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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六十三章

5**......

他现下同顾淮声说这些,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没那么大能耐,但他们谁能找到,都一样的。

目的就是给沈长青一个清白。

话已至此,赵锦鹤也没再继续说下去了,他转身离开了这里。

顾淮声也明白了赵锦鹤的话,他本还在想昨日他忽然出现在了皇帝营帐中是无意还是故意,现下好像也已经有了答案。

他是特意来帮他脱身的。

冬风渐冷,吹得天地生寒,树叶发出一阵又一阵的簌簌声响,震人耳鸣,赵锦鹤的身影慢慢消失不见。

顾淮声的视线从赵锦鹤离开的方向收了回来,他回去找了姜净春,她仍旧站在那里等着他,只是瞧着是有些等烦起来了,见他走来,眉头已经微微蹙了起来。

顾淮声没有等她开口,牵起了她的手。

深秋的风有些凉,她等得手都有些冰了。

顾淮声的手也冰,姜净春不乐意牵,她说,“好冰。”

她收回了手。

顺淮声搓了搓自己的手,把手想法子弄热了之后,又执意想要去牵,姜净春拗不过他,也懒得争了,他手暖和了,牵着也舒服。

他的掌心很大,姜净春的一整只手都被他牢牢包住。

姜净春不知道顾淮声方才是和太子在一起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他的神色看着竟还有几分说不出的释然。

两人走在回去营帐的路上,姜净春没忍住问他,“你们方才说些什么了?"

说些什么了,说的只是一堆许久以前的往事罢了,顾淮声看姜净春好奇,便同她说了。

他道:"我和他一直不大对付,小的时候他也总喜欢欺负我,以前一直都挺不明白为什么的,直到今日才知道。”

姜净春被他这话说得更有些好奇,这太子说话好像确实夹枪带棒的,只是他为什么会不喜欢顾淮声呢。

她问他,“为什么啊。”

顾淮声垂眸,回了姜净春的话。

他道:“他只是,比我更不能失去老师。”

赵锦鹤只有沈长青了。

他从小在深宫中长大,比顾淮声经受了更多的恶意,沈长青的出现对他来说,恍若救赎。

救赎.......那是一种不可以失去的存在。

也就是说,不论他们是否信仰相悖,不论他们是否同行,不论他们究竟站在哪一处,赵锦鹤都会无条件跟随他的太傅,他和他同心同德,且今生今世无怨无悔。

沈长青死了,太子只会比他更难受。

赵锦鹤也比顾淮声更可怜一些,当初沈长青死了,他的身边总是有个叽叽喳喳的姜净春,可赵锦鹤身边谁都没有。

他一下子回到了年幼的境地。

姜净春模糊听明白了顺淮声的意思,这约莫又是一个沉重的话题,她怕继续再说下去,顺淮声说不准又要不知不觉红了眼。

她选择闭了嘴。

可却感觉?淮声抓着她的手更紧了紧。

她却忽然听他开了口,他说,“谢谢你啊,表妹。”

谢谢她那个时候,会不厌其烦的喜欢着他这样过分的人。

不然,也挺难熬的。

太难熬了。

他其实都有些不敢想,赵锦鹤一个人是怎么过去的,是怎么熬过去的。

人对幸福的感知好像总是慢了那么一步。

他现在回过头来去看当初,才知道那个时候自己该有多幸福。

再回忆起从前那些唾手可得的东西,才知道那有多难得。

当时只道是寻常。

拥有的时候总觉没什么,直到失去了以后,曾经的一切好像才都变得鲜活了起来。

可他实在有些太迟缓了,迟缓到了另人憎恨的地步。

姜净春被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最后还是没开口。

午后的光照在两人的身上,暖洋洋的,柔乎乎的,山河都带了几分柔意,姜净春低着头,安安静静任顾淮声牵着,他的手掌越来越暖和了,竟暖和得她也有些不想撒开了。

再之后,有了先前发生的种种之事,秋猎的后几日顾淮声也没再敢离开过姜净春的身边了,只怕又要出什么事。况且他也摸不出王顺他们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王顺这人没有子女,没有亲人,真要疯起来,谁也不知道会弄出些什么事来。

