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yfrr.cn
字:
关灯 护眼
一帆文学网 > 妄想情深 > 30、30野男人

30、30野男人

赛卡扇了她一巴掌,双眼猩红,“易允喜欢那个病秧子,而你就是残花败柳,你拿什么和别人相提并论!”

剧烈的疼痛快要撕裂赛莉,她流露出嫉妒的嘴脸:“我只要让人弄死她,易生就没有喜欢的人了!哥哥,我的好哥哥!”

她抓住赛卡青筋暴起的手臂,上面全是汗水,“你帮帮我,帮我弄死蓝嘉,她死了,我就有机会了,好不好?我亲爱的哥哥,你帮帮我!”

赛卡恶狠狠掐住她的脖子,“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借刀杀人,坐收渔翁之利!”

赛莉咳嗽着哈哈大笑。

易允不在东珠,好不容易得到自由的蓝嘉当然不会回去。

是夜,她洗了澡,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头发吹得半干时,屋里的座机突然响了。

蓝嘉走过去接电话,疑惑道:“你好?”

电话里传来男人低磁的嗓音:“我。”

蓝嘉拧眉,心烦他走了还要阴魂不散,“有事?”

“没事就不能给我的妻子打电话了?”

"......"

彼时,易允回到别墅,洗完澡赤着精壮的上身坐在沙发上,面前的桌子摆着一支冰过的红酒和一个酒杯,旁边放着一台设备,上面实时定位显示蓝家,以及旁边的数据显示她最近都去过哪些地方。

“我要睡觉了,挂了。

“急什么?聊聊。”

才来曼德勒不到一天,易允就后悔没带蓝嘉一起过来,这边玩的东西很多,法律带来的规束感远没有东珠强烈,但那些他早就?了。

如今,他得到更有意思的东西,就像潘多拉魔盒里的宝贝,但新婚后,妻子总是对他摆着张冷脸,少有的几次亲昵也闹得很不愉快。

“我不在家,你都去哪了?”他明知故问,嗓音淡笑。

蓝嘉不想事无巨细都告诉他:“不知道。”

易允:“......”

他捏了捏眉心,被她这个回复一哽。

男人气笑了,端起红酒抿了口,“去了哪都不知道,怎么这么笨?”

蓝嘉:“......”

她拧着眉,接电话不是听他骂自己笨,“我挂了。”

“从明天起,你每天都给我打电话,听见没?”易允给她下达命令。

做妻子的一点自觉都没有,他出远门,也不见得给他打电话。

蓝嘉觉得他的事真多,皱眉,冷冰冰道:“我很忙,没空。”

易允明目张胆威胁她:“不想做也行,明天我就把你绑到曼德勒。”

要么电话到位,要么人到位。

总得二选一。

蓝嘉就知道他喜欢出尔反尔,不过比起去曼德勒影响后面的行程安排,她更愿意隔着老远给一通电话敷衍他。

权衡利弊后,蓝嘉妥协了:“好。”

易允笑了,“真乖。”

蓝嘉请应月舒吃饭,还上次欠下的人情,同时还带了一件亲手做的小工艺品,当做礼物送给她。

应用舒得到一顿价格斐然的午餐,还收到绒花做的耳环。她最喜欢蓝嘉做的这些小玩意儿,漂亮精致,最重要的是对于有钱人而言,价格反倒是其次,心意更重要。

“谢谢honey,真好看,明天我就戴上,去单位多转几圈!”应月舒笑道:“非得跟她们好好炫耀一番才行!”

蓝嘉举杯,真挚道:“这次要不是你给我推荐函,北城那边的进展也不会这么顺利。”

应月舒和她碰杯,“瞎,都是小事,这有什么嘛,等北城的巡演结束,下一个地方想去哪?你直接告诉我,我让人给你打点关系。”

她看见蓝嘉手上的婚戒,摸了摸,疑惑道:“嘉嘉,你的戒指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呀?”

