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此数百里的北方,下着鹅毛大雪。
京城的小雪或许很醉人,是诗人骚客笔下的好意境。但塞外的大雪,冰封之后,就会带来嗜血的狼群。
数万人的性命,会被埋葬于此。
西陇关。
连日的暴雪,道上结冰,把整个关城封得如同一个巨大的桶。道路受阻,粮草短缺。戍边的将士都不得不减少口粮,城里的百姓就更难过了。
不知为何,最近连厥族商人也不愿意把猎物弄过来卖了。翰人有他们喜爱的精美丝绸和药材、食盐、茶叶等。而他们手里的皮毛、肉糜、马匹则是翰人的稀罕之物。
昨夜又下了一场大雪,所有人心里都像结了冰那样沉甸甸、冷飕飕。因为这就意味着不会有粮食运入,也没有可供取暖的煤炭。
然而有一样东西也会被寒冷和饥饿逼到绝境,疯狂来袭。
“嗷呜”
头狼的长嚎惊醒了守夜的士兵,他们从城墙的洞口探头去看,纷纷耻笑:“饿了呢,都想来觅食……”
高达数丈的城墙成为了他们最大的保护屏障,他们可以安全地站在上面看着狼群越聚越多,举起火把一照,全是闪闪发亮的碧绿色一片。于是更是得意,有些人甚至站在城墙上拉开裤子往下撒尿。
“喂,不如射几只玩玩!”有兵士这么提议。
冬夜寂寥,因为军粮不足,上级士官也不好严格拘束这些饥饿的士兵。所以有些人便拉弓搭箭,开玩笑地对着那一匹匹张嘴咧牙的饿狼射去。无敌剑道
有几匹狼被射中,血溅雪地,发出凄惨的哀鸣。那将死未死的惨状令士兵们都很兴奋。群狼高嗥着,冲着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类发泄怒气。当然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反而惹得越来越多的士兵围了过来,加入到这场无聊的射杀游戏之中。
狼群受损严重,偏偏毫无退意。反而在头狼的低吼下,跟弓手们玩起了欲拒还迎的游戏。
“妈的,怎么射不中了呢?”立在城头的弓手一边诅咒着这群狡猾的狼,一边加紧射击。明知道是毫无意义的游戏,他们却玩得分外开心。几乎是毫无悬念的杀戮,引发了他们潜藏在内心的暴虐,因此,注意力愈发集中。
当其他当值的士兵都跑到这边城墙来哄闹时,谁也没注意到另一边城墙上,被扔上了一根根的攀索。
上百个厥族士兵,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踏上了无人值守的城墙上。
漫天雪花飞舞,就像帮凶一般的凛冽天气,迷住了翰族看守的眼睛。
鲜血绽放,头颅翻滚。
杀了门卫后,厥族的敢死队把城门打开,首先冲进来的,是双眼发红的狼群。
“嗷呜……”狼群像潮涌一般冲入街道,尖牙利爪,那些未来得及掩上门的平民家庭便立即遭了殃。
城里到处都是人的惨叫,以及狼群心满意足的撕咬声。人的手臂、脚髁、头颅,到处都是。
厥族的大部队在狼群的后面进了城,他们自称狼为子孙,信奉狼的纪律,所以整个西陇关除了小部分的翰族将领能来得及上马逃离外,其余的人不是成了狼的美餐,就是厥族刀下的冤魂,或者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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