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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在她身上下毒

暖暖藏在我身后脸色不自在的扯了扯我袖子:“月月姐,苏青婷她在干嘛呢”

我站在门口淡定挑眉:“引蛇出洞呢。”

只不过,蛇出洞是助她还是吃她就难说喽。

暖暖不高兴地皱紧眉头:“太丧心病狂了,蛇神也敢勾引她是疯了吗”

“没疯也快了。”我就站在外面静静看着她作妖,不迈进去。

“蛇神大人你在哪儿呢蛇神、”

没等她夹着嗓子嚎完,一阵飓风就猛地朝她掀过去,将她吹得连连后退脚一崴跌坐在地。

玄霄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上来,清冷摄人,“你来干什么”

苏青婷正揉着摔痛的腰臀,忽听玄霄给了回应,顿时两眼放光来了精神,欣喜地昂头四顾,胡乱寻找玄霄的踪影:

“蛇、蛇神大人是你吗我、我是来给蛇神大人送贡品的”

玄霄静了静,问:“什么贡品。”

苏青婷羞涩一笑,故意提了提自己的黑色长裙开叉处,不要脸地摆出一副柔弱不可自理的姿态:

“我啊,我把自己当做贡品送给蛇神大人,蛇神大人要么”

说着还展开手中小香扇妩媚地掩唇四处抛媚眼。

暖暖看得一愣一愣,“姐夫”

我镇定安抚她:“别担心,你姐夫定力强大。”

暖暖:“不是,我是担心姐夫等会儿受不了一巴掌把她打死了。”

我:“”

应该、也许不会吧

不久,玄霄的声音就再次威严响起,只是这一回已经能从他的语气里听见明显的杀意了:“滚”

苏青婷被吓得一激灵,顿时收了满脸谄媚笑意东倒西歪地从地上爬起来,不死心的颤巍巍争取:

“蛇、蛇神大人,青婷认真的我自愿成为蛇神大人的贡品,只要蛇神大人能像庇佑苏弦月那样保护我就行

蛇神大人,我、我见过你的英姿,我仰慕你、我心甘情愿成为你的女人,做你的贡品,苏弦月会的我也会,苏弦月能做的我也能做

我还能比苏弦月做得更好”

“贡品你知道何为贡品么是宰杀祭祀的牲畜,你这样的女人,连给本座做贡品都不配,滚,别让本座再说第三次。”

苏青婷在苏家这么多年被骄纵惯了,向来要什么有什么,别人都顺着她的心意做,这回被玄霄如此直白地拒绝,忍不住又耍起了千金小姐的脾气,不服地生气反问:

“蛇神大人您、都不了解我为什么不肯、与我试试呢

您不就是想要个女人吗,我长得比苏弦月好看,我明明样样都比苏弦月好千分,凭什么她能伺候您,我不能

我都把自己当做贡品送给您了,我这个贡品,哪里不如苏弦月蛇神大人,您收了我,我不会比苏弦月差的”

她话音刚落,忽然就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扼住了脖子,掐得她脸色发紫,嗓门眼里半个字都不能再挤出来

“你给本座记住,苏弦月不是贡品,她是本座的妻子。若不是看在你是月儿堂妹的份上,本座早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了

苏青婷,你有什么资格和本座的月儿比,你这种连普通人类都不要的浪荡女人,哪里来的勇气肖想伺候本座。本座看你一眼都嫌脏

既然你这么耐不住寂寞,想和蛇在一起,本座成全你”

无形的力量陡然撤下,苏青婷登时腿一软瘫坐在地,如逢大赦地捂着心口,脸色通红的猛喘两口大气。

然而,不给她缓神的机会,院子的花坛草坪里就突然探出了几百条密密麻麻迅速蠕动,身上攀着各式花纹的毒蛇。

那些毒蛇个个虎视眈眈地盯着她,黑压压一片往她身边爬,只一眨眼的功夫,两条红花蛇已经麻溜爬上她微露在外的那只雪白大长腿了

“啊”

她一个激灵抖落身上红蛇,也顾不上再和玄霄说好话温言细语地祈求了,花容失色的仓皇爬起身就疯狂往院外跑大声呼救:

“蛇、有蛇救命啊,救命啊有蛇”

就这胆子还想做蛇神的老婆

我家玄霄就算现原形盘我床上我都能压着他睡一夜。

她丢人的一路跌跌撞撞被吓跑了出来,逃跑途中还掉落了一只高跟鞋,本就被粉底抹得雪白的一张俏脸这会子更是透着冰冷的死白。

苏青婷又哭又嚎的奔出院门,撞上站在门口看好戏的我,停了一步,瞬间满眼惊恐化作羞恼。

不服输的大口喘息着,抬手指着我就狠狠威胁:

