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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在她身上下毒

他一直都这么心细如发,体贴入微。

明明被伤害的是自己,却唯恐别人会受到不必要的影响。

就像上一次我被南菡施了幻术,即便我拿刀捅他,他也仍旧把我紧紧抱在怀里,不肯撒手放开我

我浑浑噩噩辨不清虚幻与现实的时候,还隐约听见他附在我耳边低吟,哄着我不要看,让我别怕。

我有那么一瞬恢复清醒,怕极了地猛力推他,疯狂想挣开他怀抱,声嘶力竭的求他离我远点,放开我不要碰我

可他当时是怎么说的呢

我已经记不得那时的具体场景了,回忆起来脑子里只剩一团漆黑。

唯独记得他当时更加拼命的把我往怀里按,我的刀剑抵进他冰冷的胸膛,他的温热血液蕴湿我的手掌,穿透我的指缝。

他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沙哑低沉、虚弱无力,他吻着我的眉心努力给予我更多安全感,他护着我,吐息轻盈地说:

“乖一些,夫君不放开月儿,月儿不要看,那些都是假的,不会再有蛇欺负月儿,都已经过去了。”

“为夫不能放开月儿,月儿会怕”

哪怕我以刀剑相向,他满脑子里担心的,也仍是我会不会害怕。

这么好的男人,我怎忍心把他弄丢。

“我记得,在靳九重故意泄露玄霄踪迹,让灵均找到玄霄后没几天,我就发现玄霄身体出了问题,但在此之前,我并没有和靳九重单独见过面

而且靳九重是玄霄跟着我一起去省城后,我才要求玄霄把他放出来的,那他下药的日期,要么是我刚苏醒与玄霄闹别扭那几天,要么是玄霄前脚把他放出来,他后脚就偷偷在我身上下药了。”

凤凰品着牛奶砸巴嘴:

“都有可能,但我更偏向后面那个猜测。

老话说得好,狐狸回头,不是报恩就是报仇,前段时间他不知死活的毁了不少尊上送你的求和礼物,妄想用低劣手段阻止你原谅尊上,尊上一气之下就让苏钰将他关笼子里去了。

他被关的时候还挺有精神的,龇牙咧嘴凶巴巴的,要不是看在他对你还不错的份上我当时就想给他两脚。

他被关了挺长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放出来了,结果就是这一关一放的功夫你和尊上和好如初了,他自然心里憋着气。”

喝完剩下的饮品,他放下玻璃杯理了理袖上华丽金羽:

“狐狸这种生物本来就是极为记仇的性子,况且,他当年被蛇王宫的兵将打散元神,差点就一命呜呼了,因为心底怨气太重执念有些深,就有了入魔的征兆。

他沾染了魔息,这辈子难免会做事偏执点。

尊上之前特意留心过,他待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舍不得伤你半分,他还心疼你,就证明他没有完全堕魔,还有救。

迷兰香是一种极邪的妖族灵草,它的母株和普通兰草没什么区别,开花也和兰花有七八分相似,但迷兰香的花,是黑瓣紫蕊。

迷兰香粉就是用迷兰花的紫蕊研磨而成,无味,沾染在人身上极难察觉。

对神仙妖魔,乃至人都没有任何伤害性,甚至还有安神的作用,但,这玩意儿却是蛊类的兴奋剂。”

我昂头认真凝望着他,听他科普。

他换个更容易理解的例子:“就像,猫,遇见猫薄荷。”

我一怔,顿时全懂了

凤凰盘好腿一五一十地讲下去:

“猫薄荷的气味,人类对它并不敏感,但是猫的嗅觉灵敏,闻见了就会导致大脑神经系统过于兴奋,就像喝醉酒了一样。

即便猫已经精疲力尽,但闻见这玩意儿,还是会控制不住的激动亢奋,精神格外的爽朗。

迷兰香对于蛊类的影响,和这个一模一样,迷兰香的气息对我们普通人神来说是不易察觉的,哪怕你闻到,也多半会以为是什么荒草的气息,根本无法和致命毒药联想到一起。文網

但蛊虫那些毒物,它们对迷兰香的香味极为敏感,体内有蛊反噬者,沾上这东西,无异于阎罗王的催命符。

用此法对付尊上,简直是借刀杀人,兵不血刃,手段阴毒至极。”

