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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一直和他闹到半夜三更,群玉累得浑身乏力,双臂一松瘫倒下去,一沾上枕头眼皮就在打架。

即便是她莹白的肚皮上隔着火烫的大手,两只银鱼似的脚丫被掐的通红。

他抱着群玉用湿帕擦净后,因为孟澜孟四而生出的怒意总算是消散,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晦暗不明,就连声音都带着餍足过后的哑意。

"玉儿今天好乖,明天奖励你马奇大马。”

已经睡去的群玉自是不曾听见,但是他那双不老实的手还在动作,群玉被热得难受,从喉咙中溢出声响,“唔,唔嗯………………”

谢望当然知道她是无意识的闷哼,但还是忍不住心中一荡,又倒了杯温水过来喂她。

喝过好几杯后,群玉檀口微张,唇瓣上沾着湿濡水光,眼睛却还是紧紧闭上,没有醒来。

看来今日当真是身心俱疲,彻底累到她了,谢望将人抱在怀里,很是细致的替她擦汗。

一连用了好几个帕子,最后帕子不大够用,将她原先丢在床尾的诃子小衣拿来,认认真真的擦干净涸湿的布料,这才拥着人心满意足的睡去。

群玉醒来的时候,是先被石各醒的,她还困着不想睁眼,可身边源源不断的热意向她涌来,灼得她难受得到处乱扭,她眯着眼到处去摸。

可是所到之处无不是硬邦邦的,哪还是绵软好睡的床铺。

热.物充盈的触感在脑海中浮想联翩,那点残余的?念像一支利箭一样刺向她,她猛地一怔,晃着屁股就要翻身下去。

彻底清醒过来的群玉这才知道,她居然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难怪这张床睡得不大舒服。

趁着谢望还没醒,群玉做贼心虚的想要起身离开,谁知她才刚伸手去扶床柱,腰上一紧被人轻而易举地扯了回去。

谢望漫不经心地开口,视线围着她胸口打转,“醒了?”

随着他的视线,慌乱之中群玉也低头去看。

她她她没穿诃子小衣,空荡荡的中衣下,有些激凸。

群玉欲哭无泪,觉得自己彻底没脸见人了,她又想钻进被褥中,将自己藏起来。

谁知谢望将人捞入怀中,像是咬耳朵似的轻笑道:“害羞什么,你身上我哪处没看过。”

大清早的被他这句话闹了个脸红,群玉小声狡辩,“那......那是之前,不一样。”

谢望被她一派天真的模样逗笑了,“可是昨晚,你让我不要……………”

话没说完,他的嘴就被群玉用手捂住了。

群玉恼羞成怒地瞪着他,“不许说了,现在是白天!”

她怕是不知道自己每回生气的小模样,总是透着股小姑娘家的娇嗔可爱,谢望喉头一滚,眼中平添几抹?色。

“傻姑娘,我教你用嘴来堵。”

说完这句话,他就去捉群玉的唇,如同煽风点火似的吻她。

群玉又推又咬,想让他退出去,可谢望蛮狠劲上来,她是犟不过他的。

还未洗漱呢,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她一边愤恨地想着,一边手上动作不停,学着他让自己不好受那样去掐他。

软乎乎的手指摸过来的时候,谢望黝黑的瞳仁渐渐紧缩,抓住她的手反剪在身后,“你还真是胆大包天了。”

到底做了亏心事,群玉别过脸不看他,心中却是不以为然,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但他顶多算是个纸老虎,也就嘴上凶两句。

不过嘴上还是要说两句软和话哄一哄的,群玉又抬眼看他,漆亮的眼满满盈着他,“哥哥我错了。”

谢望知道她什么德性,又爱招惹他又怕他动真格,活脱脱像只狡黠的狐狸似的。

顺着她递的台阶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怎么也得给她些苦头,“是吗?那玉儿说说,错在哪了?”

突如其来的力道捻得她生疼,群玉身子娇嫩,何况又是......哪里经得起他这样又揉又掐的。

她咬着唇,没忍住发出一声低吟,谢望没再犹豫,俯身叼住他的唇,湿热绵软,亲得她飘飘欲仙。

俩人在床榻上足足厮混了半个时辰,听见门外的踱步声,群玉从?海中挣扎起身,丝毫不管他的死活。

谢望的声音嘶哑,有几分含糊不清,“玉儿,你当真不帮?”

仗着有外人在的群玉有恃无恐,非但不帮,还故意踩了两下,就蹦蹦跳跳的跑下床,抱着自己的衣裙跑去外间,冲着门外大喊,“春禾,快来帮我更衣。”

她知道谢望要脸,绝不会在人前露出这样难堪的破绽。

只是群玉好像忘了,昨夜自己答应过谢望什么。

还是今早去用饭时,原本应当在崔家庄子上的孟五娘突然出现,说是得知孟家人也都来了,晌午的时候表姐会带着妹妹过来拜会。

按说两家既为姻亲,关系本就亲近,崔妙常又是嫡亲表妹,此举并无不妥。

只是她那个心思歹毒,上回害得表妹落水的妹妹崔六娘也要来,孟澜就有些不高兴了。

他冷着张脸,面无表情的问道:“五娘既是去崔家做客,哪有急急忙忙将人请过来的道理,不怕怠慢了表妹,旁人说我们招待不周吗?”

