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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

但绪娘却是清楚,一个幼时就因为猫儿扑她一下,就将那窝猫崽子全都虐杀的女人,是不会轻易放过底下人的。

“再者,圣上年富力强,身子向来康健,可为何子息不多,如今成年的皇子,只有先皇后所出的二皇子和她所出四皇子的成年,娘子不觉得奇怪吗?”

群玉到底是惊诧,没忍住发问,“难不成她都敢对圣上下手?”

“圣上或许从前不知道,可近两年待孟淑妃冷淡了很多,又幸了不少她宫里的婢女。”

光是德叔能查得到的,没有百来个也有十之八九。

“那些婢女都被圣上通过这种方式保护起来了?”

群玉反应过来,大概猜到了圣上的目的。

虚相旬默默开口,“同为圣上的女人,孟淑妃即便是想要下手,也没有那么容易。”

这么一看感觉圣上还怪忍辱负重的。群玉在心底暗暗腹诽。

她心中又生出一计,既然圣上也对孟淑妃有防备之心,那她干脆向圣上直接表露身份不就好了。

只不过明面上嘛,还是可以装一装圣上的宠妃。

引得孟淑妃犯错,届时再对她一网打尽。

就是这种又将自己置入危险之中的想法,肯定是不能和他们透露的。

群玉抿了抿唇,不经意间弯了弯唇角,眸中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

等德叔和绪娘一走,虚相抓住了想要开溜的她。

“老实交代,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在凤鸣山庄那三年,虚相旬可是亲眼见过这位师妹是有多能惹事。

“没什么没什么,师兄怎么总把人想这么坏!”

群玉才不会告诉他呢,只知道和德叔告状的家伙。

“你如果不说,那我就告诉师父,你没有打消入宫的心思。”

有时候群玉不得不佩服虚相旬,他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怎么这么聪明一猜一个准,上一个这么能克她的还是谢望呢。

“那师兄你说!还有什么好办法!”

群玉气鼓鼓地叉着腰,睁着圆圆的杏眸瞪着他。

“仇是要报,但我请你考虑考虑自己吧,你又要拿你的婚事做筏子。”

当初她非要嫁给孟澜,虚相旬就不同意。

也不知道她怎么说服师父的,后面俩人不告而别离开凤鸣山庄,气得虚相旬撕烂了群玉留给他的作业。

没错,群玉当年在学堂仗着有几分小聪明,先生留的作业向来都是不写的。

若是实在是糊弄不过去,就是撒娇卖乖求着其他人代劳。

虚相对于这等行为向来都是深恶痛疾的,后面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跟被群玉下了降头似的,居然还答应了帮她写。

这一写就是大半年,可怜的虚相还以为师妹这是开窍了,这是对他的考验。

只要通过考验,师妹想要做的事情,他是不是也能帮忙了。

可后来群玉消失的干干净净,虚相也没在凤鸣山庄读书了,回了虚家埋头苦读,就为了来日考学,出现在师妹面前时,让她眼前一亮。

谁知道他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些年,都不知道群玉嫁了人还有了身孕。

直到虚相旬和德叔联系上,又阴差阳错的参与二皇子的计划。

“这件事我觉得可以和二皇子合作。”

虚相旬脑海中飞快萌生一个计划,群玉听他娓娓道来后,也觉得可以,“好,就先这么办。”

通过二皇子转移谢望的注意,为群玉争取转移阵地的时间和机会。

今日虚家门口也没有眼线,虚宅值守的下人也都换成了自己心腹,群玉此时不离开更待何时?

她换了身粗布麻衣,做矮短身材的男子打扮,甚至为了装得像还扮成卖酒郎,和岑嫂子的夫君陈白一起装成兄弟。

二人也不坐马车,陈白赶着马坐在板车前边,群玉左手右手抱着酒坛子,生怕泼了似的坐在后面。

群玉绕了远路从虚宅后面走,却没成想遇上了乌的武德司使。

谢望目不斜视,骑着高头大马与这辆板车擦肩而过,他身后的卫士被酒香勾得馋虫大动,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有胆子大的,偷偷摸摸的丢来钱袋,“快给小爷灌两壶。”

说完这话,将腰间系着的牛皮壶丢了过来,群玉伸手去接,压着嗓音回话,“好,给您满上。”

群玉手忙脚乱的帮忙打酒,酒香蔓延,直往人鼻腔里钻。

谢望猝不及防地转身,自然是瞧见了这处的动静。

“干什么?一个个都成馋鬼托生的是吧?”

