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知道,上车这么久了,他都没正眼看我了。
纪冽危眼神掠过街边景色:“纪太太半点诚意都没有,想哄好自己丈夫还要旁人教?”
钟栖月:“哥哥不是旁人。”
纪冽危淡声:“那是什么?”
钟栖月轻声说:“哥哥就是我丈夫。”
她不知何时已凑到了他身旁,仰着脸盯着他精致的下颌线,“哥哥告诉我,你生气了,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气消呢?”
她脸上的求知欲满了出来。
纪冽危心里微动,垂眸瞥她,将她的脸推开,“别跟我来这招。”
分明知道他对她没半点抵抗力,只要她稍微示好,他就能立刻缴械投降。
深夜,已抵达了月园。
司机正要下车开车门,纪冽危开口:“你先下班。”
司机愣了会,连忙下车离开。
一辆劳斯莱斯就这样停在园的院子里,钟栖月揉了揉被他冰冷手指推开的脸颊,更疑惑了。
“哥,到家了干嘛不回去。”
车子里这么窄,有什么好呆的。
纪冽危懒洋洋地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钟栖月拧着眉,不肯过去,“干嘛呀,我又不是小狗。”
纪冽危掀眸,眼里藏了一路的炙热汹涌袭来,握着她的腰放到腿上落坐。
钟栖月搂住他脖颈,这样面对面,她总算能清晰看到纪冽危的神情了。
他一路生闷气,脸全程别过去,她都看不到他什么表情。
一双泛着冷意的眸微眯,若有所思的样子。
她弯唇,指腹轻轻戳他唇角,“这么紧呢?这么生气?”
纪冽危淡淡看她:“你还有心思耍宝?”
钟栖月讪讪一笑,抱着他的脖颈撒娇,“好了,我知道问题在哪,主要是我也不知道孟师叔会坐到我旁边啊,再说了,后来外公不是把他喊过去了么?”
整个晚上恐怕只有她险些和孟行白挨着坐那件事,才引起了他的不满,钟栖月不难想到他生闷气的主要原因。
“我和孟师叔真的什么都没有。”
“可你们从前险些要有了什么。”说出这句话时,纪冽危的声音冷若冰霜。
氛围骤然低沉,钟栖也也收敛了方才逗他玩的心思,“你是还在介意那件事么?”
“我介意的不是你觉得跟我没可能,才默许孟行白追你的事。”他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她的腰肢。
“栖月,你知道的,倘若你没有跟家人分散,或许我们之间连认识的机会都没有。”
那样,从小在她身边,陪伴她长大,保护她的人只会是孟行白。
她只会甜甜地叫孟行白哥哥,会跟他相伴长大,会和他一起从事自己喜欢的陶艺工作。
而他纪冽危,或许只会从她的世界路过。
那晚的噩梦真实到,有一瞬间他似乎觉得梦里场景都是真实的。
其实他一直都没走出那个梦魇,他没告诉她。
在今晚看到孟行白后,对方那个说不清是失误,还是故意要跟钟栖月并肩坐在一起的举动,让他一瞬间想到了那晚他在段家外面看到的场景。
面对钟栖月,他没办法忽略这些小细节。
她以为他只是生闷气,只是逗她玩。
实际上,看到那幕画面时,他心里忽然浮升起一种荒谬,一种能让他有安全感的荒谬想法。
他多想把钟栖月永远困在他的身边,困在月园,什么手段也好,绑起来,关起来,只要有能让他们形影不离,再也无法分开方法都行。
这样她的眼里才看不到旁人。
他已然病态到,即使是她的家人分走她的注意力,他都会心生那种邪祟的,不健康的想法。
纪冽危唇角勾起苦笑,“栖月,我这病治不好的,爱你已经融入了我的骨血。’
他想,他若是把心里的这些想法都告诉她。
她大概还是会跟那晚一样,觉得他有病,开始恐惧他吧?
为了不让她害怕,他已经刻意压下心中偏执的爱意。
他垂眸不再看她,汹涌又病态的思绪不断在拉扯他不安的心脏。
忽然间,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捧起他的脸庞。
他的视线与钟栖月清澈的眸光对上,她弯弯一笑,轻声说:“如果还是这样,治不好就别勉强了。”
“或许,我从前的确害怕过......”
她指腹轻轻摩挲他脸庞肌肤:“那时候我的确很惊恐,很害怕你的那些举动和不正常的想法,但我现在很清楚自己的心意,对你的爱早就超过了那份恐惧,而且我深知你不会伤害我。”
“若我真的是你的药,我甘愿在你身边为你治病。”
纪冽危那双如深潭的眸子,仿佛浮上一层淡淡的薄雾,看不清明。
“关于孟师叔,你这么介意,我会尽量跟他减少没必要的交流。”
既然他这么没有安全感,她想给他安全感。
只要能让他不再不安,不再做噩梦,她都愿意为他做出改变。
长久以来纪冽危一直无条件保护她,给她安全感,她现在也想回应他热烈的爱意。
纪冽危手指扶住她的后颈,将她的脸往自己面前一推,隔着些许距离,在车内这样逼仄的空间里,暧,昧上升。
“刚才说你没有诚意的话,我收回。”
他唇角微勾,霜雪化水的眸子含住她:“钟栖月,你不仅是我的药,还更懂得怎么哄好我。”
他说:“刚才那样,别生哥哥的气。”
钟栖月摇头,“没生气。”
有意顿了会,她狡黠地眨眼:“而且......”
纪冽危问:“而且什么?”