也好在后面几日还算风平浪静,秋猎约莫五六日就结束了,一行人启程返了京。

回去京城之后,顺淮声着手查起了两件事。

一件事是关于沈长青下属之事,现下有了易容这个方向,再去查或许就能查到些不一样的东西。

另外一件......便是姜净春生父的事。

琉璋?

他先是让人去京城氏族中是否有叫这个名字的人,但却怎么也找不到。

或许曾经的时候老夫人早就已经做过他这样的事了,但是她也找不到。

难道琼璋是化名?

很奇怪。

若琼璋是京城人,那不可能找不到,又或许说琼璋不是京城人?却也不大可能。

只要在京城生活过,不可能会没有痕迹。

顾淮声索性换个思路,琼找不到,就去找岑音的过往,看看能不能带出什么线索来。

自回了京城后,顾淮声又马上重新上值了,日子不紧不慢过着,很快就到了十一月的尾巴,寒风一下变得冷峭了起来,冷气弥漫,无孔不入,透进人的肌肤。

顾淮声发现最近的姜净春有些古怪。

她怎么好像有点不着家了………………

秋猎前的那段时日,她还时常会和顾夫人在家里面学些东西,东西学完了也就没什么心情去别的地方了。

可是近些时日,却发现她学完了东西后会往外头去跑。

但许是怕他多问,姜净春每回都在他下值前就归了家,顾淮声见此也没能再去说些什么。

这一日,顾淮声特意早些下值归家。

等回去了沧濯院之时,天都还是亮的,果不其然,没有见到姜净春的身影。

顾淮声抿了抿唇,去问了丫鬟,姜净春这几日到底是跑哪里去了。

丫鬟们面面相觑,近来这段时日净春出门确实是频繁了一些,但每回她都是和花云一起出去,也没说自己是去了哪里,她们又怎么会知道呢。

见到顾淮声问,最后也只是实话实话说道:“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没有同我们说过。”

顾淮声听了这话也没再问,坐在外头的明间等着姜净春回来。

天寒地冻,桌上已经煮好热茶,顺淮声端着茶有一口一口抿着,博山炉中散着的雾气,将他冷冽的眉眼模糊了几分。

直到天快要黑了之时,院子里头才终于有了动静。

顺淮声放下了手中的热茶,抬眼看向了院子。

已入了冬,昼长夜短,天色渐晚,夕阳也渐渐退去,霞光暗淡,屋子里面只有点微的光亮,姜净春蹦蹦跳跳从外头进来,她已经穿上了厚厚的冬衣,里三层外三层给自己裹着,把自己包得密不通风。

穿了这么多,却也不见得其臃肿,簌簌花影下,她的身形灵动轻巧。

她看着很开心,进了院子以后也还是一直在笑,也不知道是在兴奋个什么劲,屋子里头尚还不曾点灯,她也没有注意到顾淮声已经下值坐在里面了。

直到进了明间,她听到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回来了?”

听到这声音姜净春被惊了一跳。

待反应过来后才发现是顾淮声已经下值了。

他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往日这个时候他应当还没到家才是啊。

姜净春被他撞个正着,莫名生出几分心虚,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点头回了话,道:“嗯......回来了,你今日怎么下值这般早?"

若不早些下值也不知道她每天去哪里玩这么开心了,还不想让他知道?

顾淮声心中也隐隐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问她,“你这些时日是去哪里了?"

