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难以承受,越令人着迷。
只是今日,他似乎吻得太久了些。
她身上散发出的酒香好似将他也迷醉了去,但他又只知道不停重吻她的唇舌,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宋衿禾又开始不耐烦了。
身体不自觉生出密密麻麻的痒意,热意已然达到巅峰。
宋衿禾偏头喘息一瞬,在盛从渊下意识要将她掰回前,她先一步含住他的耳垂,在他耳?软声下令:“帮我脱掉。”
盛从渊浑身一震,垂眸往身下看去。
她发丝如瀑般扑洒在他的床榻上,身子柔弱无骨般被他圈禁在狭窄的空间中。
脸上的绯红已不知是醉酒所致还是别的原因,浓长眼睫沾着湿濡水光轻?进他心尖,诱人得令他炙疼难耐。
那双饱满的唇被蹂?得红艳肿翘,微微张开,气息不匀地向他扑洒热息。
她肩头外衫已是滑落大半,露出绸质交领衫,胸膛前褶皱一片。
明明什么都没露,却刺得他眼眶发热,呼吸加重。
盛从渊额头青筋重跳了两下,热烈突然停下让他理智稍微回炉些许,生出后知后觉的懊悔。
他在干什么………………
宋衿禾同时睁眼,嗓音微?同样质问他:“你在干什么?”
盛从渊心下一慌,就要收手退离她身前时。
忽的被她攀住肩膀:“不想要吗?”
那只手顺着他的肩膀滑落,游走过臂膀肌肉,勾缠一瞬他僵直的手指。
胯骨被指腹抵住,随后向前,抓住他的证据:“都这样了还忍?”
盛从渊霎时腰身酸软得快直不起了,别处却应在她手指下叫嚣发疯。
她滑动摩挲。
他的呼吸便全乱了。
他发出困兽一般的低吟,眸中生出难忍暴戾的红血丝,几近隐忍的极限。
恍神间。
宋衿禾一手掌控他的弱点,另一手熟练自然地推向他起伏剧烈的胸膛。
一如既往地轻松推倒。
身姿调换,她抬腿跨坐了上去。
梦里每次都能熟练无误地坐在合适的位置,此时却是发生偏差。
宋衿禾刚落坐,臀下一热,换来盛从渊似痛非痛一声叹谓。
宋衿禾:“......”
啊呀,坐歪了。
她无暇思索今日怎就有些生疏了,很快扭动了一下挪开位置。
衣料相互摩擦发出????的声响。
一个人身的重量碾磨着他,几乎将他理智全数碾碎。
盛从渊红着眼,忍无可忍地双手掌住她的腰,咬着牙哑声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话语间,宋衿禾十足熟练地解了他的腰?,甚至叫他反应不过来,不能腾出手去抓住裤腰。
但宋衿禾自己倒是霎时停了动作。
盛从渊随之心底咯噔一声。
好似美梦将醒,他无力抓住分毫。
但他出声提醒她,本也正是为了打破这个本就不是梦的幻境。
然而下一瞬。
宋衿禾不情不愿地俯身而来,眼前一晃而过的娇艳面容上终是染上了几分隐忍的羞涩。
她贴向他耳边,嫣唇动了动,几次带起撩人的热息,又好似羞于开口艰难挣扎似的没有发声。
他好烦啊。
又故意问这样的话。
若是忍着不说,待会他会有更多逼着她说出差人话语的法子。
她可体会太多次了。
宋衿禾脸上热意更甚,羞愤交加地再次张嘴。
在他耳边,低声道:“我、我在与你………………。
那话实在羞人。
最后二字已是微不可闻,几乎要没进嗓子里。
但仍是盛从渊被捕捉到。
他瞳孔骤然紧缩,脑海中炸开一片。
手上力道无意识地加重,掐出腰间一片衣衫褶皱。
随着宋衿禾吃痛柔弱的一声呜咽,她抬臀又落下。
趴在身前娇小的身子便霎时?抖起来,声音挡都挡不住地不断蹿入他耳中。
盛从渊也好不到哪去。
他像是快要窒息一般,被包裹覆盖得密不透风,浑身发麻胀痛,胸口躁动已然冲破牢笼。
无意识的自主,换来宋衿禾支离破碎的娇声。
像毒药,侵蚀他的理智,刺激他的感官。
将他从一个压抑阴暗的牢笼又关进了另一个水深火热的牢笼中。
事态彻底失控。
他毫不辩解地知晓自己绝不可能抵挡此时的冲击。
深埋十五年的执念,在这一刻好似找到了宣泄口,又像旋涡一样将他吸入深处,更加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宋衿禾却被疼痛骤然唤回大半清醒。
是以往梦中从未有过的剧痛,叫她身体温度都骤凉了几分。
但这时候自不可能推开盛从渊。
她脆弱纤细的腰身成了他施力的着力点。
将她托起带出水面,又将她按下重新沉溺。
风雨骤来,却又罕见的迅速平息。
刚尝到点甜头的宋衿禾不由愣了一下。
他今日这么快?