她脸挪过来,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故意拖着语调在他耳边调皮:“哥哥,你刚才生闷气故意不理我的样子,好可爱哦。”
纪冽危蹙眉。
她捧起他脸庞,主动吻住他的唇,堵住他接下来的话。
她在他腿上坐起来,把纪冽危的脸往下压,重重落下,含着他唇瓣缓缓挪移。
纪冽危眉眼微勾,轻笑了声,张开唇任由她在里面胡乱逗弄。
发软的手还贴在他两颊旁,在这逼仄的空间不断吸取他嘴里的滚烫,钟栖月最终还是受不住了,抽来发麻的唇舌,气喘吁吁放开他。
她脸微红,声音很小地问:“气消点了么?”
纪冽危漫不经心碰了下唇角的湿润,脸色冷淡:“没。”
这样啊,钟栖月一叹,吻朝他的下颌一路到脖颈,又含住他硬邦邦的喉结。
纪冽危喉结在她唇里滚动。
她含糊不清地问:“还生气呢?"
他声线低沉:“你认为呢?”
纪冽危按住钟栖月后颈,将她拉开,眉梢衔淡笑:“宝宝,你舔的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钟栖月有点恼了,她都这么努力,还没感觉?
又扯开他的衣襟,吻住他胸膛雪白的肌肤,吻又挪到已经养好的伤口处,轻轻落下。
身前的男人身体缓缓收紧。
她臀往后一挪,要跌下去时,一只掌心按住她的后腰,下一秒,又把她往里送。
这往里推的动作,让她清晰明了的感受到纪冽危是个骗子。
“哥?你骗我!”她红着脸:“这还没感觉?”
纪冽危云淡风轻,“的确没感觉,你要不再试试?”
耍她呢?钟栖月不爽地哼了声:“再没感觉大概是不行了,哥哥你快三十二吧?读书那会就老听我同学说,男人到了三十左右就……………”
纪冽危笑着看她:“可不是不行了?这半个月都委屈你在上面了。”
“…………”怎么会有脸皮如此厚的男人,被说不行也能欣然接受。
他颇有种秋后算账的意思,“你说你耽误了我多久了?二十二岁就被你吃干抹净,到快三十二岁才结婚,期间还让我空窗期了四年。
“怎么赔偿我?嗯?”
钟栖月眼神闪躲,“那你现在不是不行了么?自己都说没感觉了。”
男人按在她腰后的手又往里送。
隔着布料近距离接触,她心里猛然收缩,闷哼一声,脸也通红。
他悠然自得说:“这不是哥哥年纪大,不行了,还要靠妹妹诱惑起来么?”
“这是你的任务。”他捉着她的手往里进。
钟栖月指尖蜷缩,被烫得心里一跳,“哥!你睁眼说瞎话的能力也是越来越强了。”
这还叫没感觉?
她都感觉他西裤要被撞破,闯出来了。
这个意识让她愈发觉得羞耻。
车内逼仄的空间,比在卧室时还要更加让人脸红心跳。
因为她根本没有可以逃避的地方。
“别松。”
她小声:“热.....”
“车内有冷气。"
她脸温度上升,往外一缩,男人的手又按住她不准挣脱。
此时坐在他腿上,委实有点折磨了。
“那你气消点了么?”她小声嘟囔问。
纪冽危眉眼是舒适的,但下颌线那紧绷不已,瞧着是隐忍地难受,他没说话,只余额间青筋在跳动。
“宝宝,你的手真软。”
钟
栖月装没听见,低声哼哼唧唧。
他揉了揉她通红的耳垂:“累么,要不要换手?”
“...... 我想回家。”
“一会就回去。”
“我现在就想回去。”
纪冽危难得露出为难的神色,“你觉得现在合适?”
钟栖月垂目扫过去,囫囵吞枣看了眼,害怕地咽了咽口水,说:“那还是等会吧。”
“累么?”他又问。
钟栖月小声:“不......”
纪
冽危:“那就多玩一会。’
“......玩坏了怎么办呀?”
“你对哥哥太没有信心了。”
“
钟栖月。”
“嗯?”她声音愈发细弱。
纪冽危扣着她下巴抬起来,眉眼紧绷:“让它呼吸,哥哥快死了。”
“啊?”
她吓得弹开,后腰又被他堵住往他胸前送。
慌慌张张看过去,才发现自己刚才紧张下做错了事。
“对不起啊......”她垂着脸道歉。
“没事。”他轻轻拍她通红的脸颊,“你再哄哄它就好。”
"E40......"
纪冽危:“你生气的时候,哥哥都是怎么哄你的?”
钟栖月回想了下,紧抿着唇,一脸惊恐。
因为惊讶,手又不受控制猛地收紧,男人闷哼一声,无奈笑出声:“你再这样,哥哥真得死你手里了。”
“哥。”她伏在他肩头,撒娇道:“我不会……………”
她轻轻吻住他的唇角,“这样好不好?”
她的裙摆不知何时堆了上去,纪冽危的骨节握住大腿,低声:“宝宝,打开。”
钟栖月听话仍由他摆布。
这会他是真的已经没心思去弄些有的没的了,推入了会,把手指抽出来,白皙的手指像是消了一趟水里,抽过一旁的湿巾擦拭。
翻过身,便把钟栖月按在车门边。
她吓得惊呼一声。
下一秒,他修长的手指塞进她的嘴里。
“咬住。”
她后背和手指紧紧按着车门,心跳骤快。
纪冽危吻着她的下巴:“下次惹我生气了,这样哄就好。
钟栖月咬着他手指,杏眸盈盈如春水。
他低低笑了声:“哥哥满脑子就没干净的东西,只想日夜与你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