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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无责任番外04

因为要三个人像家人一样生活,而家,最重要的就是规矩,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嘛....

所以我早早地和两人定下了家规,具体如下??

【第一条:白石家是白石冬花当家做主,两人要听从家主”的话,如遇无法判定的状态,由家主''定夺;】

【第二条:不可以使用能力随意伤害其他人;】

【第三条:不可以向外人透露自己的身份和能力;】

【第四条:两人不可以在家里中吵架、打架斗殴;】

【第五条:不可以伤害来家里拜访的富江分身,必要时向她提供一些帮忙,绝对禁止以任何形式向虐杀富江的凶手提供任何一点的援助;(补充说明,袖手旁观是一巴掌,推波助澜更是两巴掌!)】

上面这五条是最初的家规,并从最初的五条,逐渐增加变成了现在的十条。

乍一眼看还算合理正常,只是越往下面看,规矩就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第六条:白石才生不允许触碰家里的任!何!电!器!!!(我是说任何!!就连热水壶也不可以!)】

【第七条:人类就是人类!不可以使用能力随便将人变成猫,变成狗也不可以!任何动物都不行!】

【第八条:禁止盯着白石冬花睡觉(补充说明,以看着大于等于一分钟为“盯”的标准定义)】

【第九条:不能使用能力影响周围人。】

【第十条:不可以三个人睡在一间房(划掉),同一张床上;补充说明,两张合并在一起的单双人床也不可以!沙发上也不可以!只要是三个人一起做就绝对不可以!】

以上有那么几条看上去似乎有点无厘头,但请相信我,每一条无厘头的规定背后都有血泪的经验可供参考。

比方说第六条,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血泪教训。

起因是某天我正忙别的事情,无暇顾及脏衣篓里的衣服,其实这种事情一般都是龙介帮忙在处理,然而那天刚好龙介学校有课不在家,才生又憋着股不服输的气,便自告奋勇要来帮忙,并且表示只是把衣服扔进去,启动洗衣机这么简单的事情根

本不需要学习。

他甚至还可以做更多,比如说帮我晾衣服,叠衣服,甚至只要我愿意帮我穿衣服脱衣服都没问题......咳咳,我自动忽略了最后的那一句。

总之,他说的没错,都是手板眼见的功夫,我便没有多想让他自己去了。

然后我在房间里忽然听见一声巨大的声响,心里一惊。

飞奔来到洗衣房的时候,入目的是一脸不甘心和懊恼的才生,还有彻底报废的洗衣机。

“...冬花,我只是按了一下启动键...他就这样了...”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似乎有点担心我会因此而生气,随后又懊恼地拍打了一下洗衣机,然后可怜的机壳就这样在我们面前光明正大地裂开了,好大一个口子。

我目瞪口呆,然后才生像是终于发现问题所在似的,他信誓旦旦地指责道:“一定是这个洗衣机质量不好。''

我看着那道裂缝,诡异地沉默了。

而罪魁祸首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目光可怜兮兮的,完全没有办法责怪。

不过,我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当然我并不真的认为洗衣机质量不好,毕竟家里也用了两三年了,年纪大机器坏罢了.....我猜想也许是他暴力拍打按钮,又或者关门太过用力震坏了里面的零件...真相如何估计要找维修师傅来看才知道了。

可见他一副非常过意不去很想补偿些什么的样子,我便让他去客厅用吸尘机清理一下地板。

结果就是吸尘机在他手上一分钟的时间不到便迅速报废。

然后遭殃的还有空调、冰箱甚至连他开过的浴室的灯都报废了。

这根本不是一两句意外可以解释了,这是先天家电破坏圣体,妥妥的电器克星啊!

我是真的什么都不敢让他碰了。

偏偏他还一副不信邪的样子,总是变着法子去尝试触碰家里的电器,为了避免遭受更多的损失,这才诞生了第六条。

再比如说第八条,在第八条还没制定的时候,我对于两人,尤其是龙介是非常放心的。

只是有一天我在沙发上打盹,午间的睡眠罕见地被噩梦困扰,在梦里有坏人在不断地追逐着我。

我猜想大部分人应该都会有类似的做梦经验,那就是梦里的自己总是比现实中的自己跑的要慢,那腿跟千斤重似的,偏偏身后的人紧追不舍,总是跟你保持在一个微妙的距离,就是那种下一秒就要将你抓住的边缘危机感,不断地折磨着自己。

好不容易从那种紧张恐怖的氛围中挣脱出来,一睁开眼睛,就对上黑发少男那双幽深如同鬼宅般的双瞳。

我瞬间尖叫出声。

这才是真正地恐怖片好吗?

虽然这样说不是很好,但是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面前的不是龙介而是才生。两人一模一样的脸,但此前我几乎很少会将他们认错。

才生总是阴晴不定,我想兴许是因为他过去的环境,又或者是组成他的底色所致,用他的话来说,他本来就是由特定人类的负面情绪??藏在阴沟中求而不得的恋人、极致压抑的绝望、扭曲疯狂的爱恋、歇斯底里的争吵,比毒蛇还要毒的谩骂

和诅咒......最终演变成恐怖的流血事件。

??所有这些不好的底色汇聚而成的人形诅咒,本来就是阴郁的、冰冷的,是只要稍微靠近都会被冻伤的存在。

才生是这样几乎是自嘲自厌地说道。

当时的我确实愣了很久很久,因为我没有办法否他的起源,但唯有一点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从这种疯狂又绝望的爱中诞生的才生,也许他才是我们三人当中最懂的爱人的一位。