宋衿禾错愣抬眸,还来不及看清被她坐在身下的人。
眼前忽的天旋地转。
呜咽声被埋入枕头里。
猝不及防的重击令她跪着的双膝都在发颤。
宋衿禾陡然抬头,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止不住喉间嗓音将要顺势而出。
正这时。
门外忽的传来声响。
信云出现门前,低声询问:“少爷,小的好像听见有异动,可是出了什么事?”
宋衿禾声音霎时止住,眼眶湿润地回头看了盛从渊一眼。
倒是没有太多惊慌,只是心下反应着,原来真是隔壁有人,难怪他方才那么扭捏。
殊不知,她眸色含情的回眸令盛从渊失控撞了一下。
宋衿禾瞪大眼,唇边止不住呼出的声音随之被一只热烫大学捂住。
盛从渊转头哑声怒斥:“滚,没你的事!”
饶是房门并未被人打开,屋内光景不会叫除他以外的任何人瞧见。
他仍是野兽护食一般,浑身戒备,以身压来遮挡。
信云映在门上的晃眼一颤,哆哆嗦嗦地拔腿就跑。
宋衿禾都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刺激到盛从渊了,门前没了人,她的声音却更加难忍了。
几番来回,她终是受不住地在他掌心下乞求:“轻、轻一点。”
这回,盛从渊终是一如既往地回答了她:“轻不了。”
宋衿禾心下愤然咒骂,混蛋,她就知道是这样!
于是她泄愤似的,一口咬住了他的虎口。
一声不知是痛还是爽的闷哼声,压得进攻更深更重。
宋衿禾尝到嘴里的血腥味,下意识松口,便看见了晃动视线里明晃晃的一圈渗血的牙印。
来
不及多想,嘴里探入了他粗粝的手指。
她只能无助含住,讨好似的他的指尖。
计策见了成效,风雨骤然停滞。
宋衿禾微松了口气,心下不由得意这招真是屡试不爽,他是一点也承不住。
可这口气还没来得及缓和。
眼
前又是一晃。
她娇小的身子在他身前就像个可任由摆弄的瓷娃娃。
轻而易举将她翻了个面,两人四目相对。
那双黑眸翻涌着炽热的光亮,引人深陷似的,牢牢吸附她的视线,也如圈禁猎物似的紧盯着她。
带着强势的威压,潮红遍布,危险又性感。
衣衫不知何时已经剥落。
他精壮的身子再一次清晰出现在视线中。
比她深几度的肤色,绷紧蜿蜒的肌肉线条,还有沾染在他肩颈处的水光,积起一颗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脖颈一路下滑。
或是被凹陷的锁骨阻拦,或是流淌过饱满的胸膛,一路往下,抚过胸中沟渠,辗转腹部肌肉。
XXX......
宋衿禾眸子蓦地一热,视线所及之处,泥泞一片。
腰肢又一次被箍紧。
这回堵住声音的是他俯身压来的吻。
酒气似乎早已散尽,只有熟悉的气息将她笼罩,包裹她全身,让她彻底沾染上他的气味。
喂不饱的男人或许永远没有脚足之时。
但耐不住宋衿禾身姿软绵地窝进他怀里撒娇:“好累,我困了。”
她嗓音带着几分被疼爱过的沙哑,身上遍布他留下的痕迹。
却是毫无抗拒之意,显然也从中获得快乐。
盛从渊心跳清晰有力地声声撞击胸腔,好似在一字一句地告诉他。
这不是梦。
心尖涟漪一片,酥麻得他还未退出就又要热火似的。
可他还是缓缓退了出来。
小心翼翼地在她脸颊印上一吻。
衿禾眯着眼,被这热烈之后突然青涩的吻弄得有些不适应。
宋
她
颤了颤眼睫,却是已经提不起思绪多想任何。
昏昏欲睡之际,和以往的梦境一样,有温热柔软的毛巾擦拭身体。
擦拭的动作来回几次,忽的顿住时,她似有预料地微微掀起眼皮。
果真瞧见盛从渊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腰。
粗粝指腹轻柔抚摸那片红痕,他声色隐忍道:“抱歉,往后会轻一些的。”
宋衿禾预料之中地重新闭上眼,心下轻哼,真是不要脸,鬼才信呢。
果不其然,腰侧的触感没有离去,并且顿在原地,似是陷入了犹豫和思索。
片刻后,有热息贴近,湿濡的温软轻吻了她的腰肢,混杂着唇边情难自制的沙哑低声:“有点难,只能尽量了。”
宋衿禾迷迷糊糊地将要睡着,嫣唇微动,好似呓语:“这句,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