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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 41 章

“好端端的玉公主过来做什么?”谢望却是没有这么容易被糊弄过去。

群玉光着脚踩在他靴上,冷得她一缩,谢望干脆将那两笼兔子递给了春禾,将人打横抱起,狠狠在她臀上拍了一巴掌。

“又不穿鞋袜,你是存心气我?”

群玉见他不再找春禾麻烦,弯了弯唇角,小声嘟囔,“哎呀,反正哥哥会抱我回来嘛?”

“你就仗着我吃这一套使劲哄我。”

谢望将人放在床上坐好,又去找她的绣鞋。

莹白光滑的小脚被他握在手里,故意使坏挠了挠,惹得群玉忍不住笑问:“你………………你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给你穿鞋袜。”

他蹲在地上,将干重袜给她穿好,一层一层的罗帛缝制而成,厚实保暖,是谢望特意让绣娘做的。

也不知他从哪听来的,说是有孕的妇人夜里睡觉时容易手脚冰凉,这才寻来防寒的干重袜。

群玉心中缓缓淌过一阵暖流,另外一只脚则是搁在谢望膝头翘了两下。

“我看你分明就是趁机占我便宜。”

每回他都是爱不释手的摸来摸去,但碍于谢望借着给她暖脚的原因,群玉也就由着他去了。

谢望扣住她乱晃的那只脚,眼底满含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我不光占便宜,我还亲两口。”

他说到做到,将唇凑上去吻了两下。

温热绵软的唇瓣落下来,群玉满脸通红,恼羞成怒,“你、你简直就是登徒子!”

谢望不和她计较,认真给她穿袜,“嗯,再骂大声点。”

“登徒子,臭流氓,不要脸的大坏人!”

“我没给你吃饭吗?这么点声音。”

瞧她抓狂的小模样,不就是亲了两口脚丫子吗,这么大反应,谢望乐得逗她,又故意惹她。

“你………………你你以后不准亲了!我脚踩在地上多脏啊!”

群玉算是看出来了,谢望大抵是有些病在身上的,不然怎么她越骂他越兴奋。

她一脸严肃,正色直言,谢望忍不住轻笑出声,“玉儿不脏的,哪里都干净。”

他的目光落在小腹上,群玉顿时会意,再一抬头视线和他撞上,便明白他又在说话了,顿时脸上彤云密布,红得耳尖都好似在滴血。

“玉儿害羞什么,我说的是实话,毕竟我不光亲了,还吃进肚里不少......”

话没说完,他终于替群玉穿好鞋袜,再也听不得他满口胡言乱语的群玉捂着耳朵跑远了。

夜幕低垂,繁星点点,御帐外的那片旷野上,篝火熊熊燃烧,群玉挪了挪身子躲在谢望身后离远些。

她这点细微动作自然是没有瞒过谢望的眼睛,他转头和小姑娘低声呢喃,“玉儿怕火是吗?那等会我让人送你回去。”

群玉点点头,心想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等会她离开后,孟澜肯定就以为是和他去红枫林相会,玉仪就能得偿所愿了。

火舌舔舐着干柴,宛若游龙,噼里啪啦的火星四溅,群玉即便是有些冷,也不敢向前凑。

谢望以为是上次她被大夫人关在柏元堂,结果走水了他将人救出来时,群玉昏迷不醒睡了好几日,这才让她心中后怕。

可群玉却是明白,归根到底是因为兄长死在侯府那场大火里,从此她噩梦缠身好多年,每每醒来发觉自己孤身一人苟活于世的无力感,足以彻底击溃她。

她浑身冰冷,听到篝火燃烧时的“啪”声,忍不住身子发颤,谢望与她手指紧扣,试图传递源源不断的暖意。

感受到孟澜若有若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后,谢望将她的斗篷帽子盖好,直到群玉那张小脸藏的严严实实,确保不会再有人?伺后,他才满意地放下手。

谢望在人前向来都是疏离冷淡,谁都近不了身的德性。

如今居然有了意中人,就连圣上也都很是好奇,他坐在主座,目光落在群玉身上,声音透着些许醉意,“观远,这就是你新得的那位美妾?怎么藏得这么严实,上前来给朕看看。”

早在决定带群玉在众人面前露脸时,谢望便知道想藏她一辈子是不可能的,毕竟他没打算让群玉成为他见不得光的外室。

即便是有人参加过孟家的婚宴,觉得她眼熟像极了孟澜的亡妻,谢望也不以为然,毕竟以他雷霆手段,即便是有人察觉了又怎样,碍于武德司的恶名,也不敢置喙半句。

可谢望没有想到,对群玉有不轨之心的居然是圣上。

他牵着群玉走到人前,亲眼瞧见酒气上涌脸颊泛红的圣上,神色一凛,眯着眼睛看她,“韵儿?”

谢望压了压心中恼意,将群玉不动声色地往后掩了掩,和曹大伴说话,“圣上喝醉了,在唤淑妃娘娘呢。”

圣驾面前谢望就敢这样张狂,曹大伴敛了敛眉,但也知道圣上这是喝醉酒,想到那位了。

可那位夫人的消息,圣上绝不肯让她沦为众人谈资,曹大伴心中有数,让人去请在御帐中设宴的孟淑妃。

趁此机会谢望带着群玉告退,想着将她送回朝露院。

群玉和他同乘一骑,沉默像潮水一样涌来,她不是不知道谢望在气什么,只是心中却是止不住的一惊。

方才她站得够近,虽然始终低头不敢直视龙颜,却是听清圣上唤的什么。

难道他是在喊她母亲的名字吗?