姜净春藏起了脸上的笑,她摇头,看着顾淮声道:“没去哪,就是去铺子里面看了看,母亲教我怎么打理铺子,我没事就去看看。”

她其实是真去铺子里头了,这些时日跟在顾夫人的身边,她教她怎么去打理店铺,所以她没事就去铺子里头学学生意经。

只是…………从铺子里头出去之后,还去了些别的地方而已。

她想,还是不要让顾淮声知道她去哪里了好。

万一被知道了,他心里头肯定又要不痛快了。

听到姜净春的话,顾淮声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还骗他是去铺子里头呢,铺子里头能有谁让她这么开心啊?

她好像当他很好骗。

他也没那么蠢吧,第一回她骗他就没骗过去,现下怎还用这样的借口呢。

他又不是傻子……………

但是姜净春这样说了,顾淮声也不再去问了,直到姜净春走得越近,他从她的身上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这股气不属于她身上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沾染了回来的。

近些时日他总能闻到。

顾淮声眉头微微蹙起,心里头一时间想法颇多。

想到上一回姜净春在秋猎场上看舞女跳舞,她目不转睛看着舞女跳舞,那个时候顾淮声就怕姜净春要沾惹上了这些不大好的脾性......这几天,别真是往那些个地方去了。

她方才从外头回来,脸上笑得那样开心,顾淮声心中更能断定自己的想法。

从前的时候她没怎么见过这些东西,现下年岁稍长了些,果真也沾染了些不好的习性。

还会自己去那种地方寻乐子了?

顾淮声的脸色怎么都好看不起来。

但他还是遮掩了自己的情绪,想着或许姜净春也只是去看舞姬跳那么几下罢了,其他的,她那胆子应当也不大至于。

他没再去问这些事,想着回头让人跟她一趟,到时候就什么都能知道了。

这晚膳用得倒也算安生。

姜净春也没想到顾淮声最后竟什么都没有去问,不过也在心里头松了一口气,若他真要问起来,那她真也不知道怎么去说,总不能说和从前一样,再总是随地发脾气。

他还在帮她找爹呢,她可不想惹他不痛快。

姜净春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

待到晚上净过身后她早早就进了被子里头躺下,正卷着被子趴着看话本子,里头好不容易暖和了起来,顾淮声就从净室里头出来了。

被子掀开带来一阵凉意,顾淮声身上带着寒气侵袭到了她这边。

因着天寒,她趴在被子里头,被子盖到了脑袋上,她扭头看了眼顾淮声,有些不满地嘟囔道:“每次我好不容易暖和了,你就进了被子里头,冷死我了。”

他这不是占她便宜,让她给他暖床吗。

她一热腾,他就来抢热气。

顾淮声问,“被子里头不是有汤婆子吗?”

她进去的时候也是暖和的呀。

怎么就爱撒点小谎。

不过顾淮声也没反驳她,只是笑了一声,“那下回我先上床?"

那也不行,他总是要忙,等他上了床,她也不知道等到何时去。

她没再和顾淮声说下去,把手上的书放到了一旁,准备歇息。她转回了身躺下,把被子拉上了蒙住了脸,就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眨巴,本以为顾淮声也是要躺下歇息了,却不想竟伸出手去拿了她方才看的话本子来。

姜净春被他这举动吓到,她扑了过去想要从顾淮声的手上夺回话本子,但显然已经晚了。

他长臂一展,另外一只手按住了姜净春的腰,不让人乱动。

他看了看这书的书封,上头写着《孽海记》三字。

姜净春有些心虚,不想要叫他看见,急得在他身上乱动,想去抢书,可却已经晚了,只听顺淮声问道:“最近怎么看起了戏本了?"

姜净春见他已经看到了,也终不再挣扎。

她随便骗他道:“没什么,戏本话本不都一样吗,随便看看而已。”

“既是随便看看你抢些什么?”

随便看看又怎么会这么大的反应,姜净春这些天到底干嘛去了啊。

背着他做些什么坏事去了。

姜净春被他抱在怀中,想要出去,但他的大学却一直按在她的腰间,让她动弹不得。

姜净春不免想到了那一晚,他的手也是这样按在她的腰间,牢牢禁锢,让人动弹不得,那夜的事情一想起就叫人面红耳赤,她不想继续被他抱着,她有些生气地喊了他的名字。

“顾淮声!”

