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yfrr.cn
字:
关灯 护眼

29、029

第29章

宋衿禾紧张地屏息一瞬,便被盛从?伸来的手指捏住了下巴。

她被迫正对他俯视的目光,身体被禁锢在一片狭小的空间,稍有动作,便会碰到他挡在身?的身躯。

盛从?粗粝的手指暧昧不明地摩挲在她的脸?,又顺着她下颌线的弧度继续向下,最终一手掌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大学完全张开,喉间密不透风地和他的掌心贴在了一起。

他明明没有使劲,她却在被他掌住的一瞬就变得呼吸困难,连口中分泌的唾液也忘记吞咽。

他似乎总爱如此掌控她。

梦里梦外都是如此。

给她带来窒息般的?迫,让她无处可逃,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但思?还是太过清晰,就连眼前的视线也逐渐适应了黑暗,便也能看清?在上方的人晦暗不明的神色。

宋衿禾觉得自己此时僵硬得像一条案板上的死鱼。

一动不动, 面目呆滞,丝毫施展不出梦里的回应与撩拨。

盛从?仍在用指腹轻轻地摩挲她,像是摸不够似的,一分一寸用他的?度沾染她的肌肤。

指尖向下,寝衣的衣襟被轻轻撩动。

但又迟迟没有继续下去,甚磨蹭得令人难以忍受。

宋衿禾颤了颤眼睫,索性闭上了眼。

可闭眼后,仍能感觉上方直勾勾看来得?目光,灼得她心口发烧,口干舌燥。

宋衿禾在等待接下来的感触时分神地想着。

难怪梦里的她会在情事上如此主动。

若非今日是她与他清醒接触的头一日,她实在紧张得不能自已。

否则,就盛从?这般每次都磨磨蹭蹭的性子,她定是会真的一把推倒他,自己先骑上去再说。

明明他弄的时候又卖力得跟上战场似的。

如此想着,宋衿禾身体又?了几分。

突然,锁骨忽的感触到一片?息,酥麻得令人发痒。

她条件反射地瑟?了一下,偏头躲避,身体也下意?做出防备姿态。

?息退去,身侧传来响动。

上方的?迫感不在,盛从渊翻身从她身上躺回了床榻上,低哑的嗓音划破方才一大段时间的沉默:“睡吧。”

宋衿禾一愣,这才睁开眼来。

所有的禁锢和?迫都已消散,她这才在身体放?之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有多么僵硬。

宋衿禾一时间也感到有些尴尬。

她无法控制身体自然而然的反应,但这种反应自然会让另一方扫兴。

一阵沉默后,宋衿禾小心翼翼地戳了戳盛从渊的胳膊:“你生气了??”

盛从渊当即一个转身,带动被褥发出声响。

吓得宋衿禾又一次?了身子。

但他只是转身,且又一次被她下意?的抗拒伤到,眸光沉沉地看着她。

“没生气。”

宋衿禾:“......”

这听起来哪像是没生气的样子。

宋衿禾略感无奈。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临到关头会如此紧张。

但紧张也是情理之中的。

他们又不熟悉,她也并不喜欢他。

要在如此清醒的情形下,和一个近乎陌生的男人行亲密之事,若是不紧张才比较奇怪吧。

但那次的意外错在宋衿禾自己,她在决定要和盛从渊成婚之时,也接受了要和盛从渊做一对夫妻的事实。

她又戳了戳他:“我其实做好了准备的,要不再试试?”

盛从渊抬手,手指抚过她的发丝,但也只是仅一瞬便又收了回去:“我没想强迫你,睡吧。”

“这不算………………”

话未说完,宋衿禾自己先止了声。

好吧,她做的准备其实是大不了就当是被狗咬了,梦里梦外也不是没有过,眼一闭心一横便过了。

更甚因着方才见过的册子画面,让她脑海里浮想联翩,以至于越发紧绷僵硬,在人身下躺得和木头一样笔直,怎么看都像是被人强迫的。

但盛从渊是她自己招惹上的,婚事也是她自己点头应下的。

盛从渊却体贴地没有在新婚之夜强硬地逼迫她圆房。

这让宋衿禾有一瞬心软。

她轻轻转过头来,在夜色中对上那?沉暗的眸子,轻声细语地和他打着商量:“让我再准备一下可好,待我准备好了,我保证会放?下来的。”

这样的软话可不是宋衿禾平时会说的。

她如此说着,心下也在思索,自己要准备多时才能适应呢。

话音刚落。

盛从渊面无表情地道:“三日。”

宋衿禾:“......啊?”

“准备三日,够了??”

***

"......"

?还说他体贴呢!

成婚只让人考虑三日,圆房也只让人考虑三日。

他的忍耐限度就只有三日?!