二哥不高兴也是在所难免的,毕竟他原来有意支开自己,就是想和表妹一起好好游玩一番。

可这不是事与愿违嘛,谁知道二婶突然让四郎七娘也一道过来了,甚至连谢郎君这位义兄也在,那表姐本就属意于义兄,她自然是要帮着撮合一二。

孟五娘的心思并不难猜,最起码群玉在得知崔妙常要来时,就猜到了她的用意。

说实话,一时间她有些心情复杂,她对谢望的心思自己都说不清楚。

当初在玉佛寺里她愿意帮他,不仅是因为想要补偿他,更是掺杂了别的私心的。

所以在孟家再次遇见他,群玉心中更多的是愧疚,尽管心中不想承认,可她的确害了了净破戒失身,他明明年少成名,佛法精深,听妙觉妙慧说过,无论是同辈师兄弟中与他辩经,还是向百姓们讲俗讲,了净无论做什么都是做到最好。

这几年她虽然并未回京,但是玉佛寺的消息多多少少知道一二,待他如亲生父亲一般的明悟死了,听说死相可怖,不知生前遭受过怎样非人的虐待。

那位明悟法师对于霍家,对于群玉来说,的确算不上是一位好人。

可他收留了净,将他一手抚养长大,想来也是师徒情深。

这些陈年旧事群玉不曾问过他,可她隐隐约约猜到当年是因为明悟身死,他才离开玉佛寺,没多久就变成孟家义子,又进了武德司与舅父相认。

从前敬仰夸赞了净的声音不绝于耳,如今辱骂痛恨谢望的人更是犹如过江之鲫。

因着这份愧疚,这点怜惜,群玉总是很难对他狠下心。

即便知道他如今所有的柔情蜜意都只是在报复自己,也依旧有些舍不得推开。

谢望得知崔家几位要去莲庄时,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邀请二皇子一并同去。

刚好他也想知道,群玉和二皇子之间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得知孟澜携着弟妹在南禺山消暑,二皇子便猜测这其中定有群玉这个表姑娘,只可惜他既是外男,又身份贵重,众人明摆着就不清楚他和群玉是认得的,一时之间他也寻不到什么借口前去。

谁知谢望居然会向他伸出橄榄枝,于是二皇子也不管崔家几位兄弟,似乎有些不大好去,就点头答应了。

于是最后跟着谢望回到莲庄的,也就二皇子和崔七郎。

因着自己同胞姐姐崔六娘也跟着去了,崔七郎便厚着脸皮,无视兄长们的眼神示意,也要跟着去玩。

等谢望带着人回到莲庄时,女眷们已经去了水榭,群玉倚在美人靠上,怔然发呆。

绿荫斑斓覆盖满园,荷风阵阵送来清爽,粉荷成片,甚清甚雅。

景倒是美的,只是人太多,实在是有些聒噪。

孟澜见她极目远眺,也不说话,有些不忍上前打扰,只好停步在侧,默默看她。

从前只看见表姑娘清丽俏皮,鲜少会有这般愁绪攒眉的时候,孟澜环顾四周,看见五娘挽着崔四娘的手,亲亲热热的在说话,崔六娘也和七娘不知在聊什么。

唯独表妹孤零零的一个人,定是觉得受到了冷落。

这般想着,孟澜在他身旁坐下来,大手碰到她冰凉的指尖,不由得问道:“是不是这里风大,表妹手上怎么这般冷?”

冷不丁被他一碰,群玉吓得将手一缩,她的反应委实有些大,孟澜眸色一沉,就见表妹柔声解释,“二表哥说什么,我方才看得太出神,都没听清你说的话。”

“没什么,我就是担心表妹吹多了风,到时候又会头疼。”

孟澜记挂着表妹的身子不大好,此时不由得庆幸他戴了件披风,正是为表妹准备的。

群玉见他靠近些为自己系披风,不免有些哭笑不得,“多谢二表哥好意,只是我并不冷的。”

“听话,系上吧,等会我们要去游湖,船上风大,表妹身子娇弱,可不好再病。”

孟澜温柔诱哄,却又带着股不容拒绝的意味来,群玉点头应允,正想自己系好时,却听他又道:“表妹莫不是这点小事,都不愿意让我效劳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群玉哪好意思拒绝,她抿了抿唇,露出个得体的笑来,“怎会?只是想着怎好意思让二表哥动手罢了。”

孟澜没再接话,神色认真地为她系着同心结。

离得太近,群玉闻到了他身上清冷的乌木香,实在是有些浓郁。

她自顾自地低头,哪里发现谢望带着人已经来到了这处水榭。

众目睽睽之下,孟澜低着头在她胸前动作,她就那样站着任他攫取。

简直就是毫无礼义廉耻!

谢望心中怒火飙升,眼中恨意愈发浓重,恨不得将这对狗男女立刻丢进池里喂鱼。

还是崔七郎瞧见姐姐,连忙扬声高呼,“阿姐,谢大哥带我们一道过来了。”

女眷们听到声音,瞧见来人当中竟有二皇子,不由得起身向他行礼。

听见谢望的名字,群玉想要转头去瞧,可二表哥手上动作不停,像是还没系好。

方才她们动静很小,所以女眷们没有瞧见,可这会突然来了客人,她和二表哥这般,委实不像样。

群玉慌了神,连声音都带着一丝恳求,“二表哥,好、好了没?”

孟澜自是听出表妹的害羞,将那个同心结摆正,这才松了手,笑道:“走吧表妹,我带你去见人。”

群玉不想去见人,她害怕谢望瞧见了,又要误会,与他解释好费劲的。

可没有办法,群玉还是硬着头皮跟在他身后。

直到孟澜何人见过礼,向她一一介绍,“表妹,这位是二皇子,这位是崔家七表弟。”

听到“二皇子”,群玉猛然抬头,他怎么也来了?

谢望将她不大自然的动作尽收眼底,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迫人,群玉又去掐手,手指被扣得都是印子。

“见过二皇子,六表弟。”群玉端着仪态,毕恭毕敬地向人行礼。

紧接着就听到二皇子轻笑出声,“好生标致的表妹,不知是哪家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