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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

第20章

酒意放大了情绪。

宋衿禾原本遇上?境的无奈变成了毫不掩饰的烦闷。

她不?地瞥了盛从?一眼, 抬手一推,将他推得往后踉跄一步后,大摇大摆地进了屋。

盛从?身前略过一股浓郁酒香,激得他心口一热,被触碰过的胸膛霎时混乱了心跳声。

他怔然转头,视线追随宋衿禾的身影。

入屋的少女神色迷离,身姿摇晃,强硬入室的行为在醉态下显得毫无攻击性,也十分理所当然。

面颊的绯?蔓延至眼尾,?彤彤热乎乎的。

水润挺翘的嫣唇翕动,嘀嘀咕咕不知在抱怨什么。

盛从?不自?抬手捂了下胸口,好半晌才手?僵硬地退回屋中缓缓将房门?上。

动作轻得像是怕惊醒眼前似?非?的景象。

再一转头,他又一次赫然瞪大眼。

宋衿禾视线扫过一周屋内摆设后,摇摇晃晃,轻车熟路地直接躺上了他的床榻。

躺下的一瞬间,宋衿禾便皱了下眉。

今日的床怎一点也不??

她混沌的思绪努力抽出几分清明思索着。

以往?境中,大多数的场地都在一间装潢摆设完全符合她喜好的房间中。

她猜测,那或许是梦里的她和盛从?成婚后的主屋。

偶尔也有别的地方,那便是他们一同不知外出去到了何处。

但无论是外出还是在家中,他们行房事的床榻都是十分柔?的。

宋衿禾娇贵,自然不喜床硬。

她不?地用手掌摁了摁身下床铺,而后还是泄气地松了劲。

罢了。

她又无法左右梦境发展。

要上要下,要来几次,还不全看梦里的自己。

她相信梦里的自己真是未来的自己的话,待会一定会拉盛从渊给自己当?垫的。

宋衿禾又重重地呼了口气后,放松躺平闭上了眼,等待着即将进行的下一步。

眼睛闭上, 酒劲上头,眩晕感铺天盖地袭来,扰得她难以入眠。

她似乎忘了自己今日是醉酒了,她只当这一切都是梦中的发展。

可是这个梦怎还未结束,她要何时才能安睡?

梦境是不会中断的,初次被进入的?胀和酸?也不会将她唤醒。

多次做梦的经历?她知晓,仅有待这一段画面完全结束后,自己才会醒来。

所以,盛从渊什么时候开始?

他本就折腾得厉害,早做早结束,她好晕啊。

宋衿禾烦躁地掀起眼皮,烛火明亮的光线刺得她眼眶不适。

她软绵绵地抬手遮了一下,视线透过手指缝隙,便看见盛从渊竟还如根木头似的站在门前,一动不动。

宋衿禾越发不?了。

他今日又想玩什么花样,就不能利索些吗?

她伸手朝他勾了勾手指,直接唤他:“盛从渊,愣着?什么,还不快过来。”

若非她不知为何浑身乏力,她真想直接起身上前把人拽过来,扒了裤子便骑上去。

“你......”

盛从渊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后半句混在耳?的嗡鸣声中,没叫宋衿禾听清。

她继续催促:“你什么你,今日不做吗,你快过来呀。”

盛从渊呼吸一窒,?下生了根似的仍是不动:“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莫不是还要我过来请你?”

难道又是上次那种隔壁有人的情形?

宋衿禾抿了抿唇,身子扭动着在床榻上动身侧面朝向盛从渊,再次勾了勾手指:“我不出声,你快点。”

盛从渊没动,也没答话。

宋衿禾想了想,不确定地按上次梦中的话又道:“那你轻一点?”

盛从渊:“......”

他怎没立刻回答轻不了?

难道不是这个原因?

宋衿禾快烦死了。

他在扭扭捏捏撒什么娇啊!

难不成他这会磨蹭,待会就不会把她往死里?了吗。

宋衿禾已是在梦里上了好几次当了。

起初见他们前奏磨蹭,还以为今日能逃过一劫,但是结果都无一例外。

现在她很想睡?,可过往梦境的经验告诉她,若是她现在闭眼睡着,待会还得被盛从渊?醒。

如此想来,宋衿禾更加不耐烦了:“你再不过来,我要生气了。”

没什么威慑力的娇嗔却是终于?盛从渊有了动作。

他?步迟缓,神色怔然,一步步向床榻走了过来。

宋衿禾见状微松了口气。

还得是这话能唬住他。

重新翻身躺平时,宋衿禾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鞋。

身边脚步声走到近处时,她便顺势抬了腿。

“盛从渊,我鞋还没脱呢。”

她险些一?踢到盛从渊时,被他条件反射地伸手一把抓住。

脚踝蓦地一热,她抬着腿,脚底便轻踏在了他腹部。

脚下触感霎时坚硬,隔着鞋底也能清晰感受到他腹部收缩的起伏。

宋衿禾茫然地抬眸看去。

盛从渊眸色沉涌,喉结滚动了两下,却是满?不知所措。

宋衿禾开口:“傻站着干什么,帮我脱鞋呀。”

