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随口关心一下,怎么直接还隔空一顿批评起乙骨忧太了?
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我正准备说话,才生却忽然凑过来。
妖冶的脸离我很近,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皮肤底下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冷不丁打了个冷战。
我被吓得心脏砰砰乱跳,这还不够他更是扔下了一句重量级的话语??
“你身上散发着那个废物的味道。”他语气肯定又不满地说道。
我差点一口气没背过去,一下子搞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什么?
应该只是说这个房间,还有床上还有残留下来的气味吧……………
“冬花昨晚让他待在你的房间了。”
这种被指责宠妾灭妻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其实是因为......”
我还想试图找点借口解释一下,比方说做完做噩梦了,或者看了鬼片有点害怕才能龙介进来陪我之类的,可还没等我把借口说完,才生又立马说:
“我今晚也要睡在冬花的房间里。”
他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反而让我稍微安心了一点。
愧疚感作祟的我点头答应了。
因为我知道才生其实是很单纯的,对男女之间的事知之甚少,所以他说的今晚睡我房间,真的就是单纯地和我在同一个房间里睡觉。
更准确地说,是我睡觉,他假装睡觉。 (微笑jpg.)
“不过,现在得先去洗澡,要把冬花身上那家伙的气味洗干净,恶心死了。”
好像被一起骂进去恶心了怎么回事?
“冬花,你会让我来帮你洗澡的吧?”
这家伙完全是在打蛇?棍上,得寸进尺啊.......
这个要求让我有点为难,但是一触及对方的目光,我又立马升起浓浓的愧疚感,脑一热,竟然咬牙答应了。
我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那得逞的表情。
“那我去给浴缸放热水。
*
我的浴室是配有浴缸的,只是我很少使用,因为每次放水洗澡都非常麻烦,还不如直接用花洒喷头,因而使用率很低。
用之前还要先清理一下上面可能存在的灰尘,但才生似乎把一切都处理妥当了。
奶白色的浴缸亮得反光,装满了水,乳白色的烟雾在水面上冉冉升起。
才生看着我,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我只好给他比了个大拇指,然后犹豫着开口:“那个...要不你先转过身去?”
才生没有抗争,乖乖照做。
我迅速脱掉衣服然后躲进浴缸的水里,身体被温热的、乳白色的水覆盖的瞬间,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幸好昨天龙介并没有在我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应该不会穿帮吧?
才生高大的身体委屈在小小的板凳下,用裹满泡泡的浴球帮我擦背。
力道很是适中,我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差点要睡过去。
少女的皮肤白皙光滑,摸上去像一匹质地柔软光滑的丝绸。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从才生的角度却是,微微突起显形的脊椎骨,像是笔锋一般描绘出女孩背部的形状,纤细的、柔弱的,蝴蝶骨轻薄迷人,处处透露着优雅的弧度和光泽。
只是如今这幅画卷上,被某个不怀好意的废物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极大地破坏了那份优雅的美感,增加了旖旎?昧的气息,又深深刺痛着他的眼睛。
女孩怎么会看到自己的后背。
而留下的痕迹如果没有人能够看见,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显然,这是留给他看的。
他抚摸着这些痕迹,眼底全是晦涩不明的情绪。
他像个变态一样暗自想象着这一个一个痕迹留下时的情景,深田龙介的嘴唇是如何流连在这一片无暇的肌肤上,又是以何种力度留下留下痕迹,还有女孩那青涩又可爱的反应......
他并不是什么都不懂。
不仅懂得男欢女爱,还懂得嫉妒。
他疯狂地嫉妒这一切。
“才生?你怎么了吗?”女孩的声音很小很不真切,她差点睡着,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后面的人动作停了下来,这才发出疑问。
天真的冬花,还以为深田龙介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也没关系,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怜的冬花………………
他
用他的方式盖住。
抿嘴,唇角低了几个度,声音也变得有些低落,然而目光却是灼灼地盯着那些暧昧过的痕迹,脑子里想的全是怎么样将这些碍眼的东西盖住。
他说:“冬花身上还是有那家伙的味道,不是外面的,是从里面散发的。”
从!里!面!
是我想的那样吗?
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不敢置信地扭头看他,察觉他幽怨的目光,气焰都立马萎下去,“那个...其实我可以解释的...是因为......”
死脑子,快想啊!
因为什么?
可才生却说:“既然他可以,那我也可以的吧?”
才生说他不会,要我教教他,像龙介教我那样。
我教了,但其实我也做的不好。
毕竟目前为止也没做过几次。
“你扶一下我,我有点害怕...”
“好。”
他艰难地吞咽着唾液,眼睛则是聚焦在女孩那张为难的脸上,此刻白皙的脸上已经绯红一片,夹裹着浴室的雾气,好像来到了天堂。
如果他真的相信有那个地方存在的话,那就是此地,此时还有此刻??
女孩主动坐上来,被温暖感包裹的瞬间。
自控力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他强忍着,肢体和大脑分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阵营。
脑子告诉他要空置,肢体却蠢蠢欲动着想要获得更多。
但他想要一点不一样的,深田龙介有的,他也得有,而深田龙介没有,他更要有。
所以他只能等待,像一个优秀的猎人一样。
最后战场还是回到了床上。
女孩体力不好,他是知道的。
所以他说:“没关系,接下来的时间交给我就好了,冬花就算舒服到睡过去了也没关系....”
“...我会做的比他更好。”
“把那家伙的气味,从外到里,全部......”
我已经完全没在听他在说什么了。
中间女孩口干舌燥,嘴唇都有点起皮了,才生抽空去给她倒水。
一开门,就对上坐在沙发上,正对着房间的深田龙介的眼睛,对方表情毫无波澜,甚至衬得上是冰冷,也不知道坐在外面多久了。
才生一脸得意的样子,“哦,原来你一直在这里啊...那你应该知道的吧...是冬花先主动的哦。”
龙介冷笑一声,“所以你像个废物一样折腾了她五个小时?那你一定不知道,冬花反应最大,最舒服的位置是从后面吧,怎么,你这都没发现吗,还是你光想着自己舒服就可以了?看见了吗这就是你跟我的差距...我是你我就赶紧去死算了,没点
眼力见的废物..."
才生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一片。
不过他很快就找到了反驳的点,“你又不是冬花,你又知道了?她亲口跟你说的?”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人在沙发上,前后是才生和龙介。
才生正在用嘴巴给我渡水。
我哼唧哼唧了几句,随后发现事情不对劲。
“我们怎么在沙发上?”
“因为冬花说,不可以三个人一起躺在床上,两张单人床也不可以。”
“所以呢?”
“冬花没说沙发不可以...话说沙发本来就是可以容纳三个人的,不是吗?”
是这种容纳法吗?
Hitove......
“等等??”
“不等,除非冬花告诉我,最喜欢最舒服的位置是什么?”
我到最后还是没能回答那个可怕的问题。
只是在第三天的早上起来之后,又迅速地给十条家规疯狂打补丁。
于是就有了第十条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