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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50

其实她并未为他准备多么精美昂贵的礼物。

但是这对于她来说,又有她认为的独特的意义。

不知盛从渊是否会喜欢。

而他此前一直以来的期待又是否能被?足。

“小禾?”

那头的耐心似乎已经到达极限了。

宋衿禾拿出自己准备的东西回头看去,就见盛从渊还坐在刚才的地方,但却是直挺着身子探着头。

好似若非她方才让他等在那儿的一句话,这会他人已经大步走过来了。

“来了。”

宋衿禾没有藏着手里的东西。

一幅卷起的画卷被她抱在怀里。

还有一个方形的盒子,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我先说好,若是你不?意,我也......”

“满意。”话未说完,盛从渊就出声打断了她余下的话。

宋衿禾好笑道:“我还没说完呢,你都还未瞧见是什么,就知晓自己满意了?”

盛从渊眸子亮灿灿的。

此时就乖乖坐在宋衿禾跟前。

即使他一脸想要迫不及待把礼物拿过来拆开看,但还是一动不动,只开口道:“嗯,期待许久,还未瞧见,便已是满意至极了。”

宋衿禾含笑嗔怪:“你真肉麻。”

如此说着,手上动作倒也没停。

她先拿出了那副画卷。

画卷展开,画面上出现一道身影。

盛从渊一眼认出自己。

那是他坐在画架前为宋衿禾画画的模样。

他眼眸一亮,忍不住轻声问:“何时画的?”

“自是你忙碌不在府上时画的。”

画面上,盛从渊所着衣衫并非他所有。

而他作画的姿态角度也与上次他当真在院中作画时不一样。

盛从渊问:“怎不叫我坐在你面前让你画?”

“都说了是你忙碌之时,那会你整日忙着见不着人影,我哪得机会叫你,况且我也没打算让你坐在我跟前。”

宋衿禾说着,将画卷递到了盛从渊手上。

她看着盛从渊小心翼翼爱不释手地拿着画卷的模样,又?声道:“不看着你的样子,我也能想象出来,也正因是想象,所以画上的你,便是我脑海中的你。”

“看着像吗?”

“像。”盛从渊目不转睛,指腹犹豫一瞬,还是忍不住摩挲在了画面上。

但他很快又道:“也不像。’

“为何不像?”

幅画是盛从渊在为宋衿禾作画前,她就已是在动笔先画下了他。

那时的确是完全靠想象。

但在画作完成后,盛从渊也当真坐在画架前为她作画时。

眼前的画面,和她靠想象画出的画联系到了一起,并无太大差别。

只有一些细小的差异,存在于宋衿禾的想象中,映照到了她笔下的画中。

盛从渊勾起唇角,又多看了几眼这幅画,才珍惜地将其收起。

“若是我独自一人作画时,应是不会似你画中这般专注的。”

宋衿禾闻言歪了歪头:“那你会干什么?”

“会想得出神,会思绪万千,想象太多,便无法集中在作画上了。”

宋衿禾回想起前不久盛从渊真切坐在她面前为她作画的样子,倒是与他所描述的完全不同。

她想了想,又道:“既是这样,那我得再重新画一幅更像你的画才是。”

话音刚落。

盛从渊忽的伸手扣住宋衿禾的后颈,将其带向自己面前,低头亲吻了她。

“画你眼前的我。”一吻毕,他垂眸看了眼那双沾湿的嫣唇。

视线再缓缓上移,对上她的眼:“现在,我便在你眼前,何须想象。”

这话像是说给宋衿禾听,又更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宋衿禾就在他眼前。

他便也不再需要想象了。

而后是盒子里的礼物。

宋衿禾拿出画卷时还没这般犹豫,但得到要打开盒子前,动作又缓慢了下来。

她提前告知:“总归也是我精心准备的,真心也好假装也罢,不许你露出奇怪的表情,知道吗!”

