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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

越是难以承受,越令人着迷。

只是今日,他似乎吻得太久了些。

她身上散发出的酒香好似将他也迷醉了去,但他又只知道不停重吻她的唇舌,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宋衿禾又开始不耐烦了。

身体不自觉生出密密麻麻的痒意,热意已然达到巅峰。

宋衿禾偏头喘息一瞬,在盛从渊下意识要将她掰回前,她先一步含住他的耳垂,在他耳?软声下令:“帮我脱掉。”

盛从渊浑身一震,垂眸往身下看去。

她发丝如瀑般扑洒在他的床榻上,身子柔弱无骨般被他圈禁在狭窄的空间中。

脸上的绯红已不知是醉酒所致还是别的原因,浓长眼睫沾着湿濡水光轻?进他心尖,诱人得令他炙疼难耐。

那双饱满的唇被蹂?得红艳肿翘,微微张开,气息不匀地向他扑洒热息。

她肩头外衫已是滑落大半,露出绸质交领衫,胸膛前褶皱一片。

明明什么都没露,却刺得他眼眶发热,呼吸加重。

盛从渊额头青筋重跳了两下,热烈突然停下让他理智稍微回炉些许,生出后知后觉的懊悔。

他在干什么………………

宋衿禾同时睁眼,嗓音微?同样质问他:“你在干什么?”

盛从渊心下一慌,就要收手退离她身前时。

忽的被她攀住肩膀:“不想要吗?”

那只手顺着他的肩膀滑落,游走过臂膀肌肉,勾缠一瞬他僵直的手指。

胯骨被指腹抵住,随后向前,抓住他的证据:“都这样了还忍?”

盛从渊霎时腰身酸软得快直不起了,别处却应在她手指下叫嚣发疯。

她滑动摩挲。

他的呼吸便全乱了。

他发出困兽一般的低吟,眸中生出难忍暴戾的红血丝,几近隐忍的极限。

恍神间。

宋衿禾一手掌控他的弱点,另一手熟练自然地推向他起伏剧烈的胸膛。

一如既往地轻松推倒。

身姿调换,她抬腿跨坐了上去。

梦里每次都能熟练无误地坐在合适的位置,此时却是发生偏差。

宋衿禾刚落坐,臀下一热,换来盛从渊似痛非痛一声叹谓。

宋衿禾:“......”

啊呀,坐歪了。

她无暇思索今日怎就有些生疏了,很快扭动了一下挪开位置。

衣料相互摩擦发出????的声响。

一个人身的重量碾磨着他,几乎将他理智全数碾碎。

盛从渊红着眼,忍无可忍地双手掌住她的腰,咬着牙哑声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话语间,宋衿禾十足熟练地解了他的腰?,甚至叫他反应不过来,不能腾出手去抓住裤腰。

但宋衿禾自己倒是霎时停了动作。

盛从渊随之心底咯噔一声。

好似美梦将醒,他无力抓住分毫。

但他出声提醒她,本也正是为了打破这个本就不是梦的幻境。

然而下一瞬。

宋衿禾不情不愿地俯身而来,眼前一晃而过的娇艳面容上终是染上了几分隐忍的羞涩。

她贴向他耳边,嫣唇动了动,几次带起撩人的热息,又好似羞于开口艰难挣扎似的没有发声。

他好烦啊。

又故意问这样的话。

若是忍着不说,待会他会有更多逼着她说出差人话语的法子。

她可体会太多次了。

宋衿禾脸上热意更甚,羞愤交加地再次张嘴。

在他耳边,低声道:“我、我在与你………………。

那话实在羞人。

最后二字已是微不可闻,几乎要没进嗓子里。

但仍是盛从渊被捕捉到。

他瞳孔骤然紧缩,脑海中炸开一片。

手上力道无意识地加重,掐出腰间一片衣衫褶皱。

随着宋衿禾吃痛柔弱的一声呜咽,她抬臀又落下。

趴在身前娇小的身子便霎时?抖起来,声音挡都挡不住地不断蹿入他耳中。

盛从渊也好不到哪去。

他像是快要窒息一般,被包裹覆盖得密不透风,浑身发麻胀痛,胸口躁动已然冲破牢笼。

无意识的自主,换来宋衿禾支离破碎的娇声。

像毒药,侵蚀他的理智,刺激他的感官。

将他从一个压抑阴暗的牢笼又关进了另一个水深火热的牢笼中。

事态彻底失控。

他毫不辩解地知晓自己绝不可能抵挡此时的冲击。

深埋十五年的执念,在这一刻好似找到了宣泄口,又像旋涡一样将他吸入深处,更加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宋衿禾却被疼痛骤然唤回大半清醒。

是以往梦中从未有过的剧痛,叫她身体温度都骤凉了几分。

但这时候自不可能推开盛从渊。

她脆弱纤细的腰身成了他施力的着力点。

将她托起带出水面,又将她按下重新沉溺。

风雨骤来,却又罕见的迅速平息。

刚尝到点甜头的宋衿禾不由愣了一下。

他今日这么快?

