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的脸”
直到察觉疼了,苏青婷才捂住溃烂丑陋如鬼魅的那张脸,诧异扭头瞪向我,眼眶迅速凝出一汪蛤蟆尿,大发大小姐脾气地跺脚呵斥我:
“你、你敢打我反了,苏弦月,你真是反了”
她扬起巴掌就要还我,但我却先一步抓住了她落下的手腕,毫不客气的上右手,又啪的一声赏了她一记更响的,
“你算什么东西我才是家主族长,你冒犯我,还想对我动手,看来光烂脸,还不能让你消停,实在不行,手脚也烂了吧”
我这一巴掌虽说根本没用几分力,但由于常年习武难免会有丁点手劲大,因此即便我已经收着力害怕将她扇得一命呜呼了,这两巴掌下去,苏青婷的凡人身躯还是有几分吃不消
她那本就有碍观瞻的尊容现在被打得都快肿成猪头了。
应该是万万没料到我还有第二巴掌,苏青婷好不容易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捂着肿成猪头的那张脸,眼泪止不住地就叭叭往下掉: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真是、反了天呜,你会遭报应的。”
苏青珩也被我打得头昏眼花,好半晌才从地上爬起来,站回他姐姐身边时,脚步还有点飘忽:
“姐,我怎么看你重影啊,姐,我脸好疼,像是脸骨被打碎了一样。”
苏青婷抬手指着我就恶狠狠地控诉:
“你等着,我让我爸收拾你苏弦月,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我不以为然地挑挑眉:
“嗯,我等着,我倒要看看三叔敢不敢殴打我这个族长,到时候我正好有理由,把三叔和苏青珩一起赶到清心观来
哦不,清心观的条件太好了,还是换个地方吧,雁山观,那地方可是修身养性的圣地”
“雁、山观”苏青婷顿时就傻眼了,发了疯的跺脚还想扑过来:“苏弦月,你这个扫把星我和你拼了”
我淡定出声阻止:“嗳,你再靠近一步,可别怪我力气大了我呢,是个山野村姑,从小在农村长大,没什么特长,就是手劲特大本来脸就毁了,要是我不小心把你的头发也给扯光了”
“苏、弦、月”
雁山观也是苏家的产业,但与清心观的差距是,雁山观在荒无人烟的大山山顶,乃是道教子弟悟道的圣地,却不是能生活的好地方,毕竟道门子弟讲究修炼便是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三叔一家子要是搬去雁山观居住
那就只能一家四口喝西北风啃树皮了,和古代抄家流放差不多。
“我劝你,没事积点口德,别大上午吃完饭不刷牙就出来臭嘴乱喷梵宁是你嫂子,你可以不认,但你不能不尊敬
就像,我是你姐姐,你可以不喊,不管我,但是你当面冲撞我,就是你的错。”
我将目光落至那个虎视眈眈的小兔崽子头上,“还有你,要是下次再这么犯贱,你大姐姐我,就将你的手脚都剁了,把你塞进酒坛子里,做人彘”
小兔崽子被我吓得浑身一激灵,立马扑进苏青婷怀里,搂住苏青婷的腰寻求庇护。
苏青婷敢怒不敢言的捂着脸颊,咬牙切齿地狠狠道:“你敢”
我淡定对上她仇视的目光:“你猜我敢不敢”
“你”
苏青婷正全神贯注地同我拌嘴呢,大哥和玄霄却及时找了过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大哥紧张搀扶住弯腰吃痛,脸色苍白的梵宁。
苏青婷姐弟见我的靠山们都来了,怂包的立即后退,收回憎恨的狠戾眼神,心虚低头示弱,偃旗息鼓。
我回头,瞥了大哥一眼,故作散漫道:“你小弟不懂事,踹了梵宁一脚,我已经帮你教育过弟妹了。”
大哥本来还一脸青黑着,抬头乍一看苏青婷的猪脸,瞬间眼底怒火消散了大半
“行了,午饭好了,都去翠玉楼用午饭吧”
玄霄走过来牵住我的手,带我往回走:“没被欺负吧”
我好笑道:“你夫人我现在强得可怕,怎么会被凡人欺负。”
他满意弯唇:“那就好。”
大哥抱起梵宁,也赶上了我们的步伐,扭头看了眼停在原地商量计策的苏青婷姐弟俩,为难道:
“你把她打成这个猪样,等会三婶看见了,饭桌都得给你掀了”
我却已做好万全准备:“无妨,大哥等会儿尽管看好戏就成”
打肿了,就施个障眼法呗,反正瞧不见伤,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如我们所料,苏青婷捧着我的罪证,先我们一步出现在她母亲身边,晃着三婶胳膊,委屈的眼泪珠子一颗连一颗,
“妈,她打我你看,脸都给我打肿了,她们压根就不是诚心来给我们拜年的”
三婶望了眼她看似与平常无异的脸蛋,蹙眉,本来就烦,被她这么一纠缠更烦了:“行行行,进屋吃饭吧,早吃早散”
“妈,她还打了青珩,你看青珩半张脸都被打歪了”
提起青珩,三婶才稍微上了点心,但看了眼自家儿子白白嫩嫩,白里透红的小脸蛋,实在不像是被打过的样子,便只好黑着脸配合着把戏唱下去:
“青珩,苏弦月打你了吗打哪了”
