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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39

周序又说:“这次就这么生气,有必要吗?”

楼淮说:“你这么关心我的事?”

“要不是认识这么多年,我还真的不想过问你的事,”周序说,“回来处理黄吴是小事,安抚你家那位才是大事吧。”

楼淮扬扬眉,不置可否。

见自己说对了,周序又说:“你家老爷子暗地里搞那么多动作,就想把你和温昭作配了,你就什么都不做?”

楼淮目光继续放在手机上,淡声说道:“我做什么?楼家那么多人,他想结婚,随便抓一个,问题不大。”

“你啊!你把婚姻当成什么了?你这个态度你家老爷子非得被你气死不可。”

“人生苦短,我可管不了别人的死活。”

果然是楼淮,永远用着最轻描淡写的口吻说着最狠的话。

他是真的我行我素,丝毫不会去管家里的威胁。

周序想了想,问:“应是这次还站在你这边?”

楼淮终于舍得把目光停在他身边,理所当然问道:“不然呢?”

“你就这么放心?”

“这些年让我最放心的就是她了。”

周序愣了下,过后笑着说:“据我所知,没有哪个女人能接受和一个男人就这么无名无份地生活在一起,你或许能解决这个那个黄昊,但你堵不了悠悠众口。时间长了,总有人说些难听的话传到她那边。”

楼说:“她不会在意这些。”

“你就这么笃定?”

“这些年不是这么过来了吗?别人可以说,但也要想想逞口舌之快的后果,黄昊这事够让他们忌惮了。”

周序真的很想问一句,虽然这些年是这么过来了,但这样就正常了吗?

再有,以后谁说疯言疯语,他都会像这次迅速解决。那么他是想着解决产生问题的人,而从未想过解决问题本身。

周序说:“你别玩得太过火了,万一哪天应缇受不了跑了,有你后悔的。”

楼淮收起手机,随即打开ipad,一边浏览这两天收到的邮件,一边毫不在意地说:“她不会离开我,也舍不得。"

真是胸有成竹啊。

周序觉得自己能说的话都说了,能不能听得进去,能不能有所上心,那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他说:“反正你自求多福吧,一切如你所愿最好。”

楼淮看了他一眼,把手里的ipad扔给他,说:“与其担心我的私事,不如看下这份投资的方案要怎么更改。”

周序一看,“这不是改得差不多了?”

楼淮摇摇头:“看着完美,其实漏洞太多了。”

听着这话,周序再认真来回翻了两遍,果真如此。

他笑着:“你要是把这份心思挪一点放在你和应缇上的事好了。

此时楼淮正收到应缇发来的消息,是她到拍摄现场了,因为一会要拍戏,不能看手机,让他注意安全。他回了个好字,然后关掉手机,放在一旁,人靠在椅背上,极其轻松地说:“我和她的事情要简单许多,没那么复杂。”

周序耸耸肩:“最好是这样。”

楼淮没再回声,他闭上眼小憩。

周序见状也没不知趣打扰,反而是专心致志看着那投资方案架构,思索着该怎么更改,才能堵掉那0.1%的漏洞。

楼淮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就像一阵风,短暂吹过平静的湖面,掀起片刻涟漪,随后湖面又平静下来。

应缇的拍戏生活又恢复正常,拍完上海这边的戏份,暂歇一天,剧组相聚过后,一行人又陆陆续续前往南城。

一月份的南城不同于北城和上海,温度虽然低,但远没有那么刺骨冻人。

而且气候偏湿润,应是平时护肤都不用怎么操心。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这期间她和楼淮的联系断断续续的。

可能是事前已经打过招呼,她又给了楼淮保证,两人就维持着一周一次的通话频率。

一个月四周左右,一周一周地度过,其实算起来时间还是过得挺快的。

不过每次联系,应提的情绪确实平静了许多。

以前她总有说不完的话,如今她倒是沉默居多。

楼淮工作繁忙,也没太大在意,毕竟隔着距离,隔着时差,又摸不到人,加上应缇拍戏的进度也赶,能有什么精力应对他。

他想着等两人都忙过这段时间,他再带她出去散心度假。

她对两人外出游玩还是挺感兴趣的。

想罢,楼淮又投入忙碌的工作中。

应是这边还是有条不紊地继续拍摄,偶尔几次还要拍熬大夜拍大戏。

期间,她倒是和周再见了一次面。

周苒在杭城拍戏,恰好有个通告,路过南城,两人见了一面。

照旧是先询问彼此最近的情况,得知都挺好的,话题便转到了圈里的八卦。

周苒有些感慨:“苏晚禾这次挺惨啊,拍到一半就被踢出组了。”

苏晚禾拍完上海那边的戏份就被踢出组了,随后剧组又找了一位咖位差不多长相差不多的小花补进来。

像这种拍戏到一半,临时被踢出组的事情,娱乐圈屡见不鲜。

应缇刚入圈的第一年也遇到过。

周苒说:“还是你家那位给力哈,打人打七寸。”

应缇想也没想就反驳:“又和他没关系。”

“明面上是没关系,可苏晚禾不是片场故意为难你了吗?黄昊也不是人,跟着欺负你,楼淮收拾人两个人太费事了,直接拿黄昊开刷,听说黄吴家公司市值蒸发了60%,气得拿苏晚禾撒气。”

黄吴家里公司的事,应多少有在金融板块的新闻看到一二。至于黄吴如何对待苏晚禾,剧组八卦的声音不少。

应说:“男人无能就只会拿女人出气。”

周苒笑着拿手指点了点她额头:“她先欺负的你,你倒是帮她说上话了。”

“对事不对人我说的是事实。”

“这话说的是没错,可是苏晚禾可不会这么想,她就是对事又对人,她要不是觉得攀上黄昊以为有靠山了对你落井下石,能有现在这个下场?”她笑了下,“踢到铁板的滋味应该怪不好受的。”

应缇却有别的见解:“我现在看她只觉得是警醒。”

周苒不解:“警醒什么?”

应缇喝着咖啡,看着玻璃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说:“男人的兴致来得也快去得也快,别把一颗心都放在他们身上,更别觉得男人可以依靠。”

“我倒觉得这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做事别太绝,”

这么讲也是说得通的。

应缇点点头。

聊了八卦,随即周苒话题一转,说,“苏晚这事够你看得清了吧,倘若男人靠不住,那是不是在这男人最靠得住的时候,抱紧大腿?”

应缇笑着反问:“我不是一直在抱大腿吗?”

周苒切了声,很不屑地说:“抱个屁,真正的抱大腿是拿圈里第一手的资源,影视综艺商业一手抓,你呢倒好,除了拍戏还会什么?这么多年你的商业价值都不知道搞搞。”

应缇听了,沉思了一会,说:“那我多接几个代言?多接几个流量剧?”

“你终于想明白啦?不继续曲高和寡啦?”

应缇笑着,抿了口咖啡,随后将咖啡搁在桌上,再一次看向窗外,缓缓说道。

“想明白了。”

再迟钝的人,在刀架在脖子上的那一刻,无论如何为了往后的生存,都会想明白的。

不止是想明白,还会一厘一毫,都计算得清清楚楚。