宋衿禾错愣抬眸,还来不及看清被她坐在身下的人。

眼前忽的天旋地转。

呜咽声被埋入枕头里。

猝不及防的重击令她跪着的双膝都在发颤。

宋衿禾陡然抬头,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止不住喉间嗓音将要顺势而出。

正这时。

门外忽的传来声响。

信云出现门前,低声询问:“少爷,小的好像听见有异动,可是出了什么事?”

宋衿禾声音霎时止住,眼眶湿润地回头看了盛从渊一眼。

倒是没有太多惊慌,只是心下反应着,原来真是隔壁有人,难怪他方才那么扭捏。

殊不知,她眸色含情的回眸令盛从渊失控撞了一下。

宋衿禾瞪大眼,唇边止不住呼出的声音随之被一只热烫大学捂住。

盛从渊转头哑声怒斥:“滚,没你的事!”

饶是房门并未被人打开,屋内光景不会叫除他以外的任何人瞧见。

他仍是野兽护食一般,浑身戒备,以身压来遮挡。

信云映在门上的晃眼一颤,哆哆嗦嗦地拔腿就跑。

宋衿禾都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刺激到盛从渊了,门前没了人,她的声音却更加难忍了。

几番来回,她终是受不住地在他掌心下乞求:“轻、轻一点。”

这回,盛从渊终是一如既往地回答了她:“轻不了。”

宋衿禾心下愤然咒骂,混蛋,她就知道是这样!

于是她泄愤似的,一口咬住了他的虎口。

一声不知是痛还是爽的闷哼声,压得进攻更深更重。

宋衿禾尝到嘴里的血腥味,下意识松口,便看见了晃动视线里明晃晃的一圈渗血的牙印。

不及多想,嘴里探入了他粗粝的手指。

她只能无助含住,讨好似的他的指尖。

计策见了成效,风雨骤然停滞。

宋衿禾微松了口气,心下不由得意这招真是屡试不爽,他是一点也承不住。

可这口气还没来得及缓和。

前又是一晃。

她娇小的身子在他身前就像个可任由摆弄的瓷娃娃。

轻而易举将她翻了个面,两人四目相对。

那双黑眸翻涌着炽热的光亮,引人深陷似的,牢牢吸附她的视线,也如圈禁猎物似的紧盯着她。

带着强势的威压,潮红遍布,危险又性感。

衣衫不知何时已经剥落。

他精壮的身子再一次清晰出现在视线中。

比她深几度的肤色,绷紧蜿蜒的肌肉线条,还有沾染在他肩颈处的水光,积起一颗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脖颈一路下滑。

或是被凹陷的锁骨阻拦,或是流淌过饱满的胸膛,一路往下,抚过胸中沟渠,辗转腹部肌肉。

XXX......

宋衿禾眸子蓦地一热,视线所及之处,泥泞一片。

腰肢又一次被箍紧。

这回堵住声音的是他俯身压来的吻。

酒气似乎早已散尽,只有熟悉的气息将她笼罩,包裹她全身,让她彻底沾染上他的气味。

喂不饱的男人或许永远没有脚足之时。

但耐不住宋衿禾身姿软绵地窝进他怀里撒娇:“好累,我困了。”

她嗓音带着几分被疼爱过的沙哑,身上遍布他留下的痕迹。

却是毫无抗拒之意,显然也从中获得快乐。

盛从渊心跳清晰有力地声声撞击胸腔,好似在一字一句地告诉他。

这不是梦。

心尖涟漪一片,酥麻得他还未退出就又要热火似的。

可他还是缓缓退了出来。

小心翼翼地在她脸颊印上一吻。

衿禾眯着眼,被这热烈之后突然青涩的吻弄得有些不适应。

颤了颤眼睫,却是已经提不起思绪多想任何。

昏昏欲睡之际,和以往的梦境一样,有温热柔软的毛巾擦拭身体。

擦拭的动作来回几次,忽的顿住时,她似有预料地微微掀起眼皮。

果真瞧见盛从渊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腰。

粗粝指腹轻柔抚摸那片红痕,他声色隐忍道:“抱歉,往后会轻一些的。”

宋衿禾预料之中地重新闭上眼,心下轻哼,真是不要脸,鬼才信呢。

果不其然,腰侧的触感没有离去,并且顿在原地,似是陷入了犹豫和思索。

片刻后,有热息贴近,湿濡的温软轻吻了她的腰肢,混杂着唇边情难自制的沙哑低声:“有点难,只能尽量了。”

宋衿禾迷迷糊糊地将要睡着,嫣唇微动,好似呓语:“这句,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