易家话事人对蓝家做的那些事,她也听过,只是没想到那么家大业大,搞的婚戒居然尺寸不对。

蓝嘉垂眸看着已经戴‘习惯''的戒指,它像无形的枷锁长进自己的血肉。

她自嘲地笑了笑:“婚姻不就是这样吗。”

两个不合适的人强行绑在一起,开启一段糟糕的婚姻,戴上尺寸不对的戒指。

又或许,这一切只对她而言是折磨。

午餐结束后,应月舒要回单位准备资料,蓝嘉去剧院,和团里剩下的人商量飞往北城的具体时间,忙完后已经是下午两点半,她想了想,买了果篮和鲜花,然后去了趟医院。

阿糖自责间接害了商序南,因而,每天忙碌的生活里添加了一项亲自照顾。她不在的时候是护工照料,她在的时候事事亲力亲为,希望能?少自己的''罪孽''。

蓝嘉过来探望的时候,阿糖正在给商序南擦手,她难过地嘀咕:“对不起啊商序南,我不知道会这样,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直到你彻底康复,过两天我再去寒昭禅寺给你祈福,给你挂长命灯,给你抄经书,你一定要好起来呀,不然我真的

良心难安......”

“阿糖。”蓝嘉把东西放下。

阿糖回头,擦了擦眼睛,“嘉嘉。’

蓝嘉走过去,抱住肩,温柔地给她擦去眼角的眼泪,“人已经抢救回来了,而且这也不是你的错,别哭了,瞧瞧,你这两天的眼睛都肿成核桃了。”

她轻轻捧起阿糖的脸,揉了揉,又从斜挎包里取出带来的药膏,“乖,把眼睛闭上,我给你涂点消肿的药。”

阿糖吸了吸鼻子,闭上眼睛。

蓝嘉用医用棉仔细涂抹。

“涂了药以后不许哭了,我们阿糖这么漂亮,把眼睛哭坏了怎么办?”

“哼,嘉嘉又在哄我了。”

蓝嘉笑道:“我想阿糖开心。”

蓝嘉在东珠又呆了四天,明天早上九点半就要跟随剧团坐飞机去北城,归期待定,临行前一晚,她去书房跟蓝堂海道别。

“阿爹,明天我就要去北城了,您得保重,应酬的时候能少喝点就少喝点,身体最重要。”

蓝嘉挽着蓝堂海的手臂,靠着他。

蓝堂海轻轻拍着小女儿的肩,慈爱道:“好好好,阿爹保证听咱姑娘的话。”

“嗯嗯!”

“北城的巡演结束后,是要回东珠对吧?”

“有可能回来,也有可能去下一个城市,怎么啦阿爹?”

蓝堂海说:“只是想提醒你,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外头可不比东珠的治安好。

单论道路监控这事,九三年东珠市的覆盖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五,其他城市,繁华点的还好,主城区覆盖率能有一半,但相较于同一座城市别的区域,可能覆盖率不足百分之十,差距极大。

“放心吧阿爹,我在国外生活这么多年,不也好好的?再说了这次剧团的人都在,不会有事。”

“还有出门在外,尽量少背包,你阿姐之前出差,就那么点上车的距离,就被飞车党抢劫了,幸亏人没事,你也要注意点。”

蓝嘉认真听着,“好!”

“最后......”

蓝堂海神色严肃。

蓝嘉立马端正姿态。

“你说易允去了曼德勒,但之后不管他怎么说,你都别去。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阿爹不希望你涉险。”

一来,觉吞要对易允出手;二来,赛坎在曼德勒,蓝堂海不希望蓝嘉和他见面。

蓝嘉很听话,信誓旦旦:“我肯定不会过去的!”

父女俩又聊了会,蓝嘉回去清点行李,确定没有遗漏的东西,第二天一大早,蓝毓要去公司,顺道把妹妹捎上。

阿凯在前面开车,两姐妹坐在后座,蓝嘉今早起来喉咙有些发痒,这会又忍不住咳嗽。

蓝毓拍着她的背,眉头紧皱:“感冒了?要不在家休养两天,过几天再去北城。”

蓝嘉拿着锦帕捂住口鼻,咳嗽就是这样,越咬越止不住,直到脸发红、喉咙疼、胸腔里的肋骨一抽一抽。

她说不出话,又怕把姐姐传染了,往旁边挪了挪,摇摇头,表示不了。

蓝毓嗔怪一眼,把人拉过来:“干嘛呢?阿姐还能嫌弃你?或者怕被你传染?”