用迷兰香借蛊虫取玄霄性命,还把迷兰香下在我身上,死狐狸,你真是好得很啊

“那我身上的迷兰香现在还有残留吗”我谨慎确认。

凤凰摇摇头:“从省城回来的前一天,尊上就已经从我这拿了能散去迷兰香的药水。

估计在你哪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便施法将你身上的脏东西清理干净了,你放心,尊上办事可稳妥了呢

你回来那天我特意检查了一下,没有,一丁点都不剩。

不过,迷兰香虽然没有了,但蛊虫给尊上造成的损伤,还需要养一阵才能恢复。

现在只差一味药引,我就能炼出化掉尊上体内那只多余蛊虫的解药了”

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

“别担心,相信你徒、咳,灵帝徒弟的本事我可是灵帝门下最聪明的弟子,可是医神最小的徒儿,尽得灵帝与医神的真传,这小小蛊毒难不倒我”

我颔首:“嗯。”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凤凰了,但愿凤凰能快点研制出解药,这样玄霄就不至于,那么痛苦了。

腊月初五,家里祠堂总算是清净了下来。

等和尚们尽数离开苏家,已经是晚上五点钟了。

我和暖暖互通计划,打算先从大娘那拿到祖祠的钥匙。

腊月初六趁着傍晚大伯大娘要请长辈到家里吃过冬面,家中佣人与三叔一家都得全部过去陪客,我们再悄悄关掉附近监控,溜进祠堂一探究竟。

我俩围成一团正商量着大事,玄霄也坐在一旁听我们罗列重点。

但,巧的是靳九重这家伙竟然还敢来触我霉头。

我重点刚列出来一半,旁边的手机就嗡嗡震动了起来。

扭头一看,来电显示上亮着靳九重的名字。

我如今看见他就来气,不耐烦地伸手把手机调静音,继续和暖暖研究

他打了五六通都没人接,竟果断一个电话甩到了暖暖那。

于是暖暖捧着手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暖暖的手机也没打通,他再次不嫌麻烦地给我打过来。

这回我害怕他再找不到我就要把电话甩给我哥和大伯了,无奈只能没好气地划开接听键。

刚接通,里面就传来靳九重略微紧张的担忧声:“绾绾你怎么了没事吧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我压着心头蹭蹭往上冒的穷火,冷漠回答:“没事,忙。”

他听出我态度不大对,便心虚地弱下嗓音:“绾绾,我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这几天我给你发信息你也不回,现在连打电话你都不接。”

我深吸一口气,磨着后槽牙:“你自己反省一下,你究竟干了什么事惹我生气不爽了”

他哽住,半天,才弱弱祈求:“那个、能不能给个提示”

我忍住要摔手机的冲动,咬牙切齿地满足他:“你动了我一样,我特别珍贵的东西”

“啊我、我什么时候动你东西了,还特别珍贵的”

我摔笔气呼呼道:“你还好意思问你自己干过什么自己心里没个数吗

老娘把他放在心尖上喜欢着,生怕将他弄丢了,后悔莫及,结果你上来就对他下死手

靳九重,老娘拿你当朋友你拿老娘当冤种,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以前我认识的臭狐狸,再生气也不会做暗中下手设计坑害别人的事,现在你都学会利用我了”

我都已经讲得这么直白了,他这么聪明,肯定能猜到我在暗指什么。

电话那头的人沉寂半晌,自责开口:“你都知道了对不起,绾绾”

我懒得和他废话:“你自己蹲家里反省去吧”骂完,迅速挂断电话。

暖暖听得云里雾里,看我正在气头上,小心出声问我:

“月月姐,靳家大少、到底动你什么了你这么生气”

玄霄若有所思地抿了口茶,狐疑地看我,试探着说:

“本座怎么不知道,月儿还有一样特别珍贵的东西”

我扶住脑门子抬手一指门口的发财树,撒谎不脸红:“他上次过来手欠把我发财树的叶子给薅秃了,这还不值得我生气吗”

