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亢奋道:“他老人家的准女婿啊”
理了理袖子胸有成竹:“我啊都吃明白了起因就是龙祖在数十万年前,和一下界的仙女有过一段露水情缘,然后这个仙女还给龙祖生了个女儿
但大家也知道,现在龙祖已经和魔界那位大长公主九娘娘结婚了,俩人还有了爱情的结晶,这段多少年前的风流韵事他老人家自然不敢在九娘娘面前提。
但坏就坏在,这个私生女前一阵和一妖界的男妖好上了,据说这个男妖长得风流倜傥一表人才面如冠玉眼若星辰明眸皓齿丰神俊朗”
我忍不住问:“那为什么龙祖还不许女儿跟男妖好”
凤凰咳了咳,装作很有经验道:“还据说啊,那男妖其实是妖界馆子里的清倌儿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你说有哪个老父亲放心把女儿交给这样的男人”
我:“哦那就说得通了”
这就像古代大户人家的公子偏要迎娶青楼卖艺不卖身的花魁当正室老婆一样,即便不为儿子的终身大事考虑,也要为家族名声多掂量
玄霄面沉如水:“清、倌儿长得好看,就一定是清倌吗”
凤凰叹气:
“哎反正外面就是这样传的龙祖原本就不喜欢这个私生女,结果又撞见了私生女和情郎约会,当时就怒意攻头,不但打了私生女,还收拾了准女婿
龙祖本来是想拆散两人的,不料,那私生女已经怀了情郎的孩子”
玄霄默默转头看向我:“你、有了”
我听得正激动着呢,乍一被他这么问,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就已经回话了:
“我有没有你不清楚吗别闹,继续吃瓜呢”
他:“”
嗳,我刚才说什么了来着
顿了顿,我又傻兮兮地扭头问:“啊有什么了”
他脸一红,握住我的手闷咳一声,神色略为不自在:“没事,凤川继续说。”
凤凰倒是没怎么留意我俩在琢磨什么问题,一门心思都放在分享八卦上,越说越来劲地往下道:
“这孩子都有了龙祖自然没法再棒打鸳鸯了,于是就很生气的转身拂袖离去,还要和私生女断绝关系呢”
我惊讶,“哇,这么严重。”
凤凰可劲点头:“是呢是呢后来这件事传到了龙祖夫人九娘娘的耳朵里,九娘娘就特别生气。
要晓得九娘娘与上清龙祖可是前世今生的姻缘,九娘娘前生为了龙祖落得个独自身陨的悲惨结局,好不容易苦尽甘来重归三界有机会和上清龙祖再续前缘,谁料这半道冒出一个情敌生的私生女,搁哪个女人身上都受不住
再说这私生女的位置也挺尴尬的,就算龙祖真一怒之下与她断绝父女关系,她好歹是龙祖的血脉,日后有个万一不好,龙祖怎么可能狠心绝情忍得住不管她。
但龙祖现在已经成家了,满神界谁不知龙祖和九娘娘的女儿才是名正言顺的龙族帝姬,除非啊,九娘娘肯大度认下这个女儿,不然这个私生女永远都没有名分
况且,我们神界自从开始遵守一夫一妻没有妾的婚姻制度后,大家都瞧不起私生女,即便九娘娘心好认了她给她容身之处,这个私生女的存在,也免不得会让人诟病。
啧啧啧,更何况,她还和妖界小倌儿搞在了一起,还有了身孕,实在是把事情做得太难看了。”
我吃瓜吃得兴致高涨:“那话可不是这么说万一人家和那个妖界小倌儿是真爱呢
私生女的身份是不太光彩,妖界清倌也许三观契合,两人合拍呢
她都是私生女了肯定在老父亲那是得不到重视的,如果能有个一心一意爱护她的男人与她相伴终生,长长久久,对她而言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可她是龙祖女儿,她怎么能和那种身份的男人在一起呢,那种地方出来的男人,除了长得好看也没什么可取之处”
我一本正经地反驳:“英雄不问出处,那种地方的清倌儿又怎么了,都被称作清倌儿了肯定是卖艺不卖身,除了生平见到的女人多点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再说你以为清倌儿好当啊,清倌和花魁一样,不但要皮囊好,还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好多清倌都是出身贵族的世家公子,只是家道中落才沦为卖笑之人,实际上他们本事可多了
能守得住卖艺不卖身的底线,可见他个人品质是没问题的”
凤凰听完,侧目贱兮兮地觑我,双手掐腰故意给我挖坑:“哎月月,你怎么对清倌如此了解”