趾高气昂的态度,混杂着醉酒后绵软无力的嗓音,撒娇似的。

说罢,还用脚尖顶了顶他的腹部。

脚下肌肉明显一?。

盛从渊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摸他和踢他,他怎都反应这么大。

宋衿禾分神想着,他的腹部果真敏感。

盛从渊迟疑好一会,才生疏地移动手掌包裹住她的脚后跟。

一只绣花鞋被取下,宋衿禾便理所当然地又伸出了另一条腿。

待一双鞋都脱掉后,宋衿禾满意地收回腿,扭着身子往床榻里面挪动了些,给外侧留出一大半可供盛从渊躺上来的空位。

宋衿禾大大方方地拍了拍床铺:“上来吧,快点。”

从她进屋,不知催促了几次快点了。

但盛从渊的动作却一点都快不起来。

宋衿禾?热的?蛋映入眸中,眉眼染上擦而不知的娇媚,于盛从渊而言,无疑是致命的诱惑。

更莫说她此时就躺在他的床榻上,邀请他上榻,还不停催促。

可她明显醉酒,思绪不清。

他再上前半步,摇摇欲坠的道德防线就会彻底崩塌。

这是趁人之危………………

一连串的惊愣总算?下些许,盛从渊薄唇微动,开口时嗓音染上沙?,又低又磁:“你走错房间了。”

宋衿禾耐心告罄,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清晰无误地喊出他的名字:“盛从渊,我生气了!”

盛从渊怔然间警惕松懈,竟就这么被她毫不收敛的力道拉了个踉跄。

身体前倾倒下,手臂下意识撑上床榻。

他将阴影?倒而来,灼热的呼吸就此逼至她近处,也将她带着酒意的香气送入他鼻腔。

盛从渊顿时心脏狂跳,连忙屏住呼吸,眼眶发热地紧盯她的面容。

她又唤了他的名字。

她醉酒了,但她没有认错人。

她知晓是他。

她在邀请他,引诱他。

她难道………………

宋衿禾手臂一伸,在盛从渊思绪汹涌翻腾之时,一把勾住他的脖颈,借力起身,把自己送进了他怀里。

嫣唇贴上,沾染一片热烫湿濡。

娴熟探舌,他们在梦里已是或激烈或缠绵的亲吻过无数次了。

她纤细修长的手指插入他的发丝,手掌张开住他的后脑勺。

香气馥郁,碾磨在唇舌间,撬开他本就没有抵抗力的牙关,长驱直入。

盛从渊思绪骤然凝滞,脑海中空白一片,无法给身体发出任何反应的指令,只能僵在原地。

与身体僵硬截然相反的,是心头迅速爆发上涌的热火。

狂喜在瞬间达到顶峰,甚有继续冲破而出的汹涌。

上颚被她柔软舌尖舔过的一瞬,头皮发麻得瞬间失了支撑的力气,失控的呼吸重喘着泄出唇舌间,喉间难以抑制地在她耳?发出一声闷哼。

宋衿禾却好似被这道蛊人的声音鼓励到了。

她吻得更重了几分,热意烘烤着她,侵占她的思绪,混沌她的大脑。

高大的男人早就被她拉拽着完全躺上了床榻。

他们侧身相对,唇舌交缠。

宋衿禾热得心口发烧,呼吸也早就乱了节奏。

但她仍是越发往他怀里贴去,直至完全窝进他的臂弯。

柔软的触感和结实胸膛形成鲜明的对比,紧实的肌肉似是无声的威胁。

但宋衿禾却是丝毫没有怯意,反倒熟练伸手去,嘴里还不轻不重地咬了下他的舌尖。

腰间骤然被失控的力道紧掐住时,宋衿禾在痛感下回神些许,却是悄悄松了口气。

可算要进入正题了,他今日可真磨蹭。

下一瞬,眼前有暗影涌上,身侧的人突然翻身而上。

熟悉的?迫感来势汹汹,宋衿禾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乖顺得像朵任人采撷的娇花。

她的乖顺没有换来男人的怜惜。

这也在她预料之中。

下颌被几指掐住,灼热大掌控住了她纤细脆弱的脖颈。

没有窒息的感觉,却比窒息来得更令人难耐。

屋内烛火明亮,将她水光盈亮的嫣唇和瓷白肌肤相衬的诱人模样照得格外清晰。

盛从渊垂眸一瞬,却是?根没顾着多看。

急切压下的吻生涩又莽撞,仅凭着本能不受控制地侵占掠夺。

这个吻全然失了章法,也毫无温柔可言。

他像一座爆发的火山,将炸裂的火星铺天盖地落向她。

他掐着她的腰,掌着她的脖颈,以一种密不透风的占有方式,想?她无处可逃。

可宋衿禾压根没想逃,甚引导似的,热情勾缠他的舌头,熟练撩拨着他所剩无几的自控力。

其实宋衿并不讨厌和盛从渊接吻。

梦里的每一个吻她都清晰真实地感受过。

他每次都吻得她喘不过气来,舌尖被他吮吸得发麻,思绪被他的热情搅得一团乱麻。

身体发软,就顺势让他强势禁锢。

他控制不住掠夺,便毫无拒意的接纳。

这种让人胸腔都进发灼热星火的亲吻,会让人觉得自己被炙热的浓情填满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