苏青珩本欲张嘴告状的,但谁知一开口却成了:“苏弦月没打我”
此话一出,连苏青珩自己都吓了一跳,苏青婷更是气得七窍生烟险些原地蹦起来,忍无可忍抬手就给了苏青珩脑袋一巴掌: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刚才在路上咱们是怎么商量的,你现在怎么突然改口了你这死孩子”
我再见机开口:“好了,我们吃过午饭就走,不多叨扰三叔三婶,三婶不欢迎我们无妨,反正我们这次过来,也是为了堵住族老的嘴,这顿饭吃完,我们就好聚好散。”
三婶傲慢地冷哼一声,甩着手中帕子,扭着肥肉堆积的小腰不耐烦地先进了翠玉楼。
梵宁见状,偷偷给我竖了个根大拇指。
中午这顿饭吃得也委实窝心,毕竟一抬头就能看见自己讨厌的人,多少有些影响食欲。
一桌子菜,只有梵宁吃得最欢。
席间苏青珩还嚷嚷了几回牙疼
应该是被我那一巴掌抽的,毕竟我的手劲确实稍微大了那么一丁点。
连他姐都扛不住,更何况是他这个未成年了。
但每当三婶把菜送到他嘴边,问他为什么牙疼的时候,他都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最后一回嚷牙疼,三婶终是忍不住地一巴掌抽孩子脸上了,给孩子抽得当场哇哇大哭出声。
“你要吃就吃,不吃就别吃了,晚上也别吃了一天到晚没个少爷命满身都是少爷病,再挑三拣四,再挑食你就去喝西北风饿死你这个小杂种”
孩子的嚎啕大哭声与三婶喋喋不休的谩骂声掺杂在一处,真是要多刺激,有多刺激
重点是那孩子哭着哭着,就呛咳了一口血,吐了颗大牙出来
一时我也分不清,这牙究竟是我打掉的,还是他妈打掉的。
三叔见状也火气上头了,抱着苏青珩这个宝贝儿子进里屋收拾,边走,嘴里还边骂骂咧咧:
“杂种,那也是你生下的杂种你这个当娘的不干净,还指望儿子根正苗红么苏青珩是我儿子,所以你才敢打这么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能过过,不能过就离,滚回你的娘家”
三婶憋屈地一拍桌子便站起身,追着三叔骂进去:
“你还好意思骂我,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我才离开家多久,你就跟着那个小贱人在一起了,离婚,好啊
谁怕谁,我离婚,娘家陪嫁我都带回去,孩子我也带走,让你跟着那小贱人继续厮混吧,你这么贪,我看你迟早得马上风”
苏青婷不知所措的也赶过去:“妈,妈你冷静点,妈”
我趁此空隙,与玄霄交流个眼神,随即一阵风同玄霄一起转移出翠玉楼,再现身,已然在古刹废旧的宝塔内。
指尖施法,点燃起塔壁的油灯,如我们猜测的那样,古塔内虽破旧不堪,杂物满地,却四处都有人来往过的痕迹
宝塔一层堆积了些许被火焚烧过半的木料,以及一些破损倾倒的神像。
中央地段,地板上铺了一层枯萎的荆棘草,像是在刻意遮掩什么。
我拂袖用神力将荆棘草清理至一侧,草被推开,果然现出了地板上一道不易察觉的暗门。
暗门直通宝塔的地牢,我化出一盏灯,拎起裙子,小心翼翼踩着陈旧的木梯,从地上,下至地底密室。
“月儿,当心。”
玄霄跟在我身后,不放心地握紧我的手,生怕我从陡峭的木阶上踩空摔下去
直至双脚彻底落地,我用法术燃起地底密室的灯烛,方放眼看见
一名浑身是血,衣衫褴褛,瘦成皮包骨的疯癫女人被铁链锁住手脚,束缚在一处墙角里。
女人坐在地上浑身发着抖,脑袋埋进膝盖里,只留下一头微微颤抖的脏兮兮凌乱长发,手指尖的血,一滴一滴,渗进早已陈旧破烂、上了年代的凤凰穿花凤尾裙粗糙布料内
这就是、我和昊阳的,母亲
传说中,仙女的后代。
我诧异地一步步靠近,可女人听见逼近的脚步声,却精神异常地恐惧尖叫起来:
“鬼啊,别杀我,别杀我鬼啊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我听话,我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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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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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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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提供最快的蛇骨新娘更新,第147章 哥哥,是上清免费阅读。: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