我理直气壮地脱口而出:“那是,老娘好歹上、上上辈子是个公主,当年我那个安王叔爷爷趁着玄霄不在的时候曾带我去花楼开过眼界。
哇,我们大兴朝京都的国色天香馆简直是人间仙境,衣香鬓影花红柳绿,女孩子貌若天仙腰若杨柳,里面的男人也是儒雅妖冶应有尽有,还会吟诗作赋弹琴吹曲儿
与玄霄相比简直一个是天上仙一个是水中妖”
等等、
玄霄
我心尖陡然一震,蓦然恍过神。
怎么就、忘记了玄霄还在身边呢
硬着头皮苦着脸转身怯怯看向玄霄,迎上他那双仿若万丈寒渊,透着弥天冰凉的淡金色眸子,我心虚地拉住他袖子,瘪嘴装柔弱撒娇:
“玄霄仙人哥哥”
他无情地拎着我后脖领将我拽进怀里,臭着脸吓唬道:
“长本事了,四百年前就学会背着本座逛花楼了本座就不该让安王离你太近,本座竟一时不知,究竟是他带坏了你还是你带坏了他。”
也不怪他会有这样的疑惑,毕竟安王叔爷爷在没有和我狼狈一窝之前,可是他手下最正经稳重的护法
那回去花楼,也的确是我先诱惑他的,他当时还有些放不开但没扛住人间仙境的吸引力,他自个儿也想进去看看,我也想,所以我俩就搭伙进去看个新鲜了。
“哥哥。”我自认理亏,说不过他就抓着他的手不要脸撒娇:“玄霄,我和安王叔爷爷绝对没有背着你干坏事,我们就是进去瞧了眼,然后就出来了”
“是么”他眯了眯好看的漆眸,突然欺身逼近,一把将我按进了怀里,磁音低沉,携着蛊惑人心的诱力:“没干坏事,你心虚什么,还和为夫撒娇”
我哽住,心里更虚了,抬手搂住他的腰向他耍赖:“玄霄哥哥,都好几百年前的事了,上上辈子的账可不能算到我头上”
他挑唇,眉眼中的霜雪融融,化作一滩温软春水,“没事的时候,唤为夫玄霄,有事就改口叫玄霄哥哥了终于肯承认为夫就是你心中的那个人了”
我不好意思的脸红,旁若无人的将头埋进他的脖子里,小声嘟囔:“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他哥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逛了。”
他抬手抚在我的脑袋上,没良心道:
“你以后也没机会逛了上次扔下本座和顾梵宁跑去酒吧找男人的事本座还没和你计较呢,本座的夫人也就这点出息了,出去喝酒都能碰见扫黄再有下次,本座绝不许任何人去捞你”
“你这话说得就不讲理了”我委屈狡辩:“上次去酒吧,还不是被你气的”
他无奈叹息:“嗯,所以本座后来没罚你。要不然你以为本座能轻易让这件事翻篇
醉的一塌糊涂时还不忘嚷嚷着要给本座戴绿帽子,本座真是恨不能将你拆吞入腹”
啊我当时这么有勇气吗
“啧啧啧”凤凰看不下去地后退两步,嫌弃地搓搓胳膊:“你俩可真是随时随地都能秀起来”
玄霄抬眼瞟他,搂过我正色问:“这是谁传出来的谣言知道的人多么”
凤凰又来劲了,激动道:“我也不知道打哪传出来的,反正我们整个凤凰窝都传遍了啊不对,是整片鸟林子都传遍了,估摸用不了多久,三界就会人尽皆知喽
哎呀呀,真没想到龙祖大人平时一本正经,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神姿,竟然年轻的时候也有这么多风流韵事,还有个私生女真不愧是龙祖”
玄霄冷冷盯住他:“你传话给鸟族,谁若再敢胡言乱语谣传此事,就拔光他全身羽毛”
凤凰啊了声,为难问:“为什么啊”
玄霄道:“妄议龙祖,若不想遭遇灭族之灾就闭上嘴巴况且,那个女子根本不是龙祖的私生女,龙祖的准女婿也不是什么妖界清倌。这些长舌鸟是怎么传的话”
“啊不是龙祖的私生女”凤凰愣住,许久,又明白过来:“也对,鸟族特色就是能将一件平平无奇的小事发酵成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八卦我就说龙祖不可能是那种风流人物”
玄霄瞥他一眼,没有多解释,只是将我打横抱起来带我踏雪回住处,“苏钰回灵蛇山了,你去帮他一把。”
“回灵蛇山那灵蛇山是他家,他回家还需要我帮什么难道苏钰是回去、”凤凰倏地反应过来。
他回去,应该是去救苏暮了。
“灵均将苏暮囚禁在蛇族死牢内,日日在他身上切出刀口,灌入水银,还用被毒水淬了千年的蜈蚣蝎子等毒虫折磨苏暮。
苏暮身上的骨头只要恢复,便会被人用石锤继续砸碎,她是将对你的恨千倍万倍加注在了苏暮身上。”
“你前世与她多有摩擦,本座都一清二楚,她几次想置你于死地都被本座给暗中化解了,她并不知道她之所以失败,不是因为你运气好,而是本座在你身边一天,就绝不会让她伤到你。”
