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芳点了点头,“千真万确,表姑娘的声音我还是听得出来的。”
孟四郎面上露出阴恻恻的笑容,对她势在必得,“好啊好啊,虽说有人捷足先登,但也不打紧。”
“四郎,她这样不洁身自好,你还更…………”
话未说完,就被孟四郎不耐烦的打断,甩了一巴掌,“你个蠢货,懂什么?那个狐媚子接二连三的骗我,我自然是要在床上玩.死她。”
莲芳捂着生疼的巴掌,面上装得委屈巴巴,心中却是冷到了极致,谁玩谁还犹未可知呢,就他这个猪脑子。
这会孟四郎心中全然都是美人在怀,爽得他骨头都能酥了,早就将二老爷的话抛之脑后。
这样的祸水被谢望得了去,不过也没什么要紧的,说不定抓着这个把柄,她不敢不从。
至于他那榆木脑袋一样的二哥,此等美色自是无福消受,合该给他玩弄一番。
窗外业已黄昏,群玉换下湿濡难受的衣裙,还是止不住的脸红心跳。
尽管她已经很克制的不去想了,可她那样吻他的情景在脑海中无孔不入,根本就让人静不下心。
那条亵裤已经脏得不能看了,群玉也不打算要。
可这等私密衣物哪里能随意丢掉,烧掉吧现在又还是湿的,思来想去她决定用剪刀全都剪掉。
正巧到了用饭的时辰,早在方才孟澜走时,群玉就说她没有什么胃口,就不去用晚饭了。
可这会却看见秦管事的女儿秀儿提着食盒过来,说是天气太热,厨房准备了清热祛暑的绿豆汤。
原本孟二郎是想亲自送过来的,只是孟四郎把眼一吊,说出的话尽是轻浮做派,“二哥这会去,啧,趁着黑灯瞎火的,正好偷香窃玉。”
这还是在用饭,两个妹妹都在,他就敢这样不着调说这些话败坏表姑娘名声。
孟澜冷了脸,扬声斥责,“你胡说什么!我看你还未吃酒就已经醉来。”
目的达到,孟四郎讪讪低头,口是心非的说了句,“弟弟一时失言,二哥莫怪。”
孟澜没再理他,却也打消了亲自去送的念头。
又想着天色昏暗,想来表妹院子里点了灯,他去着实不大方便,恐怕授之以柄。
恰好这时秀儿及时出现在众人面前,她是管事的女儿,一直伺候着众人用饭,她去最合适不过了。
于是秀儿硬着头皮提着食盒来给表姑娘送吃食。
孟四郎唇边溢出一抹笑容,眼中饱含深意。
秀儿她是知道孟四郎的意思,方才他让莲姨娘塞给她一包药。
故而她心中打了退堂鼓,有些不想送,可又想到莲姨娘说,“事情办得妥帖,就能带你回孟家伺候四郎,日后抬做姨娘,也算是有了好姻缘。”
莲芳见她犹豫,乘胜追击似的说,“妹妹生得这样好颜色,若是只能配个同样出身的奴仆,委实可惜。”
这番话实打实的说到了秀儿心上,原本她爹之所以让她露脸,就是为了能有个好造化,无论被哪个郎君瞧上带回去也好。
谁知她暗地里观察这么久,也就只有孟四郎为人风流,其余两位郎君看都不看她一眼。
眼下孟四郎?出来橄榄枝,为了出人头地,她定然是要好好接住的。
可真到了表姑娘这里,秀儿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她抽回神思,将食盒放下后就急匆匆走了。
群玉也没多想,她一贯爱吃甜的,这绿豆汤刚好出沙,甚至因为煮好后一直冰着,这会喝起来极为解渴。
她就着糕点用了好几块,几乎是将那碗绿豆汤尽数饮尽。
只是也不知是天气太过闷热,还是今日穿的衣裳有些多,群玉觉得有些头晕脑胀的,干脆放下吃食,准备出门去吹吹风。
天色不早,春禾不放心她,自然是提着灯跟着她一起逛园子。
主仆二人沿着光亮走到水榭边,今夜有月,将影子拖得长长的。
她有些走不动了,也不知是不是下午腿岔着酸乏的厉害,这会身上泄了力。
突然听到肚子“咕嘟”两声,春禾这才笑道:“娘子哪里是累了,分明是一日都不曾用些饭食,这会肚子饿了。”
群玉点点头,想着应当就是她说得这样,“那你去厨房给我找些吃的,我想吃口热乎的。”
只是春禾前脚刚走,她发觉身子不仅是酸乏无力了,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她并起腿咬住唇,心中升起阵阵恐慌。
她已经不是未知人事的小娘子了,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阒寂黑夜,只能听到聒噪蝉鸣和草木中????的声音,群玉愈发不安,她想要离开这里,可是身子软得厉害她,艰难的扶着柱子站起来。
早在秀儿从她的院子离开后,孟四郎就一直蹲在墙根,听着里头的动静。
