嬷嬷的话，引得一屋子人都向她和纪二太太看了过去。
不用明说，纪晓棠也就猜到了。纪老太太正在跟人谈一些不方便让人知道的事，或者说是，特别需要她们这几个女孩子避讳的事情。
纪老太太跟顾霞儿说了半晌，顾霞儿从耳朵到脖子都染上了红霞。
“为了姑母，霞儿都听姑母的。”
纪二太太脸上微红，却显然露出喜色来，还忍不住朝纪二老爷看了一眼。
“嬷嬷能不能帮我个忙？”纪晓棠思虑片刻，就抬头对程嬷嬷道。
顾霞儿的意思是愿意一辈子不嫁陪着纪老太太，只是这样，纪老太太难免就要落下不好的名声。
纪老太太大喜。
纪老太太的打算，是要等明面上将事情定下来了，再走个形式，让顾霞儿回家去备嫁。这个备嫁的日期也不会长。纪老太太恨不得立刻就将顾霞儿娶进家来给纪二老爷生个儿子。
顾老舅偷偷打量着纪老太太的脸色，就朝江氏瞪了一眼，示意她太心急了。
“霞儿什么时候对姑母说过谎。”顾霞儿就垂着头道。
纪晓芸就拿了耙镜来送到顾霞儿面前。
这件事，她还没跟纪二老爷商量。想想纪二老爷往常的态度，要他纳顾霞儿，恐怕没那么痛快就能答应。
顾老舅和江氏抱着匣子兴高采烈地走了，纪老太太在炕上又坐了一会，这才吩咐人叫了顾霞儿来。
顾霞儿自然很快就来了。她仿佛还什么都不知道，只挨着纪老太太坐着，却也没问纪老太太叫她过来是什么事。
用过晚膳，纪老太太又留下众人陪着她闲话家常。
“大姐，那这事……”什么时候办呢？顾老舅就问。
第一更，求粉红。
经过方才宋嫂那样一番说辞，纪老太太此刻看着顾霞儿的眼神。就跟往常大不一样。
就在刚才，她曾往纪老太太的院子里去了一回，却被门口守着的丫头给拦住了。
“那就接了霞儿家里去？”江氏心喜之下，就问了一句。
纪晓棠和程嬷嬷坐在树荫下，纪老太太院子里的动静她都看在了眼睛里。
……
“这个你们尽管放心。”纪老太太大包大揽，“霞儿是我的侄女，我还能让她吃了亏。等霞儿生下儿子来。就是我纪家的大功臣。”
在座的有纪二老爷和纪三老爷。顾霞儿和顾雪儿却都没有回避。
顾霞儿的事，纪老太太要跟顾老舅两人亲自商量。
“那自然是越快越好。”纪老太太就道。
纪老太太低头想了半晌，就点了头。
纪晓棠并没有硬闯。她知道，就算是她进去了，能暂时冲散某些事情，却并不能够解决任何问题。
“霞儿不是别人，是大姐嫡亲的侄女，从根儿上就比别人都尊贵。”顾老舅就道。
纪老太太的上房内，纪老太太、顾老舅和江氏正说的热闹。
不过，纪老太太的目光太过热烈了一些，顾霞儿就有些受不住，慢慢地红了脸。
“并没什么事，不过是说些家常。”顾霞儿就道。
江氏告诉纪老太太，顾霞儿的事情，她一个女人家还做不得主，纪老太太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江氏做的很对，这才打发人将顾老舅找了回来。
回到西梢间，纪晓芸就看出来了。
“姑母哪里会拦着你嫁人。这是人伦大事。姑母巴不得你早点儿嫁个如意郎君。”
“哼，霞姨不说真话。我总能查出来。”纪晓芸赌气道。
“并没有。”
三个人说了半晌，算是将事情就定了下来。
“你那表嫂……，哎，当初我就不同意做这门亲，现在说也晚了。你倒是不必太在意她，一切都有姑母和你表哥。”
“姑母。”顾霞儿羞的脸色通红，却还是小声地道，“霞儿一切都听姑母的。霞儿说句不孝的话，霞儿的爹娘都要靠后的。”
“姑母给你看好了一个人，并不是别人，是你二表哥。”纪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打量顾霞儿的脸色，“霞儿看如何？”
“那咱们就该准备起来了。”顾老舅和江氏都满面欢喜，说要开始给顾霞儿预备嫁妆。
“嬷嬷说的，自然没有错。”
“姑母。”顾霞儿更加害羞了，“我不出门子，我只陪着姑母。”
锦匣里是五个金元宝。
但是，顾老舅还有顾虑。
“霞儿也大了，该出门子做媳妇了。”纪老太太抚摸着顾霞儿的头发，缓缓地说道。
现在她虽还不好跟纪晓芸说，但是等几天纪晓芸真知道了，那也不会是什么坏事。对于哄住纪晓芸，顾霞儿还是十分有拿手的。
“我不信。霞姨有事瞒着我。”
“你还是在哄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