暖暖眼角一抽,震惊干笑。

玄霄万万没想到我会给他来这么一句,呛了口茶,没有再怀疑。

毕竟我平日里的确很在意自己的财运,门口那棵发财树的摆放位置还是我特意找他算的呢

那方位风水好,过堂风,入户迎墙不迎窗,聚财

谁要是真把我发财树叶子给薅秃了,我是真会问候他八辈祖宗。

但事实上,那棵树并不是谁薅秃的,而是到了时节自然落叶了。

明年春天就能嫩芽重发。

晚上,靳九重那个神经病又为了讨好我让人给我送不少礼物,什么鲜花蛋糕小八音盒

鲜花被玄霄黑着脸从二楼扔到楼下,还被打扫卫生的女佣人踩了一脚。

蛋糕全进了暖暖的肚子,撑得暖暖抹着眼泪扶墙回的房间。

小八音盒在它即将英年早逝死于玄霄的掌风下时,被正巧赶过来蹭睡前甜点的凤凰给及时救了下来

后来跟着凤凰一起叮叮当当回了他房间。

我趴在窗台上吹风,玄霄从后搂住了我,顺手将雕花小轩窗掩上些。

我往他怀里蹭蹭,视线落在被八角宫灯橘色灯笼光晕染得绯红鎏金的大片海棠花上,不放心的喃喃:

“你说我们明天能查出我弟弟的死因吗”

他将我往怀里收紧些:“能的。”

我和他说出想法:“查出我弟弟的死因,我要将我弟弟重新安葬,还想单独给从前的那些镇宅仙女们建祠,让她们也能享受香火供奉。”

“嗯,为夫支持你。”

我捉住他的手,转身和他说:

“外婆让我给弟弟和妈妈报仇,可锦绣已经死了,剩下的就只有三叔一家。

三叔就算真害死我弟弟苏昊阳,也有个能搬上台面的理由在,况且三叔和我爸是亲兄弟,我顶多只能让他一无所有

但这并不是外婆想要的结局。外婆的目的”

“你外婆是想让苏家倒台,让害死你母亲与弟弟的三叔一家全都给你弟弟偿命。”

他替我说下去,温润通透的开导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对待事情的看法想法也不同,你外婆心疼你母亲可怜你弟弟,那是因为她疼爱自己的女儿与外孙。

她的女儿不明不白死了,她不能为女儿报仇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外孙女身上,她肯定是希望苏家败落苏樾山全家为你母亲与弟弟陪葬,一泻心中怨恨的。

她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只能将意愿强加在你头上,但月儿,你的立场和她不同。

你现在已经是苏家的掌权人了,你弟弟的仇你可以报,但不一定是非要让他们死才能算报仇,有些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何况,便如你所说,你弟弟是苏家嫡系,被送去祭蟒仙,从某些方面上来讲,你三叔也是为了保住整个家族,并没有什么错。

唯一的错就是他和他母亲起了私心,把祭蟒仙的对象从自己换成了你父亲这一脉。

你父母的死可能也和他有关系,不过,报仇不一定非得自己动手,你大可以把他们交给你们人间的法律来制裁。

别有心理负担,已经逝去的人不重要,活着的人余生自在才最重要。”

我听罢这才松口气点点头,“好。”

檐外灯火把整个院子里的海棠花都烘染得如火如荼,我靠在他肩上吹风看花。

但肩膀处熟悉的痛感又扎得我猛吸一口凉气。

捂住肩头,我发现自己的手也开始发抖了。

玄霄察觉到我的异常,立即抓住我的手腕冷下眸子:“肩膀疼”

我颔首,想不通的和他说:

“最近这几天总是身上某个地方动不动就针扎一样疼,最开始不频繁,痛感也不是很清晰,从今天开始就越来越厉害了。

下午是心口疼,现在又是肩膀疼,而且四肢也时不时就僵住,可能是最近没睡好”

他听完就剥开了我肩头衣物,但,白皙的肩膀上什么痕迹都没落下。

我正要松口气,他却陡然神色严肃:

“是被人诅咒了,扎傀儡,索命。”

“啊不会吧”

他携着暖意的指尖往我肩膀上一抚,原本白玉无瑕的肌肤上瞬间就变成另一副颜色

大片的青紫,被银针扎着的那一块,血液淤积在皮肤表层,红得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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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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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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