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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柔地抚摸了一下掌中紫砂壶,满脸的褶子都舒展了开来,看得刘屠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谷神是整个大周都要建庙祭祀的正神,掌管周天万物繁衍,威能广布,仁爱普照,在大周百姓心里,其地位几乎与天子并列。
连通后厨的门帘被人从里面撩开,小酒馆老王掌柜迈着悠闲步子溜达了进来。
恰在此时,一个伙计模样的小厮走进了小酒馆,手里捧了一个包袱。
他六十多岁的年纪,颔下留着一缕稀疏胡须,后背已有些佝偻,腿脚倒还利索,身上穿着半新不旧的绸缎衣裳,掌中小心翼翼地托着一个紫砂小壶。
若能请来一位红衣神官主持地方祭祀,当真算得上一件难得的盛事,甚至会被写入地方志里永久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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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老狐狸的开山大弟子,刘屠狗见到瘟神天尊神座时,尚且大逆不道地口出狂言道“他日我终当坐此”,就更加不会对所谓的神使顶礼膜拜。
老王掌柜如同看待自家儿孙一般,满脸慈祥地问道。
他很爽快地打赏了小厮,赏银之巨充分体现了二爷的财大气粗,也让老王掌柜确信,这位小爷不是没钱,明显是锦衣玉食腻了想换个口味。
在绸缎衣裳里裹着棉袍的老王掌柜乐呵呵应道:“屠狗啊,你不冷?”
老王掌柜闻言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答道:“那当然有了,别的不说,过年时候城中的庙会最是热闹了,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有。尤其啊,今年的谷神大祭将由一位红衣神官亲自主持,不瞧瞧就太可惜了。”
刘屠狗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问道:“如何?”
刘屠狗倒没跟不懂修行的老王掌柜吹嘘,大大咧咧地摇头道:“正好正好,不冷不冷。”
店中藏酒更好,掌柜的却生怕巷子不够深似的,从来不乐意多卖。
刘屠狗给冷清的小酒馆带来了许多生气,他自己也很享受这种淡淡的温馨。
于是,刘屠狗勉为其难道:“留下过年也不是不行,只要老王你把那坛六十年的……”
刘屠狗有些恍惚,放下酒碗,拿筷子夹起一片冬笋,放进嘴里道:“这城里我待得都有些腻了,过年时节能有啥新鲜玩意儿不?”
小厮说着将包袱放在桌上,顺手打了开来。
这也是大名豪族与圣人高姓之间最为直观的差距,没有出过圣人,影响力就只能局限于一隅,号令不出自家领地。
刘屠狗笑笑道:“有心了,二爷先上身儿试试,看看你家的手艺如何,若是好,少不了你的赏钱。”
见老王掌柜气得跳脚,刘屠狗乐得哈哈大笑。
不得已就近找了个小县城修养,刚有好转,狠心的慕容小娘儿就借口有事,抛下了可怜二爷,快马加鞭直奔京师而去,当真丝毫都不拖泥带水。
“屠狗啊,眼瞅着这就到年根儿了,你既然不急着赶路,不如留下跟老头子一起过年?”
刘屠狗嘿嘿一乐,端起酒碗豪迈道:“嗯嗯,老王你一定能长命百岁。来,我酒你茶,咱爷俩走一个!”
一老一少打打闹闹,倒也其乐融融。
“红衣神官?真的假的?”刘屠狗惊讶道,这消息他倒真是头回听说。
刘屠狗左右无事,又财大气粗,没事儿就来小酒馆吃喝厮混。
刘屠狗知道这枚小壶是老王的心头肉,咧嘴一笑,故意调侃道:“老王啊,说你啥好,又不是金又不是银,几两土也宝贝得跟亲儿子似的?”
老王掌柜不出意料地吹胡子瞪眼道:“二十年的西凤老酒也堵不住你的嘴?真真是暴殄天物。”
随手将旧衣服扔给当铺,一身新衣迎新年。
老王掌柜在刘屠狗对面坐下,得意道:“说多了你也不懂,单只瞧瞧这壶身上的铭文,‘注以丹泉,饮之延年’,字好,意思更好!”
此外他在腰间系了一条青色的腰带,脚上是一双简单的黑面布鞋。
刘屠狗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豪迈道:“小二上酒!”
“没门儿!”
一尾刚从结冰的河水中捕获而后新鲜出锅的蒸鱼,鱼身上浇了厚厚一层鲜美的浓汁。
一身新衣的材质虽然粗陋,但胜在针脚严密、剪裁得体,配上少年挺拔而略显瘦削的身形,竟穿出了一种洗尽铅华、返璞归真的清新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