“苏暮本性不坏,但太容易被人蛊惑,他以为幼时灵均为他解围,是灵均心地善良,殊不知那只是灵均招揽人心的惯用手段,百年前灵均就利用苏暮的无知扮柔弱想借刀杀人,夫人已经在她和苏暮手中吃过一次亏,本座自然要长点记性”
“在苏暮的心目中,灵均善良温和,秉性柔嘉,灵均三两滴眼泪一封书信就能煽动他对你下杀手,本座不敢再用你的命去赌。月儿,在他假借本座之名去杀你的时候本座就没打算留他了。”
进了卧房,他绕过一扇春水戏桃花的屏风,将我放在重重垂纱帷帐后的月洞床上。
不等我坐起身,他就先一步扼住我的手腕,欺身压了上来
清澈眉眼里,欲火翻涌。
我一见他这样就意会了这家伙是想干什么
在他深情吻上来时,双手抵住他的肩面红耳赤道:“说话就说话,你又想干嘛身上的伤还没好,要是心口伤疤又裂开,会疼的”
可他好似已堕入情海克制不住的沉沦其中了,大手揉着我的手腕脉口,眼底的光粼粼朦胧,就连吻我的动作,都变得格外缠绵轻柔:
“本座与夫人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想干什么都是情理之中更何况本座、想与夫人早些有孩子。神族子嗣难以孕育,本座与夫人得加倍努力才行。”
说着,周身灵泽拂动,房内绣着雅致芙蓉花的青纱帷幔重重垂落,罗帐合拢,罩住了外室一切光景,徒留一炉桃花香尚在床头袅袅燃着。
他蜻蜓点水的往我脖子上吻,烫人耳根的吐息慢慢移到耳畔,他贪婪地与我十指相扣,醉眼迷离地用被桃花香熏得又酥又柔的嗓音说:“夫人,要配合。”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听不出半分打趣挑逗,反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认真坚定。
可我还是有点害羞。
“还没到晚上呢,大白天的,不好吧。”
“夫妻在屋里关上门办的事还需要分昼夜”他打定了主意要尽兴一回,揽我腰肢,吻我脸蛋,情意绵绵的软语诱哄:“月儿,这几天一直在忍现在不想忍了。”
说着,大手已然探进了我的旗袍扣缝里,隔着一层柔软的毛衣,力度适中地蹂躏我腰杆。
我见他贪成这样,显然现在求他收手是白搭,想了想,捞过被子盖在身上,低头钻进被窝里主动去解他的腰带。
男人腰上那条鳞状白玉带被我松开拽下来,我扯开他的墨色腰封,伸手要去解他腰侧衣带时,他突然按住我的手背,将我提出了被窝,一身烫人的气息扑面逼来,男人倾压而上,强势的将主动权夺了过去,握着我的手,狠狠地亲吻我。
撩人的灼热吐息擦过耳根,搔得脖颈发痒,我情难自抑地昂起脖子,任由他的手在我身上为非作歹。
他张唇含住我充血的耳垂,我顿时心如春水,被激起层层涟漪。
男人的大掌自我心口抚落腰侧,温情的吻啃啄得我身子骨发麻,浑身渐烫
我被他轻轻用齿啃咬到意乱情迷时,他倏然剥开我旗袍上的月光石盘扣,还用法术化去了我身上衣物,与我相拥,肌肤相亲,在被窝里销魂缠绵。
他的吻如和风细雨,诱的人心尖欢喜,温柔而富有力量。
我心悸情动,自觉地抬手捧起他俊美无俦的容颜,含住他的唇瓣,深深回应。
唇齿相触,相融以沫间,我失手扯松了他的衣襟
男人的胸膛结实而坚硬,白皙如雪玉,胸肌线条清晰完美,腰腹肌肉沟壑分明,肩宽腰窄,饶是哪个女孩看见这有型而伟岸的躯体,都会忍不住芳心暗动,春心徜徉
唯一破坏氛围的,是那几条横亘在心口深入而细长,且刚结好的黑疤
那伤只消一眼便能看出很严重,应该就是我前几天中了南菡幻术误伤的。
前几晚他都挺不乐意让我看胸口伤势,而我也是现在才亲眼看见他被我伤的、有多深
那瘆目的伤疤让我不忍直视他的胸膛,我抬手轻轻覆住他的伤,心头一阵酸楚,闭上眼睛,更加沉沦地配合他、回应他。
他与我舌尖相搅好一阵,我贪婪不休地索取他口中温泽,肆意妄为地接着偷偷扯他衣带,想将他松开的衣襟彻底剥开。
他放纵我褪下他深玄色外袍,衣衫落地,待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色里袍时,他才松开我的唇,眉目风流的进入前戏阶段:
“夫人如此了解花楼的小倌儿,那夫人知不知道花楼小倌的手,除了弹琴作画,还会拨弄杏橘。”
我本就被他吻得昏天黑地,乍一听他沉着嗓音如此说,有点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