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妃又病了?”乾隆眼中,某人俨然一多病多愁身。
“嗯,看样子是的。臣妾已经吩咐太医请脉去了。还有,延禧宫的平安脉由三日一轮改为两日,您看如何?”贤惠的皇后主动关心皇帝的小老婆。
小燕子的问题明显比令妃严重得多,乾隆无所谓地答说:“就这么办吧!”
“对了,舒妃那,臣妾替她求个情。可怜见的,完全被小燕子给吓着了。虽说跟小辈一般见识有点不稳重,可毕竟出发点是好的,而且占理。”
舒妃的性格,老乾清楚。重规矩,要面子,酸酸的文人气息。再说,堂堂一宫主位,难道不能过问小辈身边的奴才吗!“朕不怪她,呵呵。”乾隆突然觉得,当时情形一定很搞笑。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江南进贡的缎子,拣两匹淡雅的给她吧。”算安抚了。
“啊,臣妾差点忘了,就今儿那导火索,漱芳斋新来的宫女。”夏紫薇虽然看起来似乎有所不同了,但武则天也不敢掉以轻心。其洗脑、求情的功力,绝不亚于延禧宫那位。“样子白白净净,挺不错的,可规矩真是差点。毕竟不是小选来的,福家对宫里的忌讳也不可能门清。”
“福家?”乾隆疑惑地皱起眉头。
“您不知道吗?”武则天睁大了眼,做惊奇状。“小燕子出宫,看上了福家两位婢女,想让对方进宫服侍,于是就去求了令妃,而令妃又来找我。内务府那没问题,我就答应了。没成想,这回居然出了纰漏。我看呐,兴许是进来太急,规矩学得不够齐全。明月彩霞是老人,先让她们教吧。若再不行,令妃身边的嬷嬷也是不错的。”
入夜,乾隆懒得召幸妃嫔,背着手,悄然往漱芳斋走去。虽然武则天说那宫女似乎没太大问题,可他仍不放心,害怕小燕子被别人带坏了。穿过空旷的御花园,距目的地尚一段距离,远远地,隐约有歌声、曲声。走到漱芳斋墙外,愈发清楚了。“山也迢迢,水也迢迢!”夜深人静中,感觉格外凄美缠绵。“咳!”轻咳两下,板着脸扫视似乎正巡逻到这却累得不想走的一干侍卫们,然后眼睛一鼓。不消他开口,众人立刻精神抖擞,做精忠报国状,溜之大吉。
“吱呀!”推开漱芳斋的大门,老乾有预感,自己或许、可能又艳遇了。
第二日,因为某人迟到而被迫多站了一两个时辰的官员们,互相眼神交流时,都认为对方在用脑电波表达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深宫秘闻。
由于跟义女身边的丫头下棋而误了上朝,真相若捅出来,雪片般飞来的奏折与闲杂人等的唾沫星子就能把自个淹死,老乾果断地给后宫下了封口令。然后,腿不由自主地再次向漱芳斋迈进。那个紫薇,真的不错!人美声甜,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难得的好女子呀!跟朕的雨荷真像!
漱芳斋原本的夜半歌声,随着皇帝的驾临,改成了白天、晚上不定时演唱。在众妃嫔只能乖乖待屋里,砸东西出气同时,某处墙外巡逻的侍卫也出现了骚动。之前两时辰一轮的,如今半时辰就过一趟,而且回回人都长得不重样的。“妹妹嘿,山不远,水不远,宫里就有嘿。妹妹,甭盼了,哥哥伸长脖子在等你嘿!”幸亏自制能力强,否则,附近周围的侍卫铁定全部狼变。
三十老娘倒灶孩儿,居然真着这狐狸精的道了!令妃双眼血红,手里的剪子一下一下咔嚓着刚做好的华服。是拉是打,未等其决定,乾隆却领着一群人,开始了第n度微服私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