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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二老爷从前不是这般。”没有跟纪二太太成亲之前，纪二老爷对她是言听计从的。可有了纪二太太之后……
“我娘是这样的脾气。”纪晓棠并没有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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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纪二太太拿他撒气，纪二老爷只是好脾气地陪笑，又拿出软化来哄纪二太太。
转眼之间，就是端午。
渐渐地，纪二太太的声音就低了下去。
等着宴席上来，纪二太太像以往一样服侍纪老太太，纪老太太却没有就让纪二太太坐。
“你去陪你娘说会话，”纪二老爷就对纪晓棠道，“让你娘开心些。”
打发走了小丫头们，香秀和香草就过来找纪晓棠说话。
纪二老爷忙就走过去，将自己一侧的肩头献了出来。纪二太太也就顺势靠在了纪二老爷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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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往年的旧例了，无需多说。
牡丹听小丫头过来嚼舌，知道纪二太太院子里的大致情形。
“可听见了吵的是什么？”纪老太太又问。
“原本我在家里，也是爹娘手心里的娇女，别说给我气受，大声呵斥都从来没有过。可自从到了你们家，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事事顺着她老人家。就是再冷硬的心也暖过来了。怎么就是不肯容下我！”
屋子里，纪二老爷正在低声给纪二太太陪小心。
“去打些水来，服侍你们太太梳洗。”纪二老爷就向两个丫头吩咐道。
楼上。纪老太太坐在上手，就让江氏在她左手坐了，右手边是纪晓芸，然后才是顾霞儿。
纪老太太本是要让顾霞儿挨着她坐的，顾霞儿却执意不肯，让给了纪晓芸。
“那爹爹打算怎么办？”纪晓棠就问纪二老爷。
“要她和我贴心！”纪老太太又冷哼了一声。
“爹爹？”纪晓棠起身走到纪二老爷跟前，用目光询问事态的发展。
屋子里完全安静下来，纪晓棠慢慢扭头，就见纪二老爷站在了门口。
纪二太太明知道是纪老太太在其中作梗，却想着他孝顺，难道还能在他面前 数落纪老太太的不是，也就只能拿他撒气了。
汤都上了两道，纪二太太还在纪老太太身后站着。
类似这种情形，并不是第一次发生。这夫妻两个每次这样不仅不会翻脸，反而还会增进感情。
纪老太太最后也没坚持，只是笑着夸顾霞儿性子好，有做长辈的样子。
“关你什么事。”纪二太太先是说道，继而却又故意瞪起眼睛来。“都是你的事，都怪你。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嫁给你。”
只要纪二老爷无心纳妾，纪老太太就不是不可战胜的。
“老太太其实并不是心硬的人，只是有些左性，偏听偏信了一些。谁亲谁疏，真到了关键的时候，老太太还是分的清的。阿珊你想想，这些日子，老太太待晓棠怎么样？”
楼上楼下各摆了一桌，楼上是纪老太太带着一应女眷，楼下是纪二老爷、纪三老爷、顾老舅和顾雷儿。
纪二太太告诉纪二老爷，如果新人进门，她就收拾了走。
“阿珊，你知道我并没有那样的意思。”纪二老爷陪笑。纪二太太高声，他就低声。纪二太太迁怒他，他并不生气。他了解纪二太太的脾气。
“老太太对二太太好。二太太总会知道。等二太太跟老太太贴了心，二老爷是老太太的亲儿子，还有什么说呢。”牡丹听见了纪老太太的喃喃自语，就又笑着劝道。
“二太太惯是辖制着二老爷。他们在外头的时候，我是看不着，管不到。如今就在我眼皮子地下，难道还要纵了她！”
纪二太太越说越委屈，就掉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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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说什么都不肯。”纪二老爷无奈地道。
“有了媳妇忘了娘。”纪老太太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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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二老爷没少让她伤心，就是当初她要接过纪晓芸来身边养育，纪二老爷还曾阻拦过。
仅仅是还没有生下儿子，纪老太太就要这样对她！
香草和香秀忙答应一声去了。
纪晓棠叹口气，什么都没问，更没有进屋去劝阻纪二老爷和纪二太太的意思。
端午节宴席就摆在如意园的戏楼上。
“……二老爷护着二太太。且二太太……，老太太过去，反而不好。”牡丹陪笑道。
这一次，纪二太太不再反驳。
纪晓棠在外面，就听见了纪二太太抬高声音叫了纪二老爷的名字。纪二太太和纪二老爷吵起来了。
香草和香秀忙都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