若真这么着急,方才动作快些,这会都该事成了。

盛从渊再次翻身平躺回去。

两人中间隔着一指的距离,但仍能在同一个被窝里清晰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他深吸一口气,听不出情?喜怒,却是妥协又道:“五日可好?”

宋衿禾:“......”

在他的字典里,便没有以月为单位的计时单位??

沉默片刻,她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那我尽量......”

盛从渊低低地“嗯”了一声,听不出情绪,不知是否还在为此生气。

实则,他并非生气。

他只是不知如何面对自己的贪婪。

最初的最初,他原本只是想和那个漂亮得像个瓷娃娃的小女孩成为朋友。

后来,又卑劣地想要独占她。

如今,她成为了他的妻子。

他却仍是不知足,仍想要贪婪索求。

明知这桩婚事是因那不知缘由的意外而起,明知她本是受自己强硬的胁迫才让他达成所愿。

他又生出新的欲望。

想要她,爱他。

他的欲望就像填不满的无底洞。

也驱使着他不受控制地逼迫着她满足自己的欲望。

那日,她娴熟的吻技,并不显生涩反应,是因何而来?

他不敢多想,甚只能将那份本该是美好甜蜜的回忆压进心底的深处。

渴望太久,欲望变质。

若不压着,就会全盘失控。

宋衿禾全然不知身侧之人正酝酿着怎样阴暗的想法,还因着逃过一劫而微微松了口气。

说到底,还是因为接连三个月她都不曾再梦到盛从渊了。

那些预知梦就此消失,引得她时间一长便生疏陌生起来了。

若是像此前在南苑那次时的情况,哪还会让她僵硬得像条死鱼。

那回,她应当表现得很不错吧。

抱着这样的心情,宋衿禾不知何时睡着了。

沉睡中,竟有久违的梦境来袭。

发现自己入梦时,宋衿禾几乎要怀疑这些梦当真是为了撮合她和盛从渊而出现的。

她定下婚事,梦境便向她展示未婚夫的恶行。

她遇见盛从渊,梦境便千方百计展示他们的夫妻生活。

待她要与盛从渊成婚了,梦境就功成身退。

又在他们圆房失败的这一日,再次出现。

该不会真是盛从渊给她下了什么蛊吧?

很快,宋衿禾已无暇思索了。

久违的梦境来得猛烈。

榻上的两人?情似火,弄得宋衿禾一阵水深火热,像是在报复她在真实的新婚之夜僵硬得像死鱼。

好在梦里的自己做出反击,张嘴在盛从渊肩头咬了好几个牙印。

但正如她此前所想。

咬,对这个男人来说压根就不算惩罚。

这一夜,梦里的宋衿禾被折腾得够呛。

但梦外的宋衿禾却是睡得舒舒服服的,还不自觉地滚到了身旁的热源中。

清晨第一缕光照进屋中。

本是?和,却刺得盛从渊几乎一夜未眠的?眼干涩发疼。

比眼睛更加难耐的,是怀中香软似要转醒的扭动。

但宋衿禾并未苏醒,只是梦境进入了尾声,她舒服媵足地翻身背了过去,让盛从渊可以从身后紧紧抱着她。

柔软贴来,压得盛从渊止不住地重喘了一下。

他下意识掌住她的腰,也不知是该把人推开些,还是按紧些。

晨间的炙热扰得人思绪难安,好不容易生出的些许困意也再次消失殆尽。

这一整晚,他都是在这样甜蜜的折磨中度过的。

此时好像已是抵达了一个临界点。

再压抑下去,怕是要触底反弹了。

盛从渊深吸一口气,正欲起身脱离。

手臂才?撑起半个身子。

宋衿禾忽的发出一声不满的嘟囔,也不知是醒了还是没醒,手上摸索着就往腰后下方探去。

熟练地一把握住,自然而然地圈紧。

抱怨声撒娇似的:“够了,今日不要了......”

啪的一声响???

是盛从渊失控大力扣住了她的手腕。

宋衿禾吃痛醒来,当即要发怒。

一睁眼,赫然对上一双眸光涌动的黑眸,像是要吃人似的,隐忍和冲动交织着,连眼尾都在微微发红滚着热意。

宋衿禾一愣,连生气都忘了,一眼撞进这双眼眸中,手上无意识地缩紧了一分。

"......"

“啊!”

闷哼的是盛从渊。

惊叫的自然是宋衿禾了。

她当即松手,连同着盛从渊落在她手腕上的桎梏也大力挣脱开来。

她她她,她刚刚握住的是什么鬼东西!

脑子里都还没来得及给出答案。

盛从渊又一次伸手抓住了她,甚欺身压了过来。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宋衿禾脑子都快炸开了。

怎么有人上一次当不够,还能再犯第二次同样愚蠢的错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