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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 70 章

那句他就是要娶妻,也永远不会娶她的话??

天寒地冻,雪都化成了冰,像她心里一样硬邦邦的冷。

被家人宠爱了十几载,从未见过人心险恶的娘子终于忍不住一声痛哭,哭倒在雪地里。

真是被伤透了心,人生头一回的数年暗恋,头一回的勇敢追求,却挨了如此的冷言冷语!

她哭了许久,才收拾好满脸的泪痕,走回家人们身边。

家人见她消失许久,宴席都已经吃完了才跑回来,还是一副如此狼狈德行,不免都是一个个追问她:“你做什么去了?老夫人方才才问起你!”

袁姑娘手抖的厉害,摇头说:“我不见老夫人了,不见了,帮我回绝了她…………………”

“你到底怎么了?老夫人多喜欢你啊,你这般岂非是驳了老夫人的面子。”

袁姑娘自己给自己挽面子,强硬的扯出笑来,说着:“我忽然间想通了,穆国公可是兼祧两房的,日后嫁进来多不好啊,想通了谁还稀罕嫁给他了?”

镇国公府的人皆是一怔,显然想不到这句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

最疼爱妹妹的镇国公世子却是第一个不同意。

“你知道梁家河东有多少兵?你真以为参与他同为公爵就一样了?咱们爹不过空有个爵位!如今世道随时能乱,若是乱起来梁家有兵,如何都是一句话的事。我的妹妹啊,不过是个男人,三妻四妾太正常了,你忍忍便是了!喜不喜欢有什么要紧

的?我当初不也不喜欢你嫂子!还不是被你祖母逼着娶了?日子过过也就过顺了心。”

世子夫人见丈夫毫不留情说出这种不给自己颜面的话,却也是听的多了,只是闭了闭眼睛便帮着丈夫劝说小姑子。

袁姑娘冷漠的听着,忽然间觉得自己一直以为的受尽家人宠爱,竟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她冷着脸道:“我收回刚才的话,穆国公说我若敢继续纠缠他,他不会给你同爹好面子,朝廷上......

世子听了气极,骂道:“呸!当真以为朝廷是他家一言堂!我们家还能怕了梁家?”

虽是这般骂着,骂着骂着,却再也没了声儿,也不撺掇着妹妹了。

梁府从来都是这般,人前喜好粉饰太平。

白日里并未惹起风波,可等到傍晚宾客们一个个打道回府,才一改白日气氛。

所有奴才们都拎了过去,一个个开始审问。

便连盈时身边的婢子都要过去问话。

好在因为盈时今日的功劳关系,桂娘她们只是被叫过去问了几句话,就被放了回来。

倒是昼锦园里其他丫头们瞧见了大门口的审讯场景。一个个吓得小脸煞白,走一步路身子都要打三次颜。

大晚上的,穆国公府四处充斥着哭嚎。

饶是盈时心里也发恨这群奴才们背主,竟牵扯到一个满月小孩儿身上,可听着那些隔着重重围墙都掩盖不住的惨叫声,她害怕的厉害。

她也终于知晓梁的叫她不要插手的用意。

哪怕过了两世,她也做不到视人命如草芥。

后半夜里,盈时有些困了,正窝在被窝里睡觉,迷迷蒙蒙间就感觉脸上痒痒的。

她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睛,便看见灯下,那张面如冠玉的脸。

白日里的事儿叫她至今想起都羞愧难当,她以为他这几日至少也不会再来了,可这才几个时辰,怎么又来了?且还是晚上!如今自己与他晚上怎么好见面!

“你怎么来了?”盈时躲进被褥里,冷下脸问他。

梁的脸上有种揣摩不透的神情:“前边问出许多不干净的人,我担心你的院子里也不干净,这几日便都要过来看看。”

盈时极少听到他的这种严肃的口吻。

她咽了咽口水,其实她一直很害怕,不然也不会连灯也不敢熄。

听着那些惨叫声哪里还能放心大胆的睡觉?

AJ......

“你放心,我来的晚,没人知晓。”

“老夫人叫了一个嬷嬷过来……………”盈时声音越来越有些难为情。

“你说李嬷嬷?放心,明早我与她说一下,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梁昀道。

盈时咬着牙,犹豫了会便只能屈辱的同意了。

“那你要不要去洗澡?”她闷声问。

梁昀说:“好。”

盈时忽然记起来他的手不能沾水,又道:“我叫婢女帮你洗吧。”

火光跳动在他幽深无比的眼底,过了一会儿,他笑道:“不用。”

过了一会儿耳房里传来水声,很快,便洗好了。

梁的过来时,盈时已经昏昏欲睡,却还是困顿间朝着他看过去。

见他领口微微敞着,显然是自己系不好衣带,她顿时便也醒了一些,睡眼惺忪的下床去帮他系腰间的带子。

夜中深寂,静谧非常。

她的气吸声他都清晰可见。

她穿着一身玉色的寝衣,朝他一步步慢慢走来,微微俯身,娇俏的面孔垂了下去。

梁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像是婴孩儿一般光洁圆润的额头,柔乱的鬓发有几缕乖巧的贴在脸颊上。

往下,和两把羽扇般煽动不停的卷翘睫毛,挺翘的琼鼻。

赫然间,衣袖掀起,盈时瞧见他左手绷带处的一片鲜红。

盈时一怔,仰起头泪眼蒙蒙:“你怎么伤口又流血了......"

许是有孕的缘故,她最近很容易伤感流眼泪。她红着眼给他拿药,最后却是连他的伤口都不敢看。

还是梁的自己上了药。

盈时闭着眼睛替他一圈圈缠紧绷带。

他的鼻息很灼热,落在后颈,叫她忍不住轻轻颤栗。

忽而,梁的牵住掌心中的手。

那只手在他掌心里,细指微蜷,肤白如雪。

盈时心中愧疚,不敢再挣扎叫他受伤,只能任由他牵着,一边提醒着他小心不要用力。

迈过层层叠叠的绣罗合欢帐。

盈时睡去了床里侧。

梁的手撑着枕边,眼神凝望着帐顶。

自从她上次有孕开始,有多久二人没有同榻而眠了?

太久太久了,许多都陌生了。

枕边人的气息渐渐泛起了鼻音,她快要睡着了。

AJ.....

带着薄茧的指腹像是蜗牛一般,一点点游走在她雪白的面上。

盈时忍了很久终于忍不住睁开眼,那双眼中已是湿漉漉的一片。

她浑身散发着一股靡艳,贝齿却还是在他凑上来时,重重咬了他一下。

“我怀孕了,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