她捋了捋妹妹额前的碎发,温柔道:“你要吃的药,我已经提前让阿凯给你寄过去了,到了那边会有人送到你手上,记得每天煎给自己喝,不许再像小时候那样怕苦偷偷倒掉。”

蓝嘉捂着嘴,咕咕哝:“我哪有,阿姐瞎说。”

蓝毓轻轻笑了,不语,只轻轻地、不厌其烦地拂开她的发丝。

蓝嘉对上姐姐温柔的眼神,眨眨眼,最后依赖地枕上去。

自蓝嘉记事起,妈妈这一角色就是空白,她就像卧室里贴的照片一样扁平。小时候,蓝嘉想妈妈,哭着闹着要她,任凭阿爹怎么抱着哄都不行。

后来,长她五岁的阿姐偶尔充当了母亲的角色,会陪她睡觉,拍着她的肩给她讲童话故事,也会告诉她妈妈是什么样子,在阿姐的描述里,蓝嘉逐渐丰富了对妈妈的认知,她不再是干瘪的人物,被赋予了鲜血和灵动。

再后来蓝嘉长大了,人生中第一次来月经,鲜红的血来得猝不及防,弄脏床单,也是阿姐教她这方面的相关知识,经期的忌讳,怎么保暖,该如何使用卫生巾 等。

一架飞机划过北城蔚蓝的天空。

下午一点,飞机落地,蓝嘉和剧团的人去取托运的行李箱。

张明霞等人早就在机场外等着了,为了出行方便,还租了好几辆汽车。

蓝嘉她们推着行李箱出来,隔老远彼此就对上眼了。寒暄几句后,kimi张罗着装行李箱和上车,张明霞跟蓝嘉她们说了当前进度。

“程序已经走到最后,全部资料待审中,预计七天通过,等批文一下来,北城大剧院会为我们预留出演档期。”

“好耶。”

又是一阵欢呼。

接着有人问大家吃午饭没,双方都没有,于是先去酒店放行李,再出门吃饭。

蓝嘉这一路咳得五脏六腑都快错位了,喉咙也疼,她戴着买来的口罩,有气无力地说:“抱歉,你们去吃吧,我没什么胃口,想在酒店休息会。”

“ulysses,你严重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有人摸她的额头和脸,还好没有发烫。

嘉摇头:“不算太严重,你们去吧,我没事。”

张明霞说:“这边有个什么小吊梨汤,可以润肺生津,缓解干咳,那待会我们给你带点回来,也不能不吃东西呀。”

“对对对,我们给你带些能入口的东西,你本来就瘦,抵抗力也不行,现在还不吃东西,这哪能行?”kimi也这样说。

ewan说:“这样吧,你们也帮我带一份,我留在酒店照顾ulysses,要是待会她不舒服,我还能把人送去医院。”

蓝嘉不愿意麻烦他们,但实在拗不过大家不放心她,而且张明霞还叮嘱大家:“这里没有东珠安全,扒手啊、抢劫啊什么的都有,反正大家出行最好男女结伴,安全最重要。”

最终,ewan留下来照顾蓝嘉。

蓝嘉对此表示感谢。

“这有什么?我俩再怎么说也是多年同学加搭档了。”ewan爽朗一笑,他比蓝嘉大几岁,看待她就跟看小妹妹一样,哪怕他们在恋爱的犀牛这出话剧里饰演的是一对对爱情极其偏执的男女主。

不过演绎是演绎,现实是现实,分得清。

ewan帮她把行李箱送进酒店住宿,有第二人在,蓝嘉继续戴着室闷的口罩,拍着胸口咳嗽,她想起进机场前阿姐的叮嘱,让她落地给家里人报平安,于是蓝嘉拿出手机给他们打电话。

阿爹我到北城啦,你放心吧。”

“嗯嗯,好,我知道了。”

她挨个报完平安,轮到最后,想起今天还要给易允打电话,自从他上次下了死命令,蓝嘉不敢挑战他,生怕男人言而无信派人把她去曼德勒。

蓝嘉怕之后忘了,给他借题发挥的机会,于是立马拨过去,很快对方就接了。

电话里传来易允不着调的嗓音,懒洋洋地逗她,“怎么这么黏人,又给我打电话?”

蓝嘉:“......”

这时,ewan给她倒了杯温水,轻轻放在桌上,音量控制得不会让人觉得打扰:“喝点水润润嗓子,会好一些。”

蓝嘉感激地看着ewan,正要说谢谢,电话里的男人耳尖,语气一冷:

“你那边怎么还有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