他原本是想破门而入,管他三七二十一,谢望那家伙又不在,不会有人发觉他们在做什么。
没成想她居然主动走了出来,这样的意外之喜,孟四郎暗暗跟着,就等着把握住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谁知她全然不设防,连婢女都走了,此时不对她下手,那么更待何时。
群玉听到脚步声,抱着希望试探性的问了句,“春禾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快扶我一把。”
那人伸出手来想要扶她的腰,群玉刻意伸手搭在他胳膊上,借着薄薄月光去认人。
夜晚的光线晦暗不明,他恰好站在暗处,根本就看不清对方是谁,群玉余光暗瞥只能瞧出他的身形不是春禾,依稀看得出是个男子。
“是......是二表哥吗?”群玉迟疑着发问,孟四郎也就装着是他,学着他说话的声音,低低应了一声,“嗯。”
他是刻意压着嗓音的,群玉猜到了对方不是二表哥,可为了稳住他,也就装作信了。
“好热啊,还有蚊子咬人,算了算了还是回去吧。”群玉嗓音轻快,还想要和他拖延时间。
“良辰美景,花前月下,表妹急什么?”
此话一出,群玉心中警铃大作,果真是孟四郎,心中的猜测得到证实,群玉不敢激怒他,绞尽脑汁的想着脱身之法。
春禾应该快回来了,她坚持住一定能等到的。
“四表哥请自重,你不怕二表哥知道吗?”
群玉知道拿孟澜威慑他或许没什么用,可这会只能和他闹出些动静来,喊的声音越大越好。
孟四郎俯身要亲她,群玉反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道,却是勾起了他的火气。
“嚷嚷什么,你当爷不知道呢,早就被谢望玩了的东西。”他摸着群玉的下巴,捻了捻她娇嫩红唇,那双做乱的手被她狠狠咬住。
此话一出,群玉心中一惊,他怎么知道?
只是眼下不是顾及这件事的时候,群玉死死咬住他的手,恨不得咬出血来。
孟四郎挣脱不开,干脆踢了她一脚,“贱蹄子,左右是给人玩的,给他玩不给我玩,没有这样的道理。”
群玉被他这么一踢,身形不稳摔在美人靠上。
趁他不备,孟四郎猛地将人把人打横抱住,准备将她带进自己院子里。
群玉使劲挣脱,只是因为浑身没有力气,瞧着倒像是他怀里,同他闹些欲拒还迎的小把戏。
谢望急匆匆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情形。
也顾不上旁的,他手中匕首一掷,准确无误的刺入他的手臂,孟四郎痛得伸手去摸,捂着伤口一颤一颤地离开。
群玉被他摔倒在地,静视着斑驳光影中,谢望冷漠孑然的出现。
方才被孟四郎欺辱时她没有落泪,这会鼻腔一酸,心口涩得难受,噙着泪花的眼染着无限春意。
她静静等着谢望走来,谁知他在自己身前站定,冷眼一扫,无情无绪的声音荡出来,“是去请孟澜还是让大夫来。”
群玉还坐在地上,呆愣地望着他,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过来抱自己了。
她的眸光染上几抹?色,盯着他的眼,一颗心蠢蠢欲动。
都不要,她只要他。
既然他不动,那她自己找他就是了。
隐秘之处空虚地紧,她咬着唇,扶着美人靠起身,就扑入他的怀中,“只要你。”
她像是知道谢望一定会接住她似的,将头埋入他的脖颈,蹭来蹭去,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檀香。
衣襟早就乱了,那双不老实的手去剥他。
谢望就这么站着,任由她自己来找。
“哥哥,求你了。”
毫无章法的乱亲乱摸,他根本就不给点回应,像个木头一样。
沉默良久,谢望面无表情的开口问她,“你确定?在这里?”
他终于理她了,群玉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将头埋入他怀里,把自己稳稳放他身上挂好,那双手学着他的动作,软软的嘴唇亲在他心口,“嗯,就在这里。”
谢望没有再说话,而是用行动回答了她,低头咬破了她开开合合的唇,向她索吻。
他一边走一边亲,就这么将人抱回去,群玉红着脸用力回应他,灵巧的舌尖吻得愈发吃力,眼角的泪花打湿了他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