群玉心中疑窦丛生,实在是有些拿不准圣上对母亲究竟是怎样的态度。

母亲被孟淑妃用来争宠进献给圣上,从此她们母女分离再也没有见过面,这其中圣上又是扮演的什么角色。

她心里乱糟糟的,有些难受,谢望见她沉默温顺的靠在自己怀里,隐隐含怒的眉眼暗了片刻,以为她是害怕,在她头顶的发旋上落下一个吻。

“玉儿别怕,是我不好,不该让你现在就见人的。”

群玉心不在焉,到底是软着嗓音回应他,“没事的哥哥,你总不能将我藏一辈子吧。”

听她说一辈子,谢望心腔砰砰跳,那颗心顿时软的不像话。

“原来玉儿嘴上不说,实际上心里已经想好要和我过一辈子了。”

没说两句话他又满嘴没个正形,群玉拿拳头砸了他一下,嘟嘟囔囔说什么谢望没听清。

片时,谢望将人送到朝露院,自己又要折返回去,他摸了摸群玉的头,温柔哄道:“今日圣上设宴我不好不在,要是太晚没回来你先睡。”

群玉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回到朝露院后先是和兔子玩了一番。

因为春禾身份特殊,谢望怕她还和孟澜有联系,不许她单独伺候群玉,故而小雁也在旁看着。

等时候差不多了,春禾寻了个借口出门,青雀不放心她一个人离开,便跟在她身后。

群玉将兔子放下,又让小雁去拿菜叶子。

等人一离开,她将兔子放在窗边,催促着它们赶紧离开。

少顷,黑兔和浓浓夜色化成一团,怎么也找不到。

群玉追着白兔跑,又惊动了小雁,“快去帮我追小远,它跑出去了。”

小雁一时间也没有多想,顺着群玉指向的方向出去。

偌大的院子顿时亲近没了外人,群玉系好斗篷离开,想着得和德叔好生交代一番。

谁知到了如约的樟树林下,德叔到是没见到,居然看见了孟澜。

正常情况下,他不应该是在西边的红枫林,见到玉公主吗?

群玉满脸惊讶,声音都有些忐忑,“二表哥,你怎么在这?”

孟澜喜不自胜,他没想到玉仪说的有办法帮他约见表妹居然是真的。

“皎皎,我终于见到你了。”

他将人拥入怀中,摸着她的头发,语气缱绻温柔。

“你别怕,我这就带你离开。”

群玉心乱如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二表哥你先别冲动,谢表哥不会这么容易放我走的。”

“你不用怕,这次他即便是再想拦我,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我绝不会放手!”

他握住群玉的手,想将她抱上马,带她离开。

群玉心中愈发不安,左顾右盼想找到谢望的身影。

正如她所料,谢望的确是在这片红枫林中,只不过是在群玉视线盲区,他身旁站着玉仪公主,听她讥讽道:“瞧我说的吧,你这个女人一点也不安分。”

“那依照公主的意思是......”

谢望实在是好奇,玉公主大费周章的绕这么个圈子,究竟是要做什么。

“我要孟澜心甘情愿的臣服于我,只可惜他心有牵挂,你又没本事看好你女人。”

说完这话,玉仪手中的箭瞄准群玉,正要拉弓时,就听见谢望冷声开口,“你的箭术我不相信,我来。”

“你来你下得了手吗?”

玉仪话音刚落,一支利箭犹如穿云而出,刺入群玉的肩胛,那身鼠皮斗篷顷刻之间吸饱了血,空气中漫着丝丝缕缕的血腥气。

群玉闭上眼,浑身上下绵软无力,她想着自己是不是要死了,否则怎么会觉得痛到麻木。

“二表哥,他、他追来了,你将我丢下吧,你还能活。”

“不,不要。他怎么会这么狠心,你还有孕,他不会让你死的。

孟澜不相信谢望冷血至极,只是他抱着怀中温度渐失的表妹,声音也弱了几分。

群玉最终还是柔柔的闭上眼,双手乏力地脱落下来。

孟澜着手去探她的鼻息,果然了无生气,他痛哭出声,觉得是自己害死了群玉。

奔腾的快马也被逼停下来,谢望翻身下马将他怀里的群玉抱走,目光轻蔑,语气嚣张,“即便是死,我也不会让你入你家祖坟。”

“疯子,疯子,你简直就不是人!”

从马背上跌落下来的孟澜痛不欲生,满手都是暗红的血。

“若非你强行带走她,她就不会因为你断送了性命。”

谢望不再理他,抱着人就要催马离开。

留下怅然若失的孟澜,无力地望着谢望将人抢走。

难道当真是他做错了吗?可是他有什么错,他只是想让自己的妻子回来而已。

如今表妹真的因为他死了,孟澜心痛到无法呼吸,又想起当初因为母亲放火烧她,他为了求表妹原谅,刺向自己的那一刀。

这么久过去了,伤口突然麻痒,就像是有细细密密的刺扎进来。

他摸了摸衣袖,又找到当时那把匕首,正打算对自己来一刀时,玉仪公主的人猛地在他后颈上劈了一个手刀,孟澜彻底晕过去。

带着群玉回到朝露院的谢望,将春禾、小雁以及青雀,全都关了起来。

夜还长,好戏才刚刚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