洪良的大嗓门传过来时,谢望的目光落在控制不住手的卖酒郎身上。

既然害怕武德司,又不想和银钱过不去,到底还要做他们的生意?当真是引人发笑。

“今日犯事买了酒的,都给我去司狱自行领罚。”

丢下这一句话后,谢望催马往前走,没在往这边看一眼。

那些卫士哪里还敢再买酒,就连牛皮壶也不要了。

看来这一劫是糊弄过去了,群玉不敢再耽搁,连忙让陈白将板车赶的快些。

好不容易到了和丰楼后,群玉也不帮忙卸货,没多久就出现个与她打扮穿戴别无二致的郎君,帮着陈白搬酒坛子。

群玉潜入厢房换了身打扮,又从和丰楼的后门出去,上了一辆刚好停在门口的马车。

穿过胜业坊后,她心跳怦怦,生怕被谢望追上。

此时此刻已经赶到虚宅的谢望,终于见到了那位在人前从不露面的虚家女儿。

和群玉截然不同的一张脸,很显然虚相早有准备。

为了给群玉拖延时间,虚相旬沉着一张脸,拦住谢望,“贤兄今日不请自来,又将我家宅子围成一片,不知我虚某是犯了哪条律法,要武德司使亲自上门来捉?”

谢望眉头紧,不再和他废话,转身既要离开。

“站住,你当我虚宅是谢司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虚相旬气势逼人,大有他不给个说法就不肯罢休的意思。

“状元郎莫急,你若是觉得我冤枉人,就去圣上面前讨伐我,我到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极尽猖狂的一番话说出口,气得虚相旬脸色骤然间变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且不说如今虚相没有和他叫板的资本,便是谢望天子近臣,还真有这么放肆的资本。

最重要的是,事关群玉不能有丁点闪失。

这件事即便是闹到圣上面前裁决,他也不会将事情摊开辩个清楚明白。

在虚宅转了一圈,谢望当即得出结论,“人还没走远,两两一组全都分散出去,记得和坊正打声招呼,就说武德司缉拿嫌犯,胆敢私藏者,隐瞒不报者,全都关进司狱等候发落。”

这样折腾一番,谢望后背都汗了几分,洪良随手递了只水壶给他。

谢望拧开后喝了口,马上就吐了出来。

水呢?怎么被人换成了酒?

转眼一想便知道,是那帮兔崽子在向他讨饶。

试图用酒水贿赂他,不要在散值后追究众人买酒的责任。

这酒味绵长,闻着只觉得香冽,入了口才发觉到不同,这是新丰酒,和隔壁岑嫂子送来的酒水相差无几。

谢望抬眸一扫,猜到了真正的群玉如今在何处了。

“都跟我来!”

他神色冷淡的握着马缰,调转了方向带着人就要离开崇仁坊。

虚相旬目送着他离去的身影,心里却是在暗暗祈祷,千万不要被他捉住啊。

与此同时有几辆和群玉所乘一模一样的马车从和丰楼离开后,循着不同方向疾驰。

盛京城中一百零八坊,每座坊里星罗棋布,可岔路也不少。

如果不能推断出群玉正确的方向,那么光凭这样追是追不上的。

“她不会出城的,金光门、启夏门这两个方向不必派人去追。”

“往延兴门、春明门、通化门这三个方向去找,谁先找到拉响鸣镝。”

谢望一声令下,余下的卫士纷纷领命,循着不同方向去追。

凭着对盛京城的了解,谢望有把握能够将人逼停。

与此同时他在脑海中飞速盘算,事到如今她背后究竟还能靠谁?

谢望记得岑嫂子的夫君是在和丰楼做酒匠,而和丰楼又在胜业坊。

“去兴宁坊。”

他知道群玉要去哪里了。

躲躲藏藏这么久了,既然二皇子帮她打掩护,那么没道理不会帮她躲藏。

兴宁坊是二皇子府邸所在之处,群玉一定就藏在那里。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马车稳稳停在永嘉坊持盈公主宅。

群玉正准备掀帘下车,另外一辆马车猝不及防地撞过来,她吓得面色煞白,不好,谢望还是追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