顾淮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她眼睛瞪圆,看着像是恼极,可她的身体也紧紧贴着他,让他可耻地有了反应。

这个反应让他再也松不开手了。

姜净春显然也察觉到了他的变化。

她低头一看,果不其然.......

真想掐死他啊。

怎么自从那次过后,他就这么敏感了啊?

他这个样子,她往后都不敢跟他一张床睡了。

顾淮声满怀侵略性的眼神看得她重回了那一夜。

姜净春看着他,有些恼,“能不能不这么色啊?!”

顾淮声的手把她揽得更紧了一些,倒打一耙,“是你先扑过来的…………………

“那不是你先抢我的书吗!”

“一本书而已,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顾淮声说。

这再说到了说去,又说回了原点。

姜净春瞥开头,道:“反正我不和你弄,你弄得我疼死了,你就顾着你自己快活。”

或许是被下了药的缘故,她那天晚上是挺快活的,可是第二天疼,一疼就疼了两三天,所以她是决计不会再愿意了。

况且,她这个月的月事还晚了好几日,问了一嬷嬷后,说月事晚了,可能是有了身孕………………

姜净春听到那话差点没叫吓昏了头。

肚子里头出来个孩子,她哪里敢去想。

好在后来月事只是迟了几天而已,好歹还是来了,这感觉无异于劫后余生,她也终于松开了口气。

顾淮声自然是不知道她心里头想到哪里去的了,他已经把那本《孽海记》随手放到了一旁,姜净近乎是趴在他的身上,她想要挣扎起身,可越挣扎,磨得他越难受。

顾淮声额间青筋跳动,他觉得自己喉咙都有些干涩,他哑着声道:“可是我好疼啊,表妹……………真的好疼啊……………

顾淮声口中呼出的气喷在了姜净春的耳边,带着一股痒意。

他的声音又染上了几分析求,就像是在她的耳边呢喃,他在她耳边轻喘,勾着她。

他说,“帮帮我吧……………….我这回一定轻一些,你上次说我一般,我去学过怎么弄让你舒服了。”

上次他们行了一次房事,可是姜净春说他一般般。

挺打击人的。

顾淮声把这话听到了心里去,他想,自己在这方面经验确实也太过稀薄,弄得人不舒服了,她自然是不乐意再继续,她说他一般般,他去学就是了。

他让书良给他找了本古籍,上面写着闺房之乐…………………

顾淮声研究了一个时辰。

若是在从前,他对这些东西也觉得放浪恶心,可是现在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既然自己没这个本事,不耻下问一些,那又怎么了。

他憋得难受,喉中还在发出轻喘,他说,“我会轻点的………………”

姜净春听着耳边的喘声,浑身都有些痒起来了,她用手捂住了顾淮声的嘴,近乎呵斥道:“别喘了!”

怎么还勾引人啊。

顾淮声又被骂了,他被她捂着嘴巴,也只露出了一双眼,平素里面那双薄情的眼此刻带着近乎灼热的烫。

她的手伸了过来,最先过来的就是手上的香气,柔软若无骨的手拍到了嘴上,引诱着他。

而下一秒,姜净春感觉掌心一湿。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呼,赶紧收回了手。

她看着掌心一片湿濡,怒道:“你舔我干嘛啊!”

这顺淮声怎么这么变态,怎么这么喜欢做些让人摸不清头脑的事?

她的掌心被他这一舔,都有些发麻了起来,身上也跟着蹿过一阵麻麻的痒意。

姜净春看着顾淮声的眼神,几乎可以肯定。

他就是在勾引

可他的那个眼神还是让姜净春害怕,忌惮。

她躺在他的身上,却觉得被他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