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yfrr.cn
字:
关灯 护眼

23、23

那天中午后来,两人吃了午餐,稍作休息,楼淮下午又去上班了。

应缇闲了好些时候,便就由她充当司机开车送他。

楼淮笑她:“我叫你过来可不是让你给我当司机的。”

听到这话时,应缇正在系安全带,便抬头问:“那是做什么?”

楼淮笑着没答。

一直到了他工作的地方,车开到了大厦门前,门口前已经站着一行西装革履的人在等候。

他并没有着急下车。

那群人都往这辆车看,很不解楼淮怎么不下车,应提也好奇。

楼淮靠在椅背上,手落在门窗的栏杆上,敲了好一会,他才说:“我这阵子挺忙的,给你找了个导游,你随便到处玩玩。”

他实在忙,根本挪不出时间陪她,所以安排一个当地的导游是最合适的。

但这一安排落在应缇眼里,倒是实在茫然费解。

她以为他叫她过来,是因为工作无聊,需要她作陪解闷,毕竟这样的事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谁知这次他竟然只是单纯安排她来这边旅游。

应缇说:“就只是让我过来玩玩这么简单?”

楼淮眉梢微挑,“还是你想做点别的事?”

见她耳朵红了,他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撑着中控台的板子,靠近她,说:“那也行,不过白天不行,你要是想了,得晚上。

应缇:“......”

他眉眼尽是笑意,应是看着,也不甘落于下风,说:“小心我榨干你。”

他笑了,说:“是吗?那我等着。”

在挑逗这方面,他向来是个高手,什么话都敢说,应缇没他那么没脸没皮,见窗外不远处的那群人时不时往这里看,就用双手推他,说:“该上班了你。”

楼淮也没再多逗弄她,只是说:“想玩什么,让导游安排。

应缇说好。

楼淮下车离开。

他才刚走出没两步,先前还往这边看的人,随即走下台阶,朝他这里迎来,没一会,楼淮就在一群人的拥簇中,往大楼里走去。

等人全然没了身影,应缇开车回酒店。

她到酒店的时候,楼淮那边安排的导游也到了。

鉴于她是刚到苏城,为此,导游只是来和她定接下来的出游安排。

导游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性,为人爽利干练,话并不多,很有分寸,而且很会安排行程。

应缇和她定好时间后,那人就离开了。

送走导游,应缇闲着也没事干,就继续看早上赵亮传给自己的剧本。

只是刚看了没几段,她整个心思又跑别处去了。

她还是颇为纳闷,难道楼淮此番叫她过来真的只是让她玩这么简单?

可是见他刚才打岔的样子,好像又有别的事情。

如果真是自己猜测的,那又是什么事呢?

想了半天,应缇也没琢磨明白。

其实她怎么能琢磨明白楼淮呢?

这人城府向来极深,如果真的那么好看得透彻,她也就不会因为两人的关系,继而忐忑不安这么多年了。

想不明白,应缇也就不再想了。

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

想通了这点,应是整个人又自在起来。

楼淮也确实繁忙,整天早出晚归。

每天都是精神抖擞出门,然后夜晚疲惫烦闷归来。他工作上的事情,应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同过去无数次一样,让他梳洗完躺在床上,而她帮他按摩额头和肩膀,好让他解解乏。

至于楼淮白天不在的时间里,应也没闲着,就跟着他给安排的导游,游遍整个苏城。

那两周在导游的带领下,应提几乎将苏城大大小小的景点和街道都走了个遍,还拍了不少的照片。

期间她和妈妈通过两次电话。

母亲恢复得还算可以,也有定期到医生那边看着腰,应缇总算放心。

而远在北城的妹妹,实习工作开展得也算不错。

七八月正是一年里最热的时候,万物都在使劲生长,就连头顶的太阳,都在拼命散发它的余热。应缇身处在江南水乡,陪在最爱的人身边,总觉得,人生就该是这般模样。

事事顺遂,无忧无虑,寻常前进。

偶尔,穿梭在苏城的巷子中,望着太阳底下的阴影,再看看周边来来往往的人,她会觉得,要是有空就好了。

这样愉快而让人放松的旅途,这样美妙而让人感到舒适的风景,应该和最爱的人一起尽情享受潇洒。

这样想的时候,她同样好奇,楼淮这次是不是遇上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按理说,一个简单的收购案,虽然是和这边的政府有所关联,但不至于忙了快一个月还没有任何进展。

这天晚上,楼淮照旧疲惫归来,与前几晚不同,他身上还有一股浓郁的酒气。

应缇皱着眉,然后帮忙余助理一起给他扶到卧室躺下,楼淮虽然平时不怎么爱喝酒,但平时的应酬少不了,尤其是他争夺楼家大权的那几年。他酒力不算差,但就应是认识他这几年下来,鲜少见他喝得这么醉过。

楼淮躺在床上,眉间皱得极是厉害,像是太不舒服了,他用力去扯脖颈处的领带。人昏醉之时,整个大脑都是极不清醒的,行为意识也就要慢上好几步,他扯得不是很顺利,脖子处因为领带和衣领的摩擦,瞬间红成一片。

应缇见不得他这样,忙上前给他解开。

领带解开后,仿佛是解开了一层束缚,楼淮眉宇间没先前皱得那么厉害,整个人也舒展安静了许多。

应缇看了看他,然后起身示意一旁的余助理出来。

轻掩上房门,应缇给余助理倒了杯水,余助理自然不敢接,说:“我就住在楼下,您这边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叫我。”

说着就要离开。

应缇手中的水落了空,她也不着急,把水杯放在一旁的中岛台上,然后看向余助理说:“他………………这次的项目很棘手吗?”