“苏弦月,你给我等着”

我好笑地冷哼一声:“不错,还有精力唬我,看来你是真的不怕蛇神发怒要你小命啊。”

说完我又故意探头朝院子里喊:“老公,你的小蛇崽威力不够啊,能不能整条大的”

我还没交代完呢,一扭头苏青婷已经光着脚狼狈跑开了几十米远,地上还留着她另一只名牌镶钻高跟鞋。

早点绝了她这个念头也好,省得她以后再起歪心思。

玄霄见我回来,便现身在我面前,瞥了眼狼狈跑远的苏青婷,冷声道:

“她胆子倒是大,混账东西。”

“不是胆子大,是贪心不足,恰好蛇神大人你长得也不错,和你在一起只有占便宜的份,根本不会吃亏,何乐而不为呢”

“既然和本座在一起有这么多好处,夫人当初为什么还答应得不情不愿呢”他柔下嗓音,有意调侃。

我抬头看他一眼,耿直道:“我怕你半夜醒来把我吞了谁知道你只好色不吃人。”

“本座早便修为大成,吃人是犯天条的。”

他将我的手握在掌心,软语哄道:“更何况本座这个品种的蛇不吃人,本座,吃素,尤其好以一些灵芝仙草为食。”

灵芝仙草这四个字狠狠惊到了暖暖,暖暖霎时脸色苍白,惶恐昂头偷看玄霄一眼,声音发着抖,哽咽着和我打招呼:

“月月姐、你和姐夫先聊,我回去睡觉了”

“好。”

得到我的应允后暖暖缩着脑袋逃命似的小跑进院子,直奔自己的榴花阁。

我晃了晃玄霄胳膊无奈怪他:“你没事总吓唬她干什么”

玄霄牵着我进屋,“她留在你身边的目的不纯,至今还不肯向你交代真实身份,日后还不知道要生出什么祸端。本座得让她认清事实,明白你是本座护着的人,她不能动。”

我这才明白他的深意,点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不过我觉得暖暖对我没有恶意,她应该不会伤害我,她是昊阳女朋友,不至于对我下手”

“妖物和人一样,都心思太多且善变。”

他攥在我手上的力度加重一下,低垂着浓墨淡彩的清澈眼眸嘱咐我:

“你可以相信本座,凤川,你也可以相信苏钰,但其他妖物与仙人你一个都不要信。

不是所有人都会像苏钰一样,永远对自己的同伴足够尊重信任与真诚,更多的是苏暮那种人,即便与你出生入死过,也会在利益的驱使下趁你不备捅你一刀。

越是亲近的人,他们越清楚往你身上哪个地方捅更致命。”

“哦。”我乖乖听着他的教导,把他的话铭记于心。

回了房间,我打开电脑处理完几份省城那边丢来的娱乐公司新高层调令,觉得嘴巴没味就又跑楼下拿了两杯热牛奶。

本来想和玄霄一人一杯的,谁知我才走到房门口,就听见里屋传来两声剧烈的咳嗽。

苏钰大哥正好也在屋内,给玄霄倒了茶送过去,低声不安道:

“陛下,这蛊毒发作的越来越频繁,又加上你被小夫人误伤了心脏,虽说没有捅到要害处,可有那只灵蛊作乱,你还是会承受不住的总这样咳血也不是办法”

玄霄抿口热茶压了压:

“凤川已经找到将蛊虫融化于体内的方法了,只是研制解药还需一味药引,那药引不大好找

他尽力了,不要催促他。灵蛊在本座体内折腾这么多年,本座都习惯了。”

“怕只怕,又是空欢喜一场。灵帝再怎么精通制蛊之术,小凤王也只是灵帝的徒弟,恐怕解蛊的本事远不如灵帝亲自动手

再说,灵帝虽是上古正神,但蛇蛊是我族大祖炼制而成,始祖神比普通上古神存在的还要早些,属下担心,就算灵帝亲临,也不能为陛下清除掉体内那只落单的蛇蛊。”

玄霄放下茶盏,安然如水,平静无澜,仿佛早就不在意事情的结果了:

“如果真是那样,本座只能顺其自然了。”

“难不成真要让这蛇蛊折磨陛下一辈子这次如果还像以前那样,只是蛇蛊自主发作也就罢了,可这回是靳少君设计陛下你

如果不是他偷偷在小夫人的身上下诱导蛊类兴奋的迷兰香,陛下的身子怎么会越来越差。”