盛从渊含笑看着她。

满意、喜欢等词他已是说了好几遍,比起这个,他更好奇盒子里究竟装了什么。

他温声回答:“知道。”

衿禾这才终是打开了盒子。

一件玄色外衣,还未展开便能瞧出是春装的样式。

除夕之后便开了春。

气候渐暖,衣衫也要更换为更为舒适的薄款。

但当然不只是这件衣衫。

宋衿禾将外袍从盒中取出。

缓缓展开来,还未将那处正式展露,便被盛从渊敏锐地发现了。

他一手攥住衣袍的衣领,凑近到自己跟前,眸子里映入一朵白线?制的花朵。

“你?的?”

“嗯……………”宋衿禾轻轻点头,“我不小心?错了纹路,可衣服是提前定制的,便也来不及再重新改制过,所以......”

她指尖在绣纹的背后摸索一阵,像是遮掩。

盛从渊见状,将衣领翻过来一看,当即轻笑了一声:“这是不小心绣错了?”

“你还笑!”

宋衿禾微红了脸蛋,但却是理直气壮的样子。

她收了手,完完全全将衣领后面被针线穿过又拆线多次的针孔露了出来。

表面看不出,背地里却已是千疮百孔,显然不只是不小心绣错了那么简单,而是不知绣错多少回,才能留下这么多针孔,的确有些叫人难为情。

宋衿禾噘着嘴,眼看盛从渊看着那片针孔渐浓的笑意,当即要恼羞成怒收回衣袍。

但在她动作之前,盛从渊便已先一步将衣领翻下来正面朝上遮住了背面的针孔。

一朵简单的白色小花落在玄色衣领上,像是为这沉冷淡漠的深色增添了一份纯洁的轻快。

那些因拆线而留下的针孔也在翻为正面后被全数遮挡了去,丝毫看不见了。

小花简单,便也是宋衿禾能独自绣出的唯一的不会出错的样式。

那些针孔便是她原本想要尝试的更难的样式而留下的痕迹。

盛从渊整理好衣襟,将这件外袍拿到身前展示出来。

他语调雀跃道:“那便是只有我才知晓的秘密了。

衣领上的小白花明晃晃地显露在外,叫人一眼就能瞧见。

而衣领下的针孔,紧贴着盛从渊锁骨的位置,旁人不知,只属于他一人。

“我很喜欢。”盛从渊伸臂将身前人一把抱进怀里。

仅一瞬,他又连忙退开,下意识垂眸看了眼方才拥抱中压住了的衣袍。

宋衿禾见状,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不等盛从渊放下衣袍,自己先又一次贴向了他怀中。

这还是盛从渊头一次要避她主动的拥抱。

但到底是没舍得完全避开,还是叫她紧紧抱住了。

盛从渊略微抽动了下手臂,轻声提醒:“小心我的衣袍,别压皱了。”

宋衿禾从他怀里仰起头来笑话他:“莫不是有了衣袍便不要我了?”

“怎么会。”

盛从渊动作麻利。

当即抽出手臂将衣袍从两人相贴的间隙中拿了出来。

衣袍悬在半空抖动了一下,而后被盛从渊轻轻放回了盒子里。

动作虽是轻柔,但衣袍已是凌乱成一团被冷落在了一旁。

盛从渊一把揽住宋衿禾的腰,将她往上一提。

宋衿禾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眼前视线一晃,便被盛从渊抱到了腿上。

她垂眸向他看去。

那双深幽漆黑的眸子正直勾勾地看着她。

他眸中泛着藏不住的喜色,像是因为今日收到了只属于他的新年礼物。

像是只是因为此时眼前人就在自己的怀中。

宋衿禾的心脏被这双眼眸中浓郁的情愫荡起一片涟漪。

心跳加

呼吸热稠。

她捧起他的脸庞,低头向他凑近。

相依的身躯,贴近的心跳。

还有落下的温柔亲吻。

伴随着宋衿禾的声音,柔软而又甜蜜。

“新年喜乐,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