所有这些他认为不好的底色,其实全部来源于''爱''。

只是他的''爱''太过缺乏正常的认知,才会变得这么奇怪。

总地来说,龙介本来就是人类,并且作为人类生活了十多年,哪怕是死后化作诅咒的一部分,也远比诅咒本来的主人要显得正常很多,总是面带笑容,待人接物恰到好处,彬彬有礼。

甚至在自己的学院还被评为了最受欢迎的男生。

我总是对他很依赖,也很放心,就是因为太过放心以至于我时常会忘记,站在我面前的龙介已经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的底色和才生也是一样的。

哪怕是看见我和才生相处融洽的时候,龙介也只是表情略显冷淡,并没有表现出那些疯狂扭曲的底色。

尤其是此刻他的眼神,看着我仿佛下一秒恨不得将我吃进去的感觉。不是开玩笑,也并非夸张的修饰手法,而是从他直勾勾盯着我看的眼里,我看出了漫无边际的贪婪,还有欲壑难填的食欲。

是的,我猜想如果可以的话,他大概真的想把我吃进肚子里面。

一秒钟拿起了我拔叔的剧本是怎么回事?

龙介你剧本拿错了喂!

“...冬花,我对吃人没有欲望。我只是单纯想......”

想什么?总不能是单纯想吃我一个人吧?

我被吓得颤颤巍巍,也没有听清楚他的下半句话,他的声音压得太低太低了,像是电台里那些压抑的低频信号,人耳还没有来得及捕捉就消散在空气中。

只隐隐听见‘属于“一个人“那家伙“抢”等之类的字眼。

完全不想多花心思去做有千万种无数可能性的填词游戏。

我连滚带爬从柔软的沙发中起身,振声问道:“龙介你在干什么?”

“显而易见,我在看冬花睡觉?”他笑着,还调皮地眨眨眼睛。

那些阴暗晦涩的情绪在眼皮一开一合的瞬间消散,快的好像我的幻觉似的。

黑发少年又变成了平日里那些温柔可靠的龙介。

但我还是心有余悸,当中也许也有那个噩梦的缘故吧。

“...我的意思是,龙介你干嘛看着我睡觉?"

“因为冬花睡觉好看。”他立答。

我竟然无话可以反驳。

不过??

“不要看着我睡觉,这样很奇怪!”

但显然我的首次抗议并没有获得重视,我时常还是能够在醒来的时候见到龙介就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我,说实话,除了最开始的几次被反复惊到,后面我竟然已经慢慢习惯了,甚至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去找对方这次在什么地方。

....不对,我这是完全被驯化了喂!

绝对不可以!

于是这才出现了第八条,我本来是想在上面写禁止龙介盯着自己睡觉''之类的,但写的时候龙介一脸幽怨地看着我,目光又不动声色地看向了才生,眼神之间是一个劲地在无声表述着??“看吧,冬花就是偏心白石才生~”

我没有办法,只好努力一碗水端平,才把龙介两个字删掉。

从那以后,在我醒来的时候,再也没有感受到那种如影随形的注视的目光了。

然而其实窥视从来没有消失,只是放在了我无法察觉的位置。

*

综上所述,没一条规定是没有用的。

每一条看似奇怪,又或者是离谱的规定都是有据可依,有迹可循。

当然,你可能会问,第十条是什么鬼。

这里我就不得不先解释一下,一开始我只是为了规避某些绿色规定而制定了这条约定,毕竟三个人生活还是有一点惊世骇俗的,不太符合社会公序良俗的。而随着时间的发展和我们之间关系的深入,我越发觉得这条曾经我认为平平无奇的规定

制定的是多么有先见之明。

起因是那个龙介不在的周末。

因为社团竞赛的缘故,龙介要去邻市参加集训周末不在家,而才生则是刚从外地回来,据说是出现了奇怪可怕的咒灵,乙骨那边有点处理不过来,便临时把他拉走了三天。

一回来就发现家里最讨厌的家伙不在,只有冬花和他自己两人相处,他别提多高兴了。

反而倒是我有点不自在。

主要是前一天晚上和龙介搞得有点过头,整个人躺在床上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转醒过来,才生在我床边,坐在地上的毛毯正拿着一本书看。

我睁开眼睛的瞬间,黑发少年也几乎是立马转过脸来,黑眸幽幽地看着我,莫名其妙有点幽怨。

我觉得应该是我的愧疚所致,就是那种自己偷吃完,第二天发现外出的老公就在自己床边守着那种淡淡的尴尬感。

他应该没有发现什么吧?

我有点紧张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身上穿着的睡衣整整齐齐,而且床被什么的都好好的,估计是龙介出门之前都收拾好了。

“你什么时候到家的?”我问道。

听见‘到家''两个字,少年的唇角悄无声息地上扬了一点,有些漫不经心地开口:“半小时之前,冬花睡得真香。”

我松了一口气。

那应该没和龙介撞上。

“任务怎么样,你没有受伤之类的吧?”

“那点东西我根本都不放在眼里,乙骨忧太那家伙简直就是废物,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咒灵就吓得他畏手畏脚的......我怎么可能会受伤……”

其实那咒灵说强不强,但是那些人类咒术师,又担心伤及无辜,又害怕对周围的人类造成不好的影响....总之就是畏手畏脚,看在他眼里就是纯纯的浪费时间。

不然也不至于搞了这么久才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