“他是在利用月儿报复本座,本座怎么会看不出来。

罢了,此事不要让月儿知道,月儿还和上辈子一样,将靳九重当成了好友,不管怎么说,靳九重从未想过伤害她。

月儿是个重感情的姑娘,靳九重是因为她才被割掉一条尾巴,这个恩债她迟早要还的。

本座若是现在处罚靳九重,等她恢复了上辈子的记忆,可能会对靳九重心怀愧疚。

本座不想让月儿欠任何人的,也不希望月儿有心事过得不快乐。”

“靳少君便是清楚陛下会为了小夫人一再妥协才敢这么得寸进尺

自上次蛇蛊发作期,陛下误伤小夫人,又得知真相大受刺激后,那蛇蛊就一直没有消停下来

属下不知道陛下是做了什么才会令身体受损这样严重,陛下为了修补小夫人的心脉与魂魄究竟舍去了什么。

若不是特别严重的损伤,蛊虫不可能趁势一发不可收拾,连小凤王的药都压制不住。

从前蛇蛊折磨陛下最狠的一次,也不曾,这样吓人过。

陛下体内本就有蛇蛊这个隐藏风险,后来又挨了被南菡暗算的小夫人几刀,陛下怕小夫人担心特意找小凤王要了提精神的药,假装自己一切都好。

可刀伤还不曾好,就又被靳九重摆了一道,陛下,今日的靳少君已经不再是昔年心智清明、通晓大是大非,拿得起放得下的靳少君了

百年前靳少君在得知小夫人心里的那个人始终都是陛下时,虽然失望,但却仍愿意放手让小夫人没有后顾之忧地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他为了小夫人能活下去,为了小夫人余生能开心自在,在小夫人被逼离开灵蛇山那会子他明明可以强行带走小夫人,把小夫人藏起来。可他却没有选择这么做,他还是拼死护送小夫人去找了陛下。

但现在,他体内已经生出了魔性

陛下你早就发现他体内有魔息了吧,魔息能乱人心智。

如今就算小夫人和他说一千次一万次自己与他不可能,他也不会再放手了。

陛下若再纵容他利用小夫人伤害你,下次说不准就是一剑穿心了。

他连迷兰香都能弄来对付陛下,他清楚蛇蛊在陛下体内有多危险。

他唤醒陛下体内被压制的蛇蛊,让蛇蛊在陛下身体虚弱时处于兴奋状态,此举明显,是想要陛下的性命。”

“他上辈子的经历,你没听说么

亲眼看着自己最想保护的人孤零零死在荒山白雪里,月儿怀着孕,全身是血的躺在他怀里灰飞烟灭,他受到的刺激,不比本座少。

月儿可是他宁肯割断一尾也要护周全的人,末了却死在蛇王宫,本座手底的人手里,你觉得他能不恨么

月儿死后,他被追杀,被逼得走投无路,他挚友为保护他也死在了蛇族兵刃下,他自己九死一生才侥幸留得几分元神不散,你觉得他不该生出魔性么

况且他之所以染上魔息,是因为他心中执念太深怨气太重,要是没有这几分执念怨气转化成的魔息支撑着他,他早就魂飞魄散元神尽灭了。

本座知道,仙界容不下身染魔息的狐仙,青丘他肯定是回不去了,本座不追究他的狐族身份,也是看在他曾替本座照顾月儿份上,给他一条生路。

本座相信他本性不坏,他的魔性,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能靠他自己化解了。有凤川在,本座死不了。”

“陛下还要继续瞒着小夫人么”

玄霄捏着盏盖,拨弄盏内清水茶芽,瓷盖撞上杯口,叮叮触响:

“告诉月儿实情,月儿会为难。一边是本座,一边是上辈子待她不错,为她受苦百年的靳九重,月儿对靳九重虽无男女之情,可却有愧疚之心。

本座不希望月儿被这些烦心事困扰,我是她丈夫,这些琐碎小事我来处理就好。”

“陛下可属下还是担心陛下您的身子。”

“咳几口血就稳不住了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还怕这些小阴沟”

“话是这么说,但陛下,您没听过一句话吗,就是阴沟里才容易翻船。”