余助理欲言又止。

应缇想了下,问:“是不方便讲?"

余助理尴尬笑着,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这次的项目是要麻烦一些。”

至于怎么麻烦,他倒一字未说。

猜想到可能是楼淮提前有叮嘱过,应是也没为难他,送他到门口离开,然后再次回到房间。

楼淮睡得并不大舒服,眉间仍是微微皱着。

这样的场景,应是只在他前几年为了争夺整个楼家大权的时候见过。

老爷子年轻时是在港城起家的,那时候那边的一些法律法规还稍微落后,比如在婚姻方面。

老爷子那会风流倜傥,留下了不少风流债,以至于每个孩子都有不同的母亲。都说一母同胞为了权力地位都要争得你死我活才作罢,更不用说母亲不同了。那时二代们为了继承父亲手里的大权,斗得头破血流,而那老爷子也是个狠戾的,坐山

观虎斗,就那么无动于衷地看着自己的儿女们争得两败俱伤,从不出手阻拦。

二代们斗来斗去,斗到最后都没落个好处,于是,这些年就轮到三代们开始争权夺利了。

斗得最狠的那几年,楼淮身边的助理和司机换了一批又一批,就连余助理也是通过层层考验才留下来的。

后来他正式接管楼家,这几年虽然不至于顺风顺水,但是比从前那种凶恶险境,要好上许多。

这两年以来,要说他手头遇到的最大的麻烦,恐怕就是和她有关了。

虽然他没明确说过,但应是多少猜得出来。

他也到了成家的时候,老爷子那边屡次给他介绍相宜的对象,而他一次次拒绝,楼家的其他人应该没少拿这件事来编排他。

这也是应缇能在这段感情里坚持到现在的原因之一。

哪怕家里人,还有身边的朋友,一再和她提醒她这段感情的无望。

可只要楼淮一天没和家里低头,那就是她最有希望的时候。

楼淮睡得昏昏沉沉的,应提看着,也不忍心叫醒他,就去盥洗室打了个温水,然后解开他的衣服,为他擦洗。

待她给他换了身干净的睡衣,已是二十分钟之后,屋里开着空调,但要她一个人给这么个人高马大的人梳洗,着实也为难她了。因此,给楼淮折腾好了,应是自己又是一身汗。

冷气吹着汗澄澄的身体,着实难受,应先是到厨房那边给楼淮煮了个醒酒汤,倒了一碗放凉,然后再回房间找了身衣服,进盥洗室梳洗。

怕吵到楼淮,她也不敢洗得太久,冲了个凉,擦干水渍,忙穿上衣服出来。

这一出来,就看到原本应该睡着的楼准,这会坐在床头旁,头仰着,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是听到她这边开门的声音,他低头,朝她这里瞧过来。

刚睡醒,人还浑浊着,目光没那么清明,反倒是有那么几分迷离的。

应缇看了看,走过去,说:“我吵醒你了吗?”

他看看她,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不答反问:“你给我换的衣服?”

应缇想了下,说:“余助理换的。”

楼淮说:“真当我睡死了不知道?”

说着,他伸手,握住她的,然后将她拽过来。

应缇一个不注意,就这么跌坐在他的身上,她说:“没轻没重,也不怕把你坐疼了。”

他埋在她的脖颈处,听到这话,顿时笑了:“坐疼哪里?”

说这话的时候,他手也没有放过她,就那么在她腰间来回抚摸着。

应缇怕痒,在他怀里挣扎着,没一会,他身体的某处倒是有动静了。

就在这时,他低低在她耳旁轻声说道:“好了,这会是真的疼了。”

应缇:“......”

应缇当他酒喝多了,这会脑子还没清醒,所以说的话也比平时要更加没脸没皮。

她推开他,就要起来,楼淮哪里肯放过她,将她定定地固在自己身上,一边捏着她的手,一边说:“这段时间玩得开心吗?”

应缇被他弄得心痒痒的,但意识仍然充满理智,说:“玩得挺开心的。”

楼淮轻轻笑了声,说:“那你开心了,是不是也让我开心下?”

话音刚落,她的手被带到一个有些危险的地方。

应缇瞬间清醒,就要抽回来。

楼淮说:“应应,我真挺疼的。”

应应。

已然很久没有听到他这么柔情地用这个称呼叫过自己了,应缇的思绪一下子回到前几年。

那时候,两人的感情是真的好,融情蜜意的,那会楼淮也真的是宠她,恐怕那时候应是要天上的月亮,楼淮也真的会给她摘下来。

就是宠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再也不叫她应应了。

应缇想,这时的楼淮,可能真的是醉了。

她说:“我给你拿醒酒汤。”

楼淮说:“不用喝那个玩意儿,有你就够了。”

她穿的就是吊带裙,都不用脱,等应反应过来时,楼淮已经在磨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