阴沟翻船迷兰香。

怪不得玄霄的身体一直不见好,原来靳九重那死狐狸把损玄霄的药下在了我这里

难怪靳九重头回说什么,来日方长

他是打算先把玄霄熬死再等我回心转意是么

我听得一阵心头蹿火,脑壳被气得嗡嗡响,拿着两杯牛奶又不好现在就进去,考虑再三,决定悄悄换个方向去找凤凰。

凤凰的住处就在我隔壁的隔壁,没几步路就能到。

我一把推开凤凰的房门气鼓鼓走进去,凤凰恰在床上盘腿而坐调理真息,乍一听房门被人从外一巴掌拍开,惊得他一袭鎏金仙袍外缀着的金灿灿凤羽都抖了三抖。

迷茫目光扫过来,他施法敛下了周身金色灵泽,不明所以地询问我:“祖宗啊,你怎么了谁招惹你了,为何一脸要吃人的表情”

我迈进来,脚一勾又把房门给关了上。

我这个举动再次吓毛了他,他立即往床里侧一躲,提起防备正儿八经地抬手制止道:

“嗳青天白日的你关什么门啊有话好好说啊,可不准”

低头瞧了眼我手里拿着的热牛奶,咕咚咽了口口水:“可不准无缘无故地泼人牛奶啊”

我送他一个白眼嫌弃道:“我泼你牛奶干什么又不能解压。”

伸手递了杯给他,“本来是给玄霄拿的,可玄霄现在有事在忙,你喝了吧,再耽搁一会儿就凉了。我拿到手的时候,这牛奶还是烫的。”

“啊你是来给我送牛奶的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准备来虐杀我呢。”

他紧张的情绪总算放松了一些,捞了把袖子将牛奶接过去,有礼貌地道谢:

“哎呀,谢谢月月还记挂着我,啧,苏家真不愧是首富,牛奶都比别的地方香醇可口。劳你特意给我送来,辛苦月月了。”

我在他床边找个位置坐下来,自己也闷了口奶香绵密的热牛奶:

“牛奶可不是白送你喝的,我有件事要问你,你必须要告诉我实话”

他刚入口的牛奶呛进了嗓门眼里,一脸生无可恋地抬袖擦着嘴角闷咳出声:

“咳我就知道月月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和尊上一样,你们的东西都不是白吃白喝白拿的”

抖开袖袍,他做好心理准备盘膝潇洒道:“说吧,这次又是谁瞒了你什么事把你气成这样,你才一身火药味的破我房门赶来审我”

我也不拐弯抹角浪费口舌了,直入正题地说:

“靳九重在我身上下什么迷兰香,引诱玄霄体内蛊虫长期处于兴奋状态,这事你知不知道”

算凤凰有点良心,喝了我的东西这次的第一反应不是忽悠我,而是坦荡承认:“我知道。”

还知心体贴地说出了事情全貌:

“上次你来套我话,你没问这一茬我也忘记告诉你了。

你身上的迷兰香是在省城那段时间被靳九重下上的,具体是哪一回接触,我估摸连你自个儿都不太清楚。

总之你和尊上刚回来,尊上体内的蛇蛊就已经受到迷兰香的影响,将尊上折磨得不成模样了。

只是尊上他心思细腻,怕你担心害怕就一直在用元神之力压制着,也没敢当时就找我把脉。

由于尊上强行压住了蛇蛊的躁动,又加上那段时间你们都挺忙,故而我就没留意到尊上的异常。

直到尊上私下来找我要化解迷兰香的灵药,我才知道靳九重利用你设计尊上的事。

我当时给尊上把脉,测出尊上的情况的确不大好,需要立即更改药方重新制药才行。

正巧那会子你们在省城的事要忙完了,已经打算启程回苏家了,所以我就先行一步回灵蛇山与归吾山取了新药材,改了新药方,你那晚来找我,我正好就在研制新药

你可别怪我瞒着你,是尊上不许我和苏钰把真相告诉你的。

尊上他怕你为难,但更多的是怕你伤心失望,自责内疚。

毕竟靳九重那只杂毛狐狸上辈子这辈子待你怎样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你也确实拿他当做好友,对他比较信任。

你如果知道靳九重那王八蛋利用你的信任,伤害你身边最亲近的人,肯定会失望,对他的背叛感到寒心。

而且,你要是知道尊上是因为你才身子受损成那样,你必然会对尊上心怀愧疚。

尊上就是不想看见你总用那种小心翼翼的眼神凝望他,不敢再主动肆无忌惮地接近他,才不让咱们在你面前多说的。

你啊,要是真能理解尊上的一片苦心,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要去问,不要刻意想着弥补

对咱们的尊上来说,你能乖乖陪在他身边,开怀的笑,放开了闹,就是他最想得到的幸福”

是啊,玄霄想要的从来都很简单,无非是我能无忧无虑